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占鳌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从未想过要如何去爱一个人,更别说去要如何去深爱一个男人。就像他也从没想到过一个人的兽性可以那么的根深蒂固。
这天太阳毒辣,照到脸上久了也怪疼。镇口的大空坪里站满了乡亲,大的小的老的少的都在,他们被几十个日本兵拿着枪杆子围着,个个都不敢吱声,哆哆嗦嗦的。
为了防止目标过大,余占鳌与张俊杰只带了陆子辰同行,三人爬到大坪侧面的屋顶上,脚踩着厚实的瓦片观察坪里的动静,想要看看这新来的日本官究竟要做什么妖。
大概一刻钟功夫,好几个日本士兵把狱里头绑犯人用的木头柱子,抬到了所有人正前方。紧接着一辆黑色的吉普车在这停了下来,身后跟着一大队列的士兵,不用想都知道里面坐了什么人。
渡边川从车子上下来,轻蔑的瞥了眼里边迟迟不动身的杉山哲也后,挎着重步站到了大柱子面前,嗤笑着扫视着在场的每个中国人,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群动物般令人不适。
“我叫渡边川。”他字字声响气足:“是帝国的天皇,派来拯救你们的。”
“完成东亚共荣,是我们所有人的目标。”渡边川仰首伸眉,看起来兴致勃勃:“你们中国有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愿意效忠天/皇,自然是我们的朋友。”
“可是,总有那么些人不知死活。”
话刚落音,渡边川的目光转到了众人身后,所有人跟着他的视线移动,两个士兵正架着个人往大柱子的方向去,那人垂着头,浑身上下没一块好地,烫的抽的打的样样齐全,还被挑去了手脚筋,已经是奄奄一息。
直到人被吊在了柱子上,张俊杰才认出那是先前给他送信的老管家,他诧异的睁着双眼,蠢蠢欲动身体被余占鳌紧紧拉着。
“冷静!”陆子辰紧皱着眉头。
乡亲们个个大气都不敢出,渡边川打量着他们每个人的神情,笑的神气十足。
“张家老爷张继长,你们都认识。”渡边川再次开口:“我们皇军赏识他,愿意提拔他是他的荣耀,可他拒绝了我们的一番好意,这就是跟大日本/帝国作对!跟天/皇作对!”
“所以他死了。”
渡边川迈着步子,慢悠悠走到老管家面前,用食指指着他的脸。
“而这个人,不过是张家的一个管家,按理说是可以置身事外,可他偏偏要护着那个跟天皇作对的张家少爷。”
被吊起来的老管家因为疼痛,轻哼了一声,被所有人听进了耳朵里,渡边川瞪着眼睛笑的狰狞,他不紧不慢的拿出把军刀。
“这就是下场。”
说着提着老管家的脑袋,在他的脖子上割了一条又深又长的口,鲜血从伤口嘴里涌出,捶死的挣扎过后再没了气息。
暗处的余占鳌目不忍睹,紧抱住张俊杰,伸出手蒙住他早已红了的双眼。
在场的人早已经惶惶不安,有孩子的都捂着孩子的脸,不让看也不让出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掉了条命。
渡边川笑的得意,朝着周边望了望,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人。
“都看呐,杀死他,比大力武士踩碎一块豆腐还要容易。”他故意提高了音量:“躲在暗处的人,都看到了吧?你们以为能救得了他们吗?”
渡边川收回视线,看向刚从车上下来的杉山哲也嗤笑了声。
“哲也君,你看看他们,都是骨子里的弱等。我对他们唾骂践踏,一个个话都不敢说,真是可悲。”
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在场的年轻汉子们个个恨得牙痒痒,可为了这条命也只能忍气吞声。
或许是吓着了,站在人群最前边的一个穿着红花袍子的小姑娘突然哭了起来,挣脱母亲的怀抱越过了拦着的士兵。
渡边川笑了笑,勾起身体对着小姑娘招招手示意他过去,小姑娘擦干眼泪憋着嘴站着也不动。
“大人,我求求你,大人,别伤害她。”女孩的父母亲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她还只是个两岁孩子,她什么都不懂啊。”
渡边川眼神凌厉,瞪了一眼跪地求饶的夫妇,让他们都住了嘴,只能心急如焚的看着。
“小可爱。”渡边川摸了摸女孩的头:“刚才为什么不理我呢?”
“你是坏人,娘说不能跟坏人说话。”
小女孩怯怯的望着面前的人,懵懂无知。
“坏人?真正的坏人可不是这样哦。”
渡边川抚摸着女孩的小脑袋,再笑得意义不明,下一秒他就满目狰狞,伸手拽住了女孩的头发在手上绕了一圈直接将她提在空中。
女孩因为疼痛放声哭泣,她那跪在地上的父母想要冲出阻扰却被打了回去。
张俊杰怒瞪着双眼,发出一声呜咽,不顾一切想要冲出去,又被余占鳌死死拉住捂住了嘴巴。
小女孩已经疼的泣不成声,随着渡边川的用力,她那稚嫩的头皮慢慢被那双罪恶的手掀开来,血液流了满脸,而后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疼到抽搐,就连哭声都没有了。
所有人看到这触目惊心的一幕,都吸了一口凉气,女孩的父母绝望的哭喊。
“囡囡!我的囡囡啊!”
对弱者欺凌,渡边川像上瘾般,抬起军靴狠狠的践踏女孩的脑袋,一脚一脚,直到脑浆四溢再无声息。
紧接着两声枪响,那位哭喊的父亲倒在了血泊里。
“这个女人。”渡边川抬手指了指那位泣不成声的母亲:“就送给我们皇军享用吧。”
张俊杰死死盯着这一幕,气的浑身战栗。余占鳌的手也已经被他咬出了血,他抬起手枪朝着人群中的魔鬼,砰的一声子弹从渡边川的耳朵上穿了过去,血顺着留下。
余占鳌内心一惊这下暴露了方位,就他们三个肯定得交代在这,于是赶紧拖着张俊杰撤退。
“走!俊杰!走!”
张俊杰挣扎着不愿离开,余占鳌一只手把他抱起扛在肩头就往回跑,任由着他在自己身上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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