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被未婚夫误会了

翌日天还不亮,殷御之就准时醒来,他得赶紧回宫,否则会耽误早朝。

起身时才发现小废物蜷缩在床角,身上就盖了一件殷御之的外袍,露出的脚踝上,布满了斑驳青紫的指痕。

昨夜种种在脑子里浮现,殷御之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把小废物摔上了床榻,他的第一次本该与林翡臣,眼下却……

起身,殷御之捏了捏绞痛的眉心。

事已至此,懊恼也是无用,想不到小废物居然是个双儿,昨晚自己不曾有丝毫的怜香惜玉,把人折腾得半死。

看在是自己第一个货真价实的侍妾的份上,殷御之决定对他好一点。

刚准备离开时,忽想到了什么,转身掀开被褥查看,却怎么都找不到应该残留的一抹殷红,难道……

殷御之瞬间暴怒,目光如冷刃一般刺了过去,纪游鱼在睡梦中都察觉到了,不由瑟瑟发抖起来,把自己缩成更小一团。

睡了个身份低贱的双儿,倒也罢了,想不到这个双儿还非完璧之身!

双儿天生就有男女的特征,自然第一次时,也会有落红。

殷御之记得清清楚楚,昨夜自己把两处都碰得非常透彻,不可能不落红,既然没有,就说明这是个早就委身他人的双儿!

看着年纪小小的,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想不到居然早就破瓜了。

按时间来推,绝不可能是十岁的林翡臣能行出的事!

想到此处,殷御之心里厌恶更深,恨不得直接将人拖出去剁碎了喂狗,可思及林翡臣对此人有情,暂且留着日后说不准会有点用。

一甩衣袖扬长而去。

真晦气!!

……

纪游鱼从来没想过,第一次会这么疼,更没想到,还没成亲呢,就稀里糊涂被未婚夫拿走了最珍贵的第一次。

好疼。

醒来后浑身剧痛,像是被车轮反复碾压了千百遍,从内而外散发着的疼,时刻挑动着他脆弱的神经。

纪游鱼年纪小,早早就没了父母,也没人教导他这方面的事。

只知道事后得洗干净,要不然黏黏糊糊的,非常难受,还容易生病。

未婚夫一早就出去了,看来公务真的很繁重。

纪游鱼陷入了一种两难境地,昨夜明明才跟未婚夫单方面解除婚事,岂料就被要了身子。

按照大燕的律法,双儿的第一次,不管给了谁,都要嫁给对方,除非对方不要自己,才可以另嫁他人。

哪怕对方是土匪,强盗,或者别的什么人。

双儿身份微贱,一向是用来取乐,或者买回家生子的。不知道未婚夫会不会八抬大轿,把自己娶回家。

纪游鱼想了很多很多,满腹的心事和委屈。

他想和未婚夫当面说清楚,也想问明白,未婚夫是什么意思,到底要不要跟他成亲?

如果要,为什么每天连一起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还经常夜不归宿,林氏的家规就是这样的吗?

如果不要,为什么昨晚又要跟他那样,他昨晚哭得很厉害,一直反抗,可未婚夫都不为所动,依旧我行我素。弄得他特别疼。

纪游鱼想不明白。

没等回未婚夫,反而等来了一群老妈子,将他拽出去,赶到浴池里,用粗毛刷子,一直往他身上刷,疼得他差点以为自己要死在里头了。

可又无力挣扎,双臂被人紧紧按住,像是对待过年要杀的猪,丝毫不客气。

纪游鱼只能紧紧咬着牙,把屈辱的眼泪往肚子里咽,心里一遍遍安抚自己,不要紧的,一切不好的事情都会过去的。

事后,纪游鱼筋疲力尽躺在床上,喝下了一碗特别苦的药,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又枯等了未婚夫三天,未婚夫才终于回来了。

今夜身上没有酒气,只是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像是有心事。

纪游鱼到嘴的话,怎么都不敢往外吐,想去伺候未婚夫宽衣,可在看见未婚夫阴冷的眼神时,吓得赶紧缩回了手,像做错事的小孩儿,手足无措地站在角落里。

眼巴巴看着未婚夫换上了一身蓝到发黑的锦袍,缓步向他走来。

纪游鱼紧张地低着头,使劲绞手指。

“听说你喝药很老实,知道那是什么药么?”

纪游鱼摇了摇头,下一刻就听见头顶传来冷笑,他很害怕这样的未婚夫,就不受控制往角落里躲,可手腕蓦然被一把拽住了,未婚夫的脸在烛火的映照下,阴森森的吓人。

“你真脏!”

纪游鱼很迷茫,自己明明已经洗过澡了,也换上了干净衣服,一点都不脏。就结结巴巴说:“我,我洗,洗过澡了。”

“你今年多大了?”殷御之还是第一次问。

“十七。”

“看着像十三、四岁。”

“我的个子是有一点点矮。”

只到未婚夫的胸口,蹦起来大概才能摸到未婚夫头顶金光灿灿的发冠。

殷御之觉得他天真烂漫的样子都是装的,抬手就钳住他的下巴,拇指粗鲁地摩挲他的唇,还往里深|诱。

纪游鱼难受,又害怕,不知道未婚夫想做什么。

只瞪着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惶恐地望着他。

“这里有人碰过么?”

纪游鱼不懂,眨了眨眼睛,很困惑,直到听见未婚夫垂首在他耳畔,说了句特别露|骨的话,才吓得赶紧摇头,脸都羞红了。

“那好,今晚就用这里。”

殷御之再一次将人摔上了床,整个过程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纪游鱼疼得一直哭,却哭不出声,眼泪簌簌滚落下来。

翌日依旧天不亮就要走,可这一回纪游鱼把他拦住了,两只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袖。

殷御之厌烦黏人的,不悦地回眸睨了他一眼,看着被褥从少年白皙清瘦的肩上滑落,露出事后的痕迹,心里莫名烦躁又得意——

林翡臣再怎么喜欢你,又如何?现在还不是被我玩弄于鼓掌之间?

“林,林哥哥,我有话想问你。”纪游鱼小声道,“你,你是想留我下来,然后,然后娶我么?”

娶?

皇帝娶妻,娶的可就是皇后,一国之母。

后位如今确实空悬着,但就算是林翡臣都没有资格坐上后位,眼前的少年凭什么?

待来日事情暴|露,能给个侍妾的身份,就不错了。

察觉到未婚夫没有要娶自己的意思,纪游鱼瞬间就慌了,两手拽得更紧了,急切地道:“可,可大燕有律法,你要了我第一次,就得娶我啊……要不然我,我该怎么办?”

失去贞洁的双儿,没有人家会再要他的。

“那是你的第一次么?”殷御之恼恨他事到如今了,还在装蒜,语气嘲弄道,“哪张嘴的第一次,你说清楚?”

不等纪游鱼回答,就抽回衣袖,扬长而去。

纪游鱼懵了很久很久,直到人都走远了,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未婚夫在怀疑他的贞洁。

可那的的确确是他的第一次,除了未婚夫之外,纪游鱼没有跟任何人那个过。

到底为什么未婚夫要怀疑他的贞洁?

难道是计较前几日在茅草屋里,他差点被乞丐欺辱?

纪游鱼觉得肯定是这个原因,琢磨着确实是自己的错,如果他没有瞎跑,就不会遇见这种事了。

自认为愧对未婚夫,他想跟林哥哥道歉。

等了一天,将近子时,未婚夫总算回来了。

纪游鱼讨好地给他奉茶,可殷御之挥袖就将茶杯打落,温热的茶水泼了纪游鱼一身,他惊得向后倒退。下一刻又被掐住了脖子,往床上摔去。

纪游鱼疼得眼泪哗哗流,两手抓着未婚夫的手臂,艰难地说:“林,林哥哥,对,对不起,我知道是我不好……可我发誓,他们没有碰到我,真的!”

“他们?”殷御之眸色一寒,目光像两把刀子一样,狠狠刺在纪游鱼脸上,语气嘲弄,“看来有很多人呢。”

真脏!

比他想象中还要脏!

林翡臣大概做梦都想不到吧?

他心心念念苦等的未婚妻,居然是个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残花败柳!

事到如今了,还敢说那些人没碰到……?

殷御之觉得他脏,像是碰到了什么垃圾,立马收回了手,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从这天起,未婚夫再也没来看过他,也不准任何人放他出去,白景止拿来一把大锁,卡擦一声从外把门锁上了。

一天只供两顿饭,咸菜配窝头,加一碗米汤。

纪游鱼食不知味,有好多次都透着房门央求侍女,帮忙给未婚夫传个话,如果林哥哥真的很介意,就当他们从来都没有过肌肤之亲。

自己会悄悄离开金陵,回到平城老家,一个人安稳度日的,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他和西河林氏的公子在一起过。

可没有一个人肯理他。

纪游鱼喊得嗓子都哑了,抱膝贴着门边,把脸贴在冰冷的房门上,透过门缝,看见外面又下雪了。

积雪很快就铺了厚厚一层,他把脸埋在膝盖上,哭得无声无息的。

白景止负责看守他,见他实在是可怜,就趁无人注意,从院里的大树上翻了下来,走至门边,蹲下来跟他说话。

“主人不见你,也不全然是坏事,你怎么就那么死脑筋?”

总比被主人下令杀掉好吧?

最起码现在有吃有喝有的住,不会挨饿受冻,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纪游鱼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隔着房门哀求道:“你帮我给林公子带句话好不好?就说我真的不想嫁他了,我想回平城,我想爹娘了,我出来五年了,想回去给他们扫扫墓……”

白景止只是个暗卫,哪里敢违背主人的意思?

看见纪游鱼这么可怜,心里隐隐生出一丝不忍,意有所指地道:“我话已至此了,你就自己好好想想,到底哪里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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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认未婚夫的下场
连载中萝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