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是他？”周璟紧盯着方睿敏的脸，似乎想从他的目光中看出些什么。
但现实却令他失望了，方睿敏目光清澈，毫无闪躲，那他所言应也是事实了。
可恰是这事实，令他不愿相信。
有探子密报，穆和韵深夜独自前往古梁使者所居驿馆。
他也设想过，穆和韵这么轻易便答应跟他进宫，是有什么企图，但没想到他竟胆大包天，在他眼皮底下私通外敌！
“还有什么，一并说了。”
“陛下，我们派去暗中监视四大世家的密探悉数失联，应该已经遭了毒手，还有……”方睿敏说到这迟疑了一下。
“继续说。”
“今日刑部在您寝宫发现的毒药，是四大世家中戚家的独门——清风明月，而秦家向来与戚家交好。”
“啪！”一声脆响，周璟原先拿在手中的白玉杯滑落在地，应声碎成数片。
“好，好……”周璟的手还维持着握杯的姿势，他的目光注视着地面，又似乎是看到了更远处的另一个身影。
“陛下。”方睿敏叫唤了一声，周璟这才似回过神来一般，放下了手。
“你说，真的是他变了吗？”不等方睿敏回答，他又说道， “还是朕其实从未了解过他。”
“清风明月，服用可致人死，但用法得当，可以使人陷入迷幻中，达到操控人的效果。”
“你是这么认为？”周璟问道，目光森然。
“回陛下，朝中人是这么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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