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戈对整个事件都没有想要发表的言论,解释的**都没有。
格兰对她的敌意太多,余戈说不清楚这是什么原因。之前习惯靠直觉决策,现在没有数值和技能托底,直觉也许不再准确,余戈不能说这个家族里谁是鬼怪。
她可能真的错了,觉得这里没人是鬼怪。
或许这次的鬼怪本身就是狼人。
被绑在电椅上的时候,余戈还惊奇了一会,委托人梦里的东西太丰富了吧,竟然还有电椅,中世纪那会就有这东西了吗?
哦不是,梦境是杂糅的,有什么都很正常。
被电的滋味很不好受,结束完余戈整个人都麻了,瘫软在椅子上动弹不得,手指抬不起来。视线被汗水糊住,眼睛睁不开,看不见东西的时候心里的不安被放大,击溃了余戈的部分心防。
非常后悔这一趟,继续这么下去鬼怪还没见到,她就会被这几个人折磨致死。
余戈缓慢呼吸着,汗水慢慢滴落下去,眼睛睁开的时候被汗水里的盐分灼伤,不过这点不适跟其他地方比起来也无所谓。余戈想支撑起来,有阴影落下来,她被人不清不重推了回去。
“余余佳。”文森特的声音响了起来。
余戈费力抬起袖子,擦干眼皮上的汗,几个喘息的空档后,视线终于清晰。文森特站在半米左右的距离,这NPC个子很高,余戈几乎完全仰头才看到他的头顶。
“所以你们的结论是什么?”她问,“真确定是我?”
“并不是,格兰被关起来了。”文森特说。
“……”余戈脸上露出意外的表情。
“暂时只是关起来,别的信息还没查到。”文森特说,他蹲下身,半蹲在余戈面前。
余戈低头,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你干嘛?”
文森特握住余戈的手,拉着她的手向自己嘴唇贴近。余戈吓了一跳,毫不留情抽走自己的手,速度快得文森特都没反应过来。
余戈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被这一下子搞得精神得不得了,“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嘴的。”
“我可以保你平安无事。”文森特姿势没变,仰头看着她。
“条件是什么?”
余戈说完,感觉自己即将陷入一个奇怪的境地:梦境里的NPC会要求自己站队。
就目前所有经历来看,这种感觉还挺新奇的。她当然明白当前所处世界除了自己和鬼怪所有的存在都是虚构的,但这个等级的梦境开始一切变得复杂起来,剧情也越来越丰富,NPC甚至能够呈现出完整的人格,还有自己的情感走向。
护梦系统对梦境的开发程度远远超出她的想象。换个人待在这里,恐怕很难分得清这里是现实还是梦境。
文森特以一个虔诚的姿势半跪在地上,双目柔和地看着余戈,“条件是成为未来的汤普森家族女主人。”
“女主人?”
“以及辅助我拿到继承权。”
“真男人从不需要依靠女人拿到想要的东西。”
“……”他肉眼可见地卡住了。似乎想辩解什么,又很可疑地止住话语。
余戈见文森特表情动摇,继续苦口婆心地劝导:“而且我没权没势,待在你身边其实根本帮不到你什么。你不如去跟其他的女子联姻,内外联合,家族的权利很容易就到你手上了。”
文森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但是……”
“没有但是。嘘。”余戈乘势用袖子捂住他的嘴,“这是我俩之间的秘密,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文森特用一种无奈的眼神看她。
“嗯?怎么了,哎呀不要紧张,不难的。”余戈煞有其事地安慰起对方来,实则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她不清楚文森特能智化到什么地步,但这人对自己的好感度似乎是天然的,先说点无伤大雅的话试着糊弄一下。成功的话大家都好,失败的话再从长计议。
“你看你这么优秀,稍微努力一下就能把其他几个人踩在脚下。”
文森特没说话,好像真的在思考余戈不着调的话的可信度。但很显然她的话一点支撑力都没有。文森特重新站起来,“那你再好好思考,明天我还会继续问你。”
“哎对了,斐莉尔怎么样了?”余戈跳过这个话题。
文森特答得很快:“也关起来了。”
余戈:“……”
“是不是还要问莉安娜?”文森特笑了,“她是我亲妹妹。”
余戈感觉脑子不够用了,“斐莉尔我能理解,格兰也是你亲姐姐吧?”
“嗯?格兰是男的。”文森特纠正她,“也不是我们家族里的人,她是混进来的假冒者。真正的格兰已经埋在墓园里四十三年了。”
余戈脸上的表情僵住。
“想起来了吗余余佳,你可是我的未婚妻啊,凭什么要给斐莉尔那种脑袋空空的女人当佣人?”文森特提到斐莉尔的时候语气变冷,在余戈完全懵圈的时候握住她的手,“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父亲是谁害死的,要继续查。”
余戈震惊得忘记抽手。
不对。
这具身体是她自己的,并不是别人的,而且还是横空出现的,理论上来说不应该存在别的身份才对。为什么现在多了个“未婚妻”的身份?
NPC被洗脑了?可现在她哪来数值去干涉NPC啊。
鬼怪干的?
目的是什么?在现在这个世界观背景下,狼人的未婚妻会在什么情况下处于劣势?
想不通的时候情绪像皮筋一样缠在一起,思路彻底断了。余戈放弃思考,发现文森特还在看着自己。
“怎么了?”
“我在想你在想什么,能告诉我吗?”文森特说,“感觉你很困惑,如果是家族的事情,我可以为你解答。”
余戈不动声色地收回手,“你不要动手动脚。”
“哦,我懂了,女人的矜持。”文森特露出会心的微笑,“在我面前不需要这样。”
余戈被他亲昵的语气雷得掉一地鸡皮疙瘩,再次转移话题:“伊德先生的事情,有什么头绪吗?”
“没有。”
文森特确实是个孝子,提及伊德的时候,情绪上浮得十分明显。上一秒双眼含情脉脉地注视余戈,下一秒双目湿润,堪称影帝级别的情绪转变。
“父亲的死,是有人恶意投毒。”文森特悲痛地说,“毒药下在水杯里,没有味道也没有颜色,穿肠烂肚,毒效连我们都无法对抗。”
“哦,愿上帝与我们同在,伊德先生一定会上天堂的。”余戈很想做那个点来点去的手势,不过记忆模糊记不得左右顺序,搞错了会很尴尬,所以改为双手合十表达悼念,“阿们。”
文森特心里感到宽慰,“阿们。还好我还有你。”
“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哦,这里简直糟糕透了。”
“这是我来的原因。”文森特边说边解开电椅上所有束缚带,扶起余戈往外走,“很快你就会好起来。”
“伊曼尼如何了?”
“他嘴部全烂了。”文森特表情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意味,只是余戈顾着走路,没有看到他的脸色。“说不出话,也吃不了东西,撑不住多久就会死吧。”
“听起来太令人难过了。”
“是的,这很令人悲伤。”文森特扶着余戈走上台阶,光线逐渐明亮起来。
“爱德格有被毒到吗?”
“没有,他是非常健康的。”
“听起来有些惋惜呢。”
“哦?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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