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溪见到两个女儿欢喜的样子,就算还有迟疑,但也暂且放下了。放下这件事,他问起了另一件事:“这件事姑且算了,大皇女那边,又是怎么回事?”
唐婉又从去宗人府见到唐铮说起,直说到从东宫回来,以及殿试后,还要再去一趟的事!
唐溪虽然不太懂阵法,但听到这个阵法,是经过十多个阵师反复核算后的成品,心里还是稍稍放下心来。又听唐婉说,并无什么不好的感觉,便放了大半的心。
心头的两件大事,都得到了确认,见唐婉在这里过的确实还不错,并无受到逼迫的样子,他也就认真思考起东厂的事。
“唐婉,你说东厂给你传承的前提是,你们要为东厂提供有价值的灵符、为东厂之人提供最好的医疗,对吧?”唐溪确认道。
唐婉一听,便正色道:“是,父亲!无论我们是如何跟东厂搭上线的,但东厂不会平白无故为我们提供传承,势必是需要我们回报的!而且这不是一时的交易,而是要长期合作!”
唐溪点点头,斟酌道:“如此一来,唐铸唐锈两个人,便需要长期留在京城。哪怕回去,也得有其他修习相同辅修的族修,来代替他们!但宗室长期驻留京城,必须要担任京城官职,或是皇帝特许。
好在,听你方才说,唐涯、唐汌、唐沱、唐消、唐渔和你,都能参加殿试?那至少也是两个二甲进士,三个同进士。就算不能通过朝考,但五个人,若想谋求至少一个京官职务,当是可以的。
只要有一个京官,唐铸唐锈便能作为护卫留下来,这条线也就算是保住了。以此作为基础,想来能掏出东厂更多的百艺传承。”
话虽如此,但唐溪仍是皱眉,推敲着其中利弊,又道:“大皇女、六皇子争储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但玉候府因着你为大皇女阵眼的事,被迫站在了大皇女的阵营里。
为了你们以后前程,也为了保全家族,最好是让大皇女登基。但这种事也不是我们能左右的,那就先做好我们能做的!”
说着,唐溪拿出了一枚储物戒,以灵力送到唐婉面前。唐婉一怔,愣愣的抬头看着父亲,只见唐溪难得温和的,对她说:“这是族里刚购置的,因为价格原因,一共只购置了三枚。
一枚在祖父那里、一枚在父亲那里、这一枚原属于我,都刻有族徽,是家主的象征物。但是你这里更需要,便暂且给你!
若是日后,你获得了其他储物戒,记得把这个还给你二姐。没有这个,唐嫣无法成为名正言顺的少家主。”
唐婉看向二姐,见二姐目光柔和的看着她,并无任何不悦,这才接过储物戒,低着头喃喃道谢:“女儿谢谢父亲。”
唐溪摇摇头,只是道:“我无法在京城久留,既然你暂且无事,那我今天便带着落榜的两人,回家去!你二姐暂且留下,待朝考后,与族修一起,护送未通过朝考的人回去!
你与唐铸唐锈就不要回去了,留在京城,履行与东厂的交易!传承我带回去,交给他人学习,也会挑选天赋出众的族修,来京城听你们吩咐。
至于你的婚事,”唐溪沉吟片刻,又不由摇头,轻叹一声,说:“罢了,便随你自己心意罢!但是,也有基础要求。
你二姐已经获得宗人府许可,成为玉候府世孙,改封正九品女爵,除正室外,还可有两名侍夫、四名侍君六名侧室。
而你及笄时,也当是封为正九品女爵!宗室规矩你清楚,除正室外,只有修士或子嗣有修行天赋,才能入宗谱!而儒修、武修,不算修士。”
唐婉知道父亲的意思:若将来真的与何三树发生了什么,也不能纳他为自己的侧室,只能为侍室。私底下如何,他不管,但在宗谱上,她不能让自己令祖宗蒙羞。
唐婉张了张嘴,却又不敢保证什么,只能道:“是,父亲,女儿谨记父亲教诲。”唐溪便点了头,道:“去让人收拾行礼吧,我该走了!”
唐婉便起身离开了正厅,唐溪则是低声交代唐嫣,在京城的日子里,多注意一些,最好是给唐婉订一门合适的婚事!
唐溪来去匆匆,却搅乱了唐婉平静的心湖。她再次开始思考起自己的婚事,思考起若与何三树在一起的利弊!
但是,何三树并无特别的表示,态度一如往常。唐嫣暗中观察几日,见何三树与唐婉之间,虽有些亲近,却并无暧昧,便放下心。
她虽是九品绣娘却也是九品符师,在研究了一番《符篆初解》后,便采买了不少布料、金丝银线、碎玉、碎宝石之类的材料,给唐婉制作了内外两套九品上等法衣,既是迟来的贺礼,也是一番心意。
既然唐婉要长留京城,那作为筑基修士也作为新晋进士,就不能一直穿着十品法衣,太让人看轻了!所以,她做了一套九品淡蓝道袍、一套儒袍,以让唐婉根据场合,换着穿。
若非时间不够,她是真的想多做几套来着,两套还是有点少了!即便如此,她也多做了三套里衣,让唐婉换着穿。
除此之外,唐嫣还将自己的仅有的,一套九品头面,也留了下来!给唐婉在必要的场合里,撑面子!给唐婉省了好多灵石!
殿试时,唐婉就是穿着二姐新做的九品儒袍去的。而殿试时,她也发挥良好,名次进了四十多名,顺利成为二甲进士!
不止唐婉,唐涯、唐汌也为二甲进士,而唐沱他们为三甲同进士!却只有唐涯、唐婉通过朝考,成了未入流翰林院庶吉士。
唐汌作为二甲进士,封为正七品知县;唐沱、唐消、唐渔作为同进士,却只封为从八品县丞。
因为要求是六月之前到任,所以,朝考过后,唐嫣与族修、族人便收拾了行礼,匆匆上路了!
好在,已经得到任命的族人,可以借助各地驿站,通过他们的各种灵兽马车、法器舟船,快速赶路。耽误不了什么大事!
而他们都走了以后,唐婉便搬到了正房、唐锈搬到了东厢房、唐涯搬到了西厢房。
东西跨院作为收拾出来,作为书房、静室、符室等之用。耳房也都收拾出来,作为下人房。唐锈住侧座房,倒座房作为病房,供病情、伤势严重的东厂之人留宿!
这么一整理,四人住的更舒服了、何三树往来的更频繁、森公公待她们也更和颜悦色,可谓是皆大欢喜。
平素,唐涯、唐婉去翰林院点卯,听翰林院的侍读、侍讲讲课、辅助史官修撰校订史册、编订各种书籍。
唐铸专心研究符篆,成品交给何三树贩卖,完成和东厂的交易;唐锈守在森宅,医治上门的病患,看家。
东宫有召时,便去东宫作为大皇女的阵眼,蹭大皇女大殿里的灵气修行。闲时,随唐铸习符、与唐锈习医。
有时,唐铮、唐婵也会来做客,但次数不多!
日子过的平淡如水,安稳如常。
五月初,唐婉突破筑基二层,虽然身形未变,但五官长开了些许。
八月底,族里来了十数个族人,在外城买了一处三进院,是前店后住的格局,开了一间修行杂货铺,作为家族在京城的据点。
其中,有两个练气符修、两个练气医修,皆是十岁、刚刚练气四层的族修。送来既是当唐铸、唐锈的学徒,也是继两人之后与东厂的合作之人。
这样的日子,转眼过了一年多,又到了科举之年!
唐婉接到族里的书信,这次将有总共三十多个族人进京!一部分是赴考的儒修、一部分是替换京里的族人、一部分是特意筛选出来的人,要在京城正经买处宅院、在京郊买处庄子,置办产业。
因为,她已经十四岁,这次父亲与母亲、娘亲也将随行,为她主持婚事!而置办的宅院、庄子,将作为她的婚房与聘礼,以作成婚之用!
唐婉读完书信后,不由怔然:她这近两年来,并未与哪个少年男修发展出爱恋,就连何三树,虽然两人走的近,但从无暧昧。现在说成婚,她去哪里找出一个合适的人选?
唐婉想了想,并未声张,只是寻了牙行,以自己手中的灵石、银两,斟酌着参考唐铸、唐锈的意见,在内城买了一座五进院、在京郊买了三百亩田地的庄子。四处打听后,又成功买到了十亩十品灵田,一亩九品灵田!
但这样一来,她手里的灵石,便差不多花完,余下的翻修一番宅院,便彻底消耗殆尽!如此,便算是完成购房、置产的任务,至于婚嫁所需?再说吧!
倒是婚嫁人选,更让唐婉头疼!她身边的男修最年轻的也都二十多了,早已成家立业!她之前也没留意过,现在到哪抓一个合适的去?
所以,她便请了官媒上门,开始了相亲之路!但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未经长辈,自己去找官媒,到底失礼,她又不是没有长辈!
于是,愿意与她相看的,都不是正经人家!最终,唐婉寻到了唐铮,请他代为介绍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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