“还有，那个年代不像现在信息这么发达，如果要做这种偷偷摸摸的补习生意，又不能大街上去发传单，所以才会存在一个中介，而唯一的证人也说过这个中介。”
这就是案件的突破口。
“但因为当时警方根据银行流水，相互佐证了只有这么一个补习的人，就没去查那个中介，你说……有没有可能，那个中介手里，有死者接触过的客人名单？”
严霖立刻绷直了身子，整个人都开始兴奋了。
很有可能！
警方当初根本没想过会存在第二个客人，就没去查，毕竟根据证人供词，那个中介也都是打电话和死者与顾客接触，从来没有真人见过面，所以警方无视掉了这条线索。
要真存在第三个秘密的不被所有人知道的熟人，那就只能顺着这条线索查了。
“可我们上哪找这个中介去？”
证词里并没有提供更多的信息。
徐清烟指了指被警方询问的那个证人。
“她知道啊，肯定有中介的号码吧？”
案件资料很详细，包括证人的基本信息都有，身份证和家庭住址一目了然。
“都过去了十年了，也不知道人还在不在。”
严霖有些不确定。
但他们没有选择，不是吗？
“吃了午饭就去吧。”
严霖看了一眼时间，两人就就近去馆子里吃饭。
“我说……”
徐清烟踢了踢他的脚。
“你作为酒店老板，你们酒店就不能开个餐厅吗？照顾下客人不行么？”
严霖无语的看了她一眼。
“妹妹，我只想开个快捷酒店，没兴趣做高大上的，一个县城酒店你还想要我安排个餐厅，你给钱吗？”
徐清烟直接扮了个鬼脸。
“你抠就直说。”
毕竟酒店酒吧还有饭店，对他而言，不过只是其中一个店而已，这人一条龙估计都有，开的酒店弄个餐厅怎么了？
走高大上路线不好吗？
“不好意思，我是土狗，我只想走经济赚钱路线。”
徐清烟：……
两人拌着嘴，就把午饭吃完了。
随即两人出发去找了那个证人的地址，只能说是碰运气，看看人还在不在。
结果一去，门敲了半天都没敲开，隔壁邻居说对方出门买菜了，估计要等一阵。
“好热，我想吃雪糕，你帮我买一支吧。”
徐清烟坐在楼梯口吹着凉风。
这暑假出门，人都快被热化了。
“行，大小姐，我去给你买，行了吧。”
这小区还挺好，楼下就有小卖部，他飞快地跑去一人买了一支雪糕。
“你怎么给自己买了这么好吃的，就给我买老冰棍？”
徐清烟发现自己是老冰棍，他是冰淇淋，就很无语。
严霖撕开包装袋，吃了口冰淇淋，对着咧嘴。
“怎么滴，我免费请你你还屁话多？懂不懂尊老爱幼？我是你叔叔，你对长辈一点礼貌都没有吗？”
徐清烟：……
是谁不承认自己是叔叔，非要叫哥哥的？
占便宜的时候就叫叔叔了？
她怎么觉得这人跟着她，开始逐渐放飞自我了呢？
“还有，我一直请你吃饭，你还倒给我钱呢！”
哦，徐清烟冷漠的撕开老冰棍的包装袋，吃了起来，假装耳聋没听到。
严霖：……
“你可真是……人类的善良你一点没有，狡猾占便宜你倒是全都懂。”
呵呵哒，徐清烟又扮了个鬼脸。
两人吃完的时候，老人也回来了。
看见门口出现的年轻人，严霖话刚说了一个字，老人就摇摇欲坠得要倒了，他立刻过去扶着对方。
“诶，天气好热，我头晕。”
毕竟有求于人，严霖立刻接过老人手里的东西。
“老人家我来，我帮你提进屋。”
老人眼睛一亮，但随即又捂着头喊头晕。
“谢了，年轻人，你可真是好人，不过我外头还有一点有人帮我看着，你能再帮我提一下吗？”
严霖：……
“没问题。”
徐清烟替他回答了。
“叔叔，你先去吧，我先扶老人家进去。”
严霖：……
好啊，报复刚才啊？
但最终他还是乖乖去拿东西了，徐清烟就扶着老人进了屋子。
好一会，严霖喘着气，累成狗一样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回来了，人差点没断气。
“我说老人家，你这是去买菜还是去进货啊，这么多东西，也太多了，你一个人怎么提上来的？”
他都怀疑老人是不是装柔弱了。
老人家看了他一眼，笑着让他喝水。
“没办法，看到超市甩卖，没忍住就买了，多亏了一路上有你们这种好心人，帮我提了过来。”
严霖：……
缓过来后，严霖又要开口，老人家忽然又开始头晕了起来，她像是故意岔开话题，然后念着：
“啊，怎么办，我还要把家里全都擦一遍，还要拖地打扫清洁，但我头好晕啊，感觉有点中暑了，不完成的话，我又没有休息的时间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该暗示的也都暗示清楚了，识趣就该附和她，然后行动起来。
“好咧，你坐着，我们来吧。”
严霖立刻接话。
老人还是上演了拒绝的套路。
“这……不太好吧？”
怎么会不好呢。
“没事，我们乐于助人，天生就爱助人，你看我，这么大块头，就是为了帮人的，不帮人就浑身发痒。”
说完，严霖就拿起了扫帚。
见到徐清烟无动于衷，立刻过来，把徐清烟拖走。
“你也给我动起来！不准偷懒！”
徐清烟：……
她又没答应！
但最终，徐清烟还是被逼着一起完成了清洁工作。
这一工作，就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两人在空调底下大汗淋漓，说头晕的老人家如今却健步如飞，给两人端了一杯冰饮。
“辛苦了，来喝水。”
两人一人端着一杯，大口的喝了起来。
老人笑眯眯的，然后说：
“对了，我家的碗还没洗……”
严霖：……
看了一眼假装失聪的徐清烟，他认命的扭头去洗碗了，谁让他自投罗网？
他人走后，老人家看了一眼徐清烟。
“小伙子人不错啊，你男朋友啊？”
徐清烟否认了。
“我看他很不错啊，要是你们还单身的话，考虑在一起呗？毕竟他没有其他男人身上的坏习惯，自己替你干了。”
徐清烟瞅了瞅自己手中的杯子，无情的拆穿了她。
“他给了你多少钱收买你？”
老人家：……
随即，老人家立刻眼神游走，不敢直视。
心想，这娃娃厉害啊，眼神这么毒辣，看来不是一般人。
“那小伙子都跟我说了，你们要找那个跟武老师和我联系的中介，是吧？”
徐清烟点头。
“这人叫老王，虽然当年补课都是通过电话的方式联系，但后面武老师出事过后，他给我打了个电话，我们线下又见过一面。”
这些警察都不知道。
“他找你做什么？”
“当然是武老师的事了，听说武老师的事后，他来问了一些，不过没什么异常的，可能只是关心下，怕警方来找他吧。”
当然，还有徐清烟和严霖最想知道的他的住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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