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认知撕裂了。
脖颈仰到极致,发顶温和刺痛。滞涩与冰冷。杂糅的液体染湿透明。眼前打翻了桃花色的调色盘。极淡雅的美丽与绚烂的痛苦交织。何物叮当作响。
“黎潮。”
耳畔声音轻柔熨帖。
指尖洇湿了透明。湿润呵着雾气朦胧。冰冷生硬地抵着下颌。口唇的深处柔软嫣红,手指玉铁似的深深嵌入。太冷了。冷得发痛。
肩头过度地展开,战利品般贴在展台宣扬胜利。你是战利品。修长冰冷的手指钳在双颊。烟粉晚霞打翻桃花色的调色盘,白与蓝与粉的天空近在咫尺。云端之上。杂糅的液体染湿玻璃。碎冰似的低柔喟叹。
“——黎潮。”
檀香,木质香。冷冷的薄荷香调。金属叮当碰撞。樱粉、宝蓝、浓金,清透的、深邃的、奢华的。湿润蔓延。漆黑缠缚手腕,金蓝缠绕腰腿,银粉点缀雪白。没有酒精了。何物能够麻痹?
库房灰尘中央切割到只剩器官的玉色展台。你。放在透明玻璃中央作为艺术品展示。
“…黎潮。”
身高差。足尖吃力踮起,疼痛黏连着激越。阵阵发白。心脏憎恶地跳动。未曾感受的**的浇落。旧识倾在身后,抚着、弄着、怜着,揉着湿漉的脸颊。脖颈仰到了极致,眼眸垂到了极致,将闭上了。朦胧的桃花樱花杏花的烟粉色泽晚霞连片。自耳畔至睫羽细吻如落花连绵。
酒醉时无数次曾深深信任的作为依靠的旧识自身后怀抱着你,执拗地、不欲得到回应,仿佛只为确认你的存在,细密连绵无休的激越之中,耳畔轻喃恒常不变。
“……黎潮。”
别。别。别。不知道求恳了多少句,挣扎了多少次。深处激越着极陌生极绚烂的烟花。嗓音近哑了。眼中看到的仍是雾蒙蒙的烟色。
知道他想做什么。但别。到这一步就好了。逢场作戏也要有限度。上次是喝了酒,别再,别——烟溢的淡粉流逝染作晕紫薄暮——某时某刻,体温烫热的手指落在腰际,凉冽气息像是鸦片。湿透的睫羽颤悠着,躲闪着,颤到簌簌落泪,躲到避无可避——视线相对一刹,那双醉态的桃花眼好似要把人囚住一般罩进去——
他极细致、极温柔地吻住了你。
……
……
肌肤游动着黏腻。
看不见的汗珠濡湿发根。
一手勉强扶着栏杆,仍脱力跪倒在落地窗前。握着金属扶手喘息时,凉木质气息接近,一双温热的手滑入腋窝,稍一发力,便叫你靠入怀里,随他一同站立起来。
“累了么?”
叶青极快乐地问出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去床上歇一会儿,好不好?”
“…啊啊……”
脱力。
鼻尖尽渗细汗。脊背时而划过冷冰冰的流动感。不自主地低低喘息。胸口迟钝地跳动。血液在皮肤下层缓慢而滚热的流淌。视线落在窗下攒动的人头,又忽而变为激窜的冰凉。
…到下班时间了。
“我、不…”急促的拒绝也喘着娇气,囫囵着只有自己能听懂的只字片语,“季…我爱人接…我得……”
“哦,他呀。”叶青仍是愉快的样子,贴着你的耳根柔声安抚,“刚巧有一个紧急任务,今晚恐怕又要加班呢。”
……
强挤力气挣扎的肢体、复又渐软下去。
纯白色的床单。
房间看起来像样板间。
身上黏腻湿润。不干净。对坐上新床单有本能的抗拒。你攥着他的手臂勉强摇头。
叶青问:“不舒服?”
“…脏的。”
“没关系。”青年安抚地说,“歇一会儿。”
你从始至终垂着眼睛。
从最初到现在,每一次都是这样。
不敢看他。不敢直视他。恐惧。但不知道恐惧什么。
“…我想洗澡。”
“正在热,待会儿帮你洗。”
他把你按在床上,把枕头摆成适合倚靠的形状,把你扶过去倚着,又去一旁净水机接水,靠在你的嘴边,小口小口地喂你。
目之所及,只有一截冷色的手臂。
颜色…比恋人的浅。在男人中很白。但也没有到吸血鬼的程度。手指细一些,但骨节分明。很长。整体效果有点秀气。干干净净的。
…啊。
……今天没有戴戒指。
“……腰。”
“怎么了?”
“太硬了…宝石。”
过来之后,逼你戴了一大堆珠宝首饰。胸链、腰链、脚链、项圈,每个都叮叮当当的。
“不喜欢?”
“不舒服。”
叶青好像笑了,杯中水泛起涟漪。
“但很适合你。”
不打算让你摘下来的样子。
好想缩成一团。好恐怖。一开始想要反抗的。到被他用皮带反绑住手腕就开始害怕。对用○○太抗拒了,拼命拒绝,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退而求其次」变成了主动要求。
什么。回过头来开始困惑是自己说的话吗?感觉不像脑袋正常的人说得出来的。然后要亲你。太不想接吻了还是拒绝。就变成接受落地窗前。到最后还是接吻了。
还不如一开始就在卧室。
卧室是高层公寓样板间的样式,简约轻奢风格,全屋智能精装修。床单是纯白色,床头柜黑金配色。一侧仍然是落地窗。叶青把茶几边的单人沙发拖到床边,身体向前倾靠,纸杯向你倾斜。
这个小区,当时你和季晓买房的时候也了解过。地角特别好,市中心,楼下是大型商超,离公司特别近,顺着窗能看见商厦大楼。走小路通勤时间只要五分钟,甚至不用开车。
价格让人望而却步。
不是你们应该去看的东西,甚至没有了解的必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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