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棠终于又看见了那张让她魂牵梦绕的玉面。
“我只是想捡个纸鸢而已嘛,又没有惹你……”
随着他渐渐走近,安棠自然注意到了他此时面色不虞,好像手中握有竹竿的话,马上要把她从墙头打下来。
陆宴浔目光移到与她探身出来的位置,相隔约几丈远的树梢。
枝头似把利剑,将薄如蝉翼的纸鸢扎穿了。
得是多大的“风”,才能有这种杰作?
“……姑娘不必冒险,我自会差人将纸鸢摘下,物归原主。”
“可我都已经爬上来了呀。”安棠脚下踩着梯子,旁边还有两个猛男稳稳扶着,一点都不怕。
许是为了演得更像一些,她卷起裙摆,一条腿攀上了墙。
“小心!”
关切的惊呼从身下响起。
果然还是自家人才心疼自己。
安棠撇了撇嘴,见许公子还是那样漠视自己,有些失望。
但还是把腿放了回去,继续站在梯头,双手扒住墙沿,探着半个身子对他喊:“公子今日见了我,惊不惊喜?”
“……惊是有了,喜从何说起?”
不等她再巧言令色,陆宴浔反将一军,“若我没记错,方才似乎下了场细雨。”
安棠垂眼看了眼地面,石板还湿着,土壤也泛着潮气。
她有些恐高了,脑袋转不过弯,不知他此话何意,呆愣愣地朝他眨着眼睛。
“就算姑娘冒雨放了纸鸢,可为何我院中侍仆无一人看见?”
陆宴浔眯着凤眸,似乎要望穿她,“还盼姑娘给个解释。”
安棠却并不怕:“你是想说我故意的咯?可你们谁看见是我把纸鸢扎上去的?”
“……”
瞧见他哑然失语的样子,安棠心情大好,回头与赵煅他们笑了笑。
不枉他们昨天用线在树上试了那么多绕法。
虽然今日实施时有些控制不好力道,叫纸鸢被戳破了,但只要没人看见是她故意放的,他就没法挑错。
安棠假装伸手想够纸鸢,愁得耷拉着眉:“公子,我实在够不到,这树离得太远,我只好去你那边够了。”
知道他要说他找人捡,安棠急换了口气截住话头:“这纸鸢我开了光的,除了我,别人碰了都要走三日霉运的!”
陆宴浔:“…………”
杜仲与川柏:“……”
他们公子难道不是已经在走了么?
–
出乎东院里所有人意料,安棠竟然真的只捡了纸鸢,规规矩矩地,甚至礼数也挑不出错来。
非要说她还趁机做了什么的话,大概就是临走时冲公子递了个“你错怪我了吧”的眼神。
这夜,陆宴浔与杜仲川柏围炉夜话。
两个做仆的第一回与主子这么亲密,有些无所适从地跪在脚榻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陆宴浔在上首的卧榻上盘腿而坐,双臂抱胸,闭目凝眉。
半晌,他开了口:“你们若有什么赶退安氏女的主意,但说无妨。”
杜仲与川柏沉默了好久。
陆宴浔:“我不会把你们打发去别院的,不必顾忌。”
又是一阵沉默后,川柏声音微弱地开了口:“公子,我有一计,但非正人君子所为……”
“说。”
“不管那安氏女再如何厚脸皮,女子应都是怕鬼的,所以……”
他话还没说完,陆宴浔就睁开了眼,斜挑着眉:“你是叫我出装神弄鬼?”
“不不,不是您,随便派两个人去就好。”
杜仲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点头:“但请您别派我俩。”
“……你们两个是活够了,想被丢去煲汤?”
杜仲与川柏皆是药材名,这话是公子教训人时能说的最过分的一句了。
他们纷纷低下头:“公子恕罪。”
陆宴浔还没说什么,忽然听见安静祥和的夜里,响起了一声似乎要冲破天穹的尖叫。
他下了塌,有些好奇地走到窗边,推窗望了望。
是她在喊“救命”二字。
陆宴浔冲川柏微微歪头,像在问——真闹鬼了?
可几息后,他们都听见了,旁边西院里传来了铁器相碰的铮铮声。
真出事了!
陆宴浔立刻敛了神色,沉下眉,利落地跳窗而出。
手无缚鸡之力的两个奴仆自房门绕出去,只来得及看见他们公子在空中飘动的衣袂。
供他翻墙时借力的粗壮树干还在微微摇晃着。
杜仲川柏对视一眼,顿觉大事不妙,连忙招呼着院里的侍卫们前去支援。
杜仲急出了一身冷汗:“公子没将佩剑带过来啊……”
搞事情搞事情![狗头]
还是不打算写两本书联动了,上一代人的故事当番外短篇好了。
可能有朋友发现我把叔叔的名字改了,因为原来的“谢昼”还是打算留给下一本的主角。
下本土狗文学《替嫁后她带球跑了》,关键词:
【先婚后爱|替嫁|女主死遁带球跑|男主追妻火葬场|虐中带甜|狗血】
【糙汉x娇柔|双洁|体型差|年龄差五岁】
﹉﹉
三二一上链接——[红心]
文案:
新婚夜,白胭菀紧张得鬓角冒汗。
她的夫君是位出身草莽、一战封侯的将军,据说他杀伐果断、冷面无情。
她真怕他看到自己不是长姐,一气之下,叫她横尸春帐。
可撩开盖头后,谢昼只是单手挑起那张没他巴掌大的小脸,长眉微挑。
气息交织,白胭菀淡定地回望着他,心跳却如擂鼓。
她似乎看见他笑了一下,随后,帐幔落下,孔武有力的手臂箍住了她的细腰……
婚后,谢昼常常在外打仗,白胭菀居深宅之中,做自己分内之事。
难得相见,二人说的话都没床榻间的喘息声多。
白胭菀知道他心属阿姐,自己只是娶来延续血脉的工具。
但替嫁给谢昼,对于她这个通房所出的庶女来说,已经是攀高枝了。
她没有退路了。
*
谢昼一心期望天下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为此不惜刀尖舔血。
除此之外,他只想尽快留下后代,继承爵位,以保他不幸战死后,谢家一族的富贵安宁。
对那个替嫁来的妻子,他说不上多喜欢,但她乖顺貌美,日子便这么过了下去。
可他从未想过,她竟会先于自己身死。
更没想到,当他虔诚地为她做完三千大拜,额间双膝尽是血痕时,却撞见他的妻还活着。
她正与一男子并肩而立,小腹微微隆起,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明媚笑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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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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