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年前,籍古宗曾乃一大宗门,这期间还出了位实力非凡的弟子。”
“这弟子出自江河青家,自幼父母双亡,由祖中一众长老带大,性子跳脱不已,极其不服管教,万幸他天资聪慧,腹中有墨,十余岁便掌握了历代宗门那冗长的史迹。”
“他呢,倒与旁人有些许不同,比起名言警句,古诗韵词,反倒更爱研究那些世家名门的风流往韵。据说呀,曾有一宗主贬驳他如丧考批,他当时也不恼,那宗主以为遇到个好欺负的,没等笑够半日,私生子女便如约定好般,齐刷刷地找上了门,索要名分。有传言说,此乃这弟子的手笔。”
“待长到十五岁,随众师兄参加比武大典,打遍各路名人,一战出名,可谓是蹈厉奋发,尽显少年气派!”
台下掌声不断,传来一片叫好声。
“这弟子倒也知进取,十六岁时便进入第一大宗籍古宗修习,常年位于世家公子榜单首位,实乃一大表率。”
“而到了十七岁,更是了不得,直接孤身前往魔都,平定魔宗叛乱,经此事后,千万魔魇都唯他是命。”
“不过——”
说书人话语一顿,吊足了台下人的胃口,人们聚精会神,生怕一个不留神错过此番重要情节。
“这弟子……却是个断袖!”
听到这,众人已心下了然,百年前、籍古宗、江河青家、断袖,这四个词放出,无论是谁,脑海中都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了一个名字。
“那几年,这弟子被旁人越捧越高,不禁眼高于顶,目中无人。俗话说得好——骄矜者败,这样一年下去,十八岁时,他带着被收复后只听他差遣的魔魇攻上籍古宗,差点灭了籍古满宗门,只为自立为王,一统修仙界。”
“万幸的是籍古宗有芜海巫家为首的几大家族鼎力相助,携籍古百名弟子将他斩杀于绝境峰上。”
“要说他这一生,那可真是荣辱齐具,悲人感怀!”
“好!”看台下一阵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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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那青洄就是这世间最强,你去仙门百家看看,还有谁能比得上他,换句话说,除了那芜海巫家的巫悬,还有谁配与他相提并论!”
“就是就是!这等狂妄之徒倒也是有些真本事的,当年那绝境之峰一战,使得整个修仙界都为之震动!”
“要说当年那一景象,那还真是极为壮观,若不是巫悬背后袭之,这修仙界恐怕真要迎来自创世起的第一位王了,没能亲眼一见倒是现世的一大损失啊。”
“倒真如此,当真是可惜……”
人群中又传来不同的声音:
“他这不是白眼狼么?”
“就是啊,这厮就只想着些歪门邪道,要真让他成功,那还得了,说到底,也就是个心智尚未成熟的孩童罢了。”
“强劲不假,自负也真,就因籍古宗不支持他便痛下杀手,当真是养不熟。”
对于青洄的评价,向来都是好坏参半。好的呢,恨不得把他捧上天去,坏的呢,恨不得把他贬入地去,两类人常常因为意见不同而争论起来,更有甚时,还会比武一决。
“不过,”有人问,“这青洄当真是个断袖?”
他这样一说,瞬间吸走旁人注意。
“嗐,都百年前的事了,其中细节有假,但那故事情节却是不差。”有人道。
又有人附和:“确实如此,坊间传闻虽以虚居多,但既然有人这样传,应当还是有一定真实情况存在的。”
这话仿佛是一粒石子。
一石激起千层浪。就着他两人这番话,众人又展开了讨论,一耳听去,整个一楼都在说着什么“断袖”啦,“青洄”啦,“可惜”啦,“枉死”啦。
“青洄这般身怀傲骨之人竟也是个断袖。”“当真是难堪。”“像他这样傲气之人也真是可惜。”
诸如此番的言论更是居多。
“嘭——”角落发出一道响声。这一声,极为惊人,使得众人皆看了过去。
角落里坐了两个人,为男子,约莫十七八岁。一人头戴一抹额,着一身蓝衣,一人头发高高束起,着一身青衣。
发出声响的是那位蓝衣少年,不知因何缘由,蓝衣少年面色涨红,手还拍在桌上。
蓝衣少年不远处坐了位大娘,大娘是位善心肠,见他这样子,极为担忧,不禁询问:“这是发生何事了,怎的面色如此红火,莫不是遇上什么难处或是生病了?”
见蓝衣少年摇头,大娘又说:“我家男人就在不远处建了座客栈,如若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尽可来找我们夫妇两,能帮的我们一定帮。”
看大娘这么热情,蓝衣少年倒觉不好意思。他讪讪收回手,对大娘说:“真的没事。多谢夫人。”
大娘这才罢休。
青衣少年见蓝衣少年这囧样,便在一旁偷笑,蓝衣少年眼底染上怒意,一脸怨气的看向青衣少年。青衣少年看众人这目光都落在了他两身上,便清了清嗓,正色道:“真是不好意思,扰了诸位雅兴,鄙人深感愧疚,各位该吃该喝该聊还正常,不用管我与小弟。”
“小弟”两字青衣少年咬的极为重,看向蓝衣少年,唇边勾起一抹挑衅的笑。
蓝衣少年差点又要一掌拍向桌面,所幸想着周边还有这么多人,顾及脸面,继续憋屈的将手收回。幸好他将手收了回去,不然不远处的大娘又要开始担忧了。
角落的动静并未扰了众人兴致,继续你一嘴我一嘴的争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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