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姜婉妤与蓝梓炎回到蓝府时,小雨已停,夕阳已如一幅泼墨画般洒在天际。秋风乍起,带着几分凉意,姜婉妤身着单薄,是故,回到屋子的时候,对着忙碌的竹沁轻声吩咐:“竹沁,晚些时候,为我温壶酒来。”
竹沁抬头瞥了一眼蓝梓炎,见他并未反对,应声道:“是,我这就去小厨房备些下酒的小菜。”说罢,她笑着出去了。
姜婉妤不顾一切疲惫,径直奔向床榻,轻脱绣鞋,坐在床榻上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身体,只露出一张白皙如玉的脸庞,双眸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蓝梓炎坐在桌旁,轻斟两盏香茗,茶香四溢。他起身,缓缓走向姜婉妤,将其中一盏茶递至她面前,调侃道:“下次出门记得把狐裘披上。”
姜婉妤瞪他一眼,让他笑话自己,这才什么天,就穿狐裘?扭过头不理他。再说了,自己的手还紧紧握着被子呢,“少笑话我,我以为用了膳后便回,谁想到你们还比试了起来。”确实,用了膳后,一些年轻男儿们聚在一起比试弓马骑射,她们妇孺就在太子妃处先聊家常。
梓炎看她不欲喝茶,直接将茶盏递到她嘴边。姜婉妤这才张开嘴巴咕嘟咕嘟地喝着。别说,茶香入喉,暖意渐生,她只觉得身上一阵舒坦。
梓炎将茶盏放回桌上,转身道:“我已命人备好了热水,你先去沐浴,暖暖身子。”
姜婉妤好不容易将自己裹在被中捂得暖和了些,此刻她懒懒地不想动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装作一副困倦的模样,顺势倒在了床榻上,还打了个哈欠。
梓炎走回床边,关切地问道:“倦了?”他凝视着姜婉妤,只见她满头珠翠,犹如繁星点点。担心那锐利的钗环会扎到她娇嫩的肌肤,他温柔地动手为她卸下头饰,让那如瀑的长发自然散落,尽显妩媚。
头发松散后,姜婉妤感到一阵轻松与舒适。她趁机拢了拢被子,乖巧地点点头。梓炎轻轻拍了拍她,就像哄小孩子入睡一般,“那你先小憩会儿,我去沐浴。”
说罢,他转身离去,留下姜婉妤独自在床上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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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炎沐浴后走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松香与暖意,一眼便瞧见姜婉妤已端坐在饭桌旁,“竹沁做了好多好吃的,你再不出来,我就不等你了。”
桌上菜肴琳琅满目,色香味俱全,令人垂涎。他步至桌边坐下,目光扫过那些佳肴,不由得赞叹:“竹沁的手艺,真是越发精湛了。”
梓炎斟满酒杯,举杯向姜婉妤道:“听说今日你的香宜坊收获颇丰,先恭喜你了。”
姜婉妤亦是举杯相迎,两人轻碰杯壁,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夜色中回荡。她轻启朱唇,声音清脆悦耳:“这还多亏了太子妃的帮衬。”说罢,她饮下一口酒,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梓炎见她如此,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你倒是胆子大,还敢往前凑。”
姜婉妤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夹起一块菜肴送入口中,细细品味后道:“那事又不是我干的,太子妃心里清楚。”她抬起头,看着梓炎,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我今日在东宫见到了姜婉妍,她似乎过得并不如意。”
梓炎一边说着,一边给姜婉妤的酒杯中添满琼浆,“姜阁老毕竟是太子的左膀右臂,况太子根基尚浅,还需阁部支持,这样一来,太子是离不开姜阁老的。不过,关起东宫大门,毕竟是太子妃掌管后院,姜阁老也是爱莫能助。”
姜婉妤轻轻放下酒杯,目光深邃:“万事皆有因果,她今日所受的苦,皆是往日种下的恶因所致。今日她见我时,仍是愤愤不平,我看她定不会就此罢休。”
梓炎见她如此说,脸上浮现一抹温柔的笑意,他再次为她斟满酒:“我已派人暗中守护你的铺子,你大可放心。”
“我不怕她的。”两杯相撞,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这么说,蓝将军是支持我经营铺子了?”
梓炎点头,眼中满是宠溺,“只要你高兴。”
姜婉妤听到他的回答,说没有内心一震那是假话。但凡有些脸面的男子,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夫人抛头露面做生意,更何况是朝廷的将军。故而姜婉妤调侃道:“蓝将军就不怕别人在背后议论你?”
梓炎轻笑一声,吞下口中的食物后,无奈地耸耸肩,“那有什么办法?我说不让你开了,你就真能关铺子?”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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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微凉,月亮似与云层玩着捉迷藏的游戏,时隐时现。
姜婉妤灭掉了屋子里的大半烛火,取出香炉,放上些凝神安眠香,然后才缓缓往床榻走去。蹬上了床榻,她欲往床铺里面爬去。蓝梓炎倚着靠枕方下手中的书卷,伸出一手,如同捕风般巧妙地勾住了姜婉妤的腰,将她温柔地拽入自己的怀抱。姜婉妤猝不及防,整个人趴在了他的胸前,长发如泼墨般散落,与他的衣襟交织在一起。
蓝梓炎顺着姜婉妤的长发,轻抚着,他低声问道:“最近我不在家中时,母亲可有为难你?”
姜婉妤仰头,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她不明白蓝梓炎为何突然这么问。
蓝梓炎见她如此,心中不禁叹了口气,“母亲她……总是事事以我为先,做事情会比较激进,你别理会,万事有我。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和我说。”
姜婉妤闻言,心中一阵暖意,但更多的是疑惑。她实在不知道蓝梓炎要说什么,最近几个月她除了陪梓炎一起去后院问安,平时,她与后院的人几乎没有什么交集,何来为难之说?她不禁好奇地问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蓝梓炎见她仍旧不明所以,心中不禁有些急躁。其实,他一直对那封休书的事情耿耿于怀。起初,他见到那封休书时,心中充满了愤怒,责怪母亲行事过于草率,导致他对姜婉妤心生愧疚,言行间不自觉地带着讨好之意。然而,后来他发现姜婉妤对此事似乎并不在意,这让他更加生气。在他看来,这说明她根本不在乎那封休书,那不就是不在乎自己吗?以至于越想越生气。
他深吸一口气,见姜婉妤迟迟不上道,终于忍不住直接问道:“我在说那封休书的事情。”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期待,仿佛在等待姜婉妤的反应。
姜婉妤闻言,猛地坐起身来,目光炯炯地盯着蓝梓炎。难怪她之前翻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找到那封休书。听这意思,休书肯定是在他这里了。“偷窃者是要行杖的,你屁股不疼了?”
蓝梓炎脸色一沉,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悦:“你拿到休书为什么不和我说,为什么不交给我?是不是存了别的心思?”
当然是存了别的心思,但是这个能和他说吗?她轻咳一声,掩饰住心中的慌乱:“我当时只顾着照顾你了,哪还有心思去说这些。后来休书找不到了,也就那样了。”
蓝梓炎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解释,他再次将姜婉妤紧紧地搂入怀中,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他的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要看穿她的心思,“什么叫就那样了?你无非就是想着,如果有一天你不想和我过了,就可以拿出休书,毫不犹豫地离开我。”
被说中心事的姜婉妤眼神闪烁,她试图躲避蓝梓炎的目光,但无奈他的钳制太紧,她无法挣脱。她低声辩解道:“不是这样的。”
蓝梓炎松开她的下巴,一个翻身将姜婉妤压在身下,双眼紧紧地盯着她:“你是不是想和他走?”
“你想多了。”
蓝梓炎他再次紧了紧怀抱,让两人的身体更加贴近:“我没想多。他屡次找机会见你,你别告诉我他没有别的意图。那你呢?他喊你阿婉的时候,你会不会回忆起你们在山下的时光?”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嫉妒和不甘。
“你净问没用的,记忆怎能说没就没,我与他现在只是君子之交,那明明两人认识,总不能装作不认识吧?”姜婉妤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别过头去不看他。
蓝梓炎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意。他紧紧地抱着姜婉妤,声音中带着几分恳求,“我也陪你在山下住过,你回忆过吗?答应我,以后不见他了,好不好?”说完,他轻轻俯身,在姜婉妤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
之前只知道女人吃醋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熟不知这男人吃起醋来也是没完没了,姜婉妤实在是不想和梓炎再讨论沐泽了,她只好说:“你别乱吃醋,我拿着休书和他无关,我只是......想要个退路而已。”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有些心虚。
蓝梓炎听了姜婉妤的话,心中一阵失落。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压在姜婉妤身上,脑袋窝在她的肩膀和脖颈处,闷闷不乐地嘟囔道:“你心里到底是没有我。”
姜婉妤见他如此,心里也不是滋味,难道见了上官沐泽心里就没他了?梓炎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推了推蓝梓炎,没好气地说:“你也不能这么说吧?要是心里没有你,我早就走了。”
蓝梓炎闻言,顿时来了精神。他撑起身子,与姜婉妤鼻尖相对,嗓音低沉而沙哑地说:“记住,你的退路不能是休书,只能是我。”
突如其来的动作和言语让姜婉妤有些不知所措。或许是没有听到及时的回答,梓炎直接低头,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擒住她的樱桃唇。姜婉妤心中一惊,想要避开,但梓炎的动作却越来越快,最终两人的唇瓣紧紧相贴。他的吻起初有些霸道,甚至有些粗暴,让姜婉妤感到窒息。然而,随着他的温柔逐渐回归,他开始用舌尖在姜婉妤的口腔内轻轻挑逗,让她感到既惊恐又带着一丝丝的刺激。
他的手也开始不安分地游走在她的身上,每一次触碰都让她感到一阵颤——栗。她试图抓住梓炎的肩膀来稳定自己,但身体却不自主地扭动,姜婉妤明显承受不住了,他又问,“记住我的话了吗?”
姜婉妤已经无法开口说话,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只能紧紧地抓住梓炎,感受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她不回答,梓炎就继续折——磨着她,她只好说,“记......住了......啊——”
梓炎猛地用力了几下,再次停歇,他故意问道:“记住什么了?”
“啊——梓炎,梓炎......”姜婉妤明显有了哭意,但是梓炎并不打算放过她,她只好闭着眼睛嘟囔着,“我的……后路......是,你......”
梓炎总算听到了满意的答案,这才放肆地大展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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