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出征

清宁宫合欢殿。

凤媛虽然有些不情愿去,但因念着姐妹之情还是去了。为此郑恺感激地笑道:“还是朕的凤媛最好。”刚踏入内殿,凤媛便觉空气中有些异样,但细细去闻便未发现有何异常。惠妃虚弱地躺在床上,听见动静便挣扎着要起来。“姐姐……皇上……恕臣妾不能行礼了……”凤媛忙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含泪道:“妹妹好生休息吧……”凤媛将手搭在她的脉上,她非常虚弱,可以说这个孩子怀得并不是时候。

郑恺吩咐贾瑞道:“快晓谕六宫,惠妃有孕阖宫大喜,晋为从一品夫人,号惠宁。”樱落挣扎着起来要谢恩,却被众人拦了。

有太监来报,说匈奴来犯楚国边界,诸大臣齐待在金銮殿外,等候着郑恺上朝商议国事。凤媛忙笑道:“皇上快去吧,国事要紧。妹妹这边臣妾会照顾好的。”郑恺颔首,望了几眼樱落,便离开了。

“姐姐……对不起……是我勾引了皇上……”樱落梨花带雨,让凤媛多了几分不忍,到底还是有几分血脉情分的。凤媛用手帕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安慰她道:“你是我妹妹,我不会怪你的。现在你要安心养好肚中的小皇子才是啊!”樱落莞尔一笑,喃喃道:“姐姐,陪陪我好吗?”凤媛点点头,扶着她枕着玉枕躺好,温和笑道:“你我就如同娥皇女英,共侍夫君。”两人聊起了幼年的往事,直到樱落睡着,凤媛才离开。

回到凤仪宫,还未入殿玉蕊便迎了出来,向凤媛禀告道:“娘娘,皇上在里面等您。听说明日皇上要御驾出征讨伐匈奴……”凤媛只觉晴天霹雳,忙疾步走进椒房殿,见郑恺正对着鸾凤屏风站着。凤媛从后揽住他的腰,头紧贴着他的背,含泪道:“皇上,您当真要御驾亲征匈奴吗?”郑恺转身将凤媛揽入怀中,笑道:“是的,如今我大楚边关危机重重,若不亲征匈奴,如何扬我大楚国威?”

良久,他才微微松开凤媛,温柔地笑道:“媛儿,朕这一去差不多要大半年,你为朕抚琴一曲可好?”凤媛走至古琴边,跪坐着,玉手轻轻拨弄琴弦,弹了一首兰陵王入阵曲。曲毕后,郑恺拍掌叫好。凤媛没有停止拨弄琴弦,又换了首婉约的曲子,音律就如同春日里那绵绵细雨般婉转流长,口中吟道:“喜裁连理枝,梦也长相思。奈何狼烟近,欲语不忍辞。”曲毕后,凤媛起身走至他身旁,依入他怀中。郑恺笑着搂住她,柔声道:“你放心,朕会照顾好自己。每五日放飞鸽传笺给你。”

“恺郎……”她轻声唤道,郑恺松开了她。“我还有一个礼物送给你,它可以保你的平安……”话音未落,一条赤色的灵蛇吐着信子从她衣袖里爬出,到她的手上舔了舔她的手背。凤媛轻轻用手指抚摸了它的头,温和地笑道:“它叫小红,是天界的灵蛇,可在人界召唤一切毒虫,本体无毒,可贴身跟随主人。小红,他便是你的新主人了,你去亲吻他的手吧。”小红爬上了郑恺的手,吐出信子舔了舔他的手背向他示好。郑恺轻轻用手指抚摸了小红的头,笑道:“那么小红,你就代替皇后陪伴朕吧。”小红爬进他的衣袖里去休息了。“那么这个后宫朕就交给你了!今日朕就歇在宣室殿,明儿个天未亮就要出征了。媛儿你就不必来送了……”凤媛强忍着泪,勉强笑道:“恺郎,你放心……这个后宫我会管理好……”她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泪水忍不住地狂涌而出。

深夜,月光下一名玄衣男子飞过重重宫墙,敏捷的身法躲过了侍卫们巡逻的视线,一个完美地跃身跃进了凤仪宫,进了椒房殿。“靖翊哥哥,你可算来了。”凤媛坐在凤座上,显然已经等了好久了。

大楚国有四大世家,张、王、慕容、苏四大家族,靖翊是苏家的嫡长子,而苏家是四大家族之末,已渐渐淡出朝野。那苏靖翊自幼修行,修得一身好武功和法术,常与凤媛切磋,故而交谊匪浅。苏靖翊邪魅笑道:“美人,这么晚召唤我来是想我了?为了你,我堂堂访仙宫宫主像个采花贼似的翻墙入室,你要怎么报答我啊?”凤媛冷冷一笑,道:“我要你做的事你会答应的,并且不需要回报……”话音未落,一枚银针向苏靖翊飞去。苏靖翊忙一飞身躲过了攻击,惊叹道:“够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就是了。只是……你什么时候愿意当我的访仙宫宫主夫人呢?”凤媛瞪了他一眼,冷冷道:“我要你暗中跟着皇帝,保护他的周全。好处嘛,我会让访仙宫取代玉染宫,成为江湖第一帮派。”苏靖翊几步上前欲抱凤媛,却被她灵巧地躲开了,便讪讪道:“好吧,我答应你。你知道,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凤媛唇角微扬,淡淡道:“多谢,慢走不送!”苏靖翊又望了她几眼,走出椒房殿,一个飞身飞出了凤仪宫,消失在夜色中。

次日卯时,东方吐白,天才微微亮,号角便已吹响,郑恺便率将士们出征了。凤媛和玉蕊站在城楼上,看着军队出了宫城,他的身影越来越远。玉蕊轻声唤道:“娘娘,我们回宫吧。”凤媛仍痴痴地望着,一行清泪流了下来,良久才喃喃道:“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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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后宫传之郑恺的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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