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牛跟我赌色子,输得多喝酒糊涂了。我扶他过去营帐里睡去”,李玓淡定的说起假话,还落得一句好话“从未见过像先生这般仁善之人”。
李玓确实去的营帐方向,不过没进去而是拐到背后走远了些,那阴暗斑驳的树荫下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架马车。
“好久不见,赵将军”。
赵蜻神色复杂心说李先生你可真能跑,要不是有着暗网送过来的密信,他还真不晓得李玓的行踪,不过这杨肃能被他这么算计也算值得了。
杨肃啊历经三朝的老将军,带兵作战经验丰富,赵家军若能被他指导必然会脱胎换骨。
赵蜻很敬重这位忠义两全的老将军,一个利落跳下马架上前去接过人,“先生,不跟我回殷城吗?主上令我等插手助力红巾夺下灵山已成事实,安全起见先生还是尽快与我等回去禹州”!
只见李玓摇头,“赵将军你只需安稳的将杨老将军护送至兰陵,至于其他我已同主上禀报心中筹谋,便不同你回去了。”
既然有赵殷的意思,赵蜻便无可指摘,临别时风声将一句话传递过来,“赵将军,终有一日我们会在王城相见。”
杨肃已然得手,至于那几个小的思想活络不太好忽悠,李玓没兴趣了,不过接下来的谋划他不能继续呆在红巾军中玩耍,倒是可以利用那几个小的达成他离开的目的。
“为什么要放了我们”!
李玓再次出现在牢房里带着钥匙理由很简单他要与杨家人秉烛夜谈说服杨家人投献于英明威武的人王。
“当然是我仰慕杨老将军的忠义,不忍他的子嗣被**害,再者几位小将军也是难得的将才,若是死了,岂不可惜?”
李玓继续发挥他的假话,突然杨二郎冲了过来,原本他是想带走老父亲的尸体,却不想囚牢里躺着的并非是杨肃,而是他亲手杀死的守卫。
那他老父亲的尸体去了何处,“还我父亲的尸首,不然我拿了你再去红巾贼首面前交换。”
“这个嘛,杨大郎倒是知晓,不如你问问你的大兄。”李玓一点不怵淡然一笑,看向杨大郎。
原来父亲假死,杨二郎杨三郎一颗心落了地,本来他们悲壮的以为死命难逃,老父亲加上他们生死的消息要是传回了杨家,老太君与一等女眷该有多么的悲伤欲绝,眼下嘛有了生机能活下去,他们自然是想活的。
“那我父亲在何处?”,“杨二郎当真要在这个地方促膝长谈。若是再拖延下去,想走也不用走了。”
李玓阴阳了一句,喂你现在是记上阎王簿的人啊磨磨蹭蹭的干脆等白天再走对对对人家红巾军可以装瞎子配合你。
杨二郎吃瘪住嘴了……
杨大郎等人出了牢房,重见天日正喜悦着,突然听闻身后一声声大吼:“杨家将杀了李先生,越狱跑了!”
什么玩意!你李玓自己咒自己死真的好吗,坠在尾后的李玓不怀好意的一笑,然后踢到了一架火锅星火点点灼烧起了挺多木制的牢房。
疯子!这种对自己这么狠的疯子不可为敌啊,尤其是杨二郎脊背一凉方才他的态度可不太礼貌啊。
这一声声大喊已经有踏踏踏的脚步声跑动过来了,杨大郎等人已经没有时间继续跟李玓耗,只能最后看了一眼以火焰为背景的李玓赶紧跑路。
牢房里的一场大火烧死了李先生,里面确实有一具焦黑的尸体,而杨家几人跑了,人王可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当即就派了红巾军出去追,这回他吸取教训不惜才了抓非要弄死了不可。
李玓其实没有走多远,他隐匿在火焰的背光处等到虎牢关里人仰马翻的抓人,到了五更天人最昏昏欲睡的时刻才套上一身红巾穿着离开,哪怕走远了一点都不突兀毕竟抓人吗。
“好春光不如梦一场,梦里青草香”,有一人背道而驰远离了红色火焰,合着歌谣飘然离去。
禹州殷城,如今授封禹州牧的赵殷真正的掌控了全州地盘,经济民生发展日新月异,老百姓们每天都是笑嘻嘻的睡醒,然后斗志昂扬的投入建设中,咱们工人有力量。
赵殷自然有母亲,赵夫人,其闺名姓薛,出身名门世家胶州南海郡的薛氏。
赵夫人育有一子一女,长女便是赵殷,幼子赵丞年岁八,刚是好掌控的幼年,其实没有赵殷这匹强势黑马,这年纪已经到了培养宗主才干的时候,怎么不叫有些人心理不忿。
更何况赵殷是女子,就该按着世俗传统嫁人生子安于后宅,如今赵殷抛头露面先是架空囚禁了其父赵甄,更是凌驾在众多男子之上如此羞辱。
赵夫人接到家中书信的时候慌乱了打碎了茶盏,实在是信中内容叫人惴惴不安,可是丞儿是她的命根子往后的依靠她一颗心自然是偏向他颇多。
练武场之上,咻咻咻~笃笃笃三支箭被一双纤长骨感有劲的手指掌握拉到弓弦圆弧在突然一松,那三箭齐发雷霆之势的钉在了红心圆中,发丝随势飘扬带动那一劲身红边黑袍。
“家主威武!”
青婢女拍掌与有荣焉似的崇敬热切的目光望向那个璀璨夺目之人,赵殷接过她递来的白麻巾擦拭双手,多出来的一男侍从表面老实少话接过赵殷手里的弓箭放好。
“青婢女,吾眼下有些饥馋,汝去取些吾平日喜爱的糕点”,赵殷是故意使唤开人,只留下了男侍从。
“主子,暗网截获了一封胶州薛氏写给赵夫人的密信,信中算计欲对您不利!
拓印信息内容后,暗部并未打扫惊蛇依然原封不动送至赵夫人手中”,原来啊这个普普通通的男侍从深层身份竟是冰人暗一,而他所说信息非常炸裂。
“汝觉着吾母会如何选择,一边是身为女子却不甘安分的吾,一边是身为男子却年幼好控制的赵丞”,赵殷并未衍生恐会被至亲捅刀的心寒悲伤,相反言语中兴趣盎然。
这可真让人期待啊,他们会怎么出手杀我!
赵夫人不知道是不是心虚有亏这几日赵殷特意去得勤快请早,就想给机会看她怎么选择,怎么下手起先三四日赵夫人让赵殷陪坐一会便打发人走了,直到今日赵殷像往常一般请早后正要离去。
“阿殷。今日就留下来陪陪母亲用早食吧?”,赵夫人藏在袖袍中的手心汗水淋漓,“母亲是热吗瞧瞧鬓边都出汗了。”
赵殷温润的似乎真是个体贴母亲的小女子,亲近得卸下心房似的乖乖陪坐在赵夫人身边,直到一盏桂花米羹放在眼前。
赵殷奇怪的拿起调羹搅和几下并不吃,“怎么了阿殷可是不对你胃口~”,赵夫人最后的尾音有些发颤她坚定的端起那盏米羹再一次更近的递到了赵殷唇间,“来~阿殷尝尝味道。”
赵殷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迫切,答案揭晓了,她选择了赵丞,“好啊母亲~”,赵夫人迎上茹慕含笑的眼睛心虚的避开了,赵殷顺势接过碗盏,将羹匙渐渐靠近嘴边,该来了赵殷的眼睛看向门口,“阿母~阿母快看我得了新蛐蛐,勇猛将军”,果然门口跑进来了赵丞,孩子心性欢喜再见到厅堂里不止赵夫人一人,还有他害怕的长姐赵殷时就像焉耷的小黄瓜立即安静下来施礼,“长姐,安~”
“阿弟新得了勇猛将军,叫我瞧瞧”,赵殷放下了碗盏,换成接过赵丞不舍得却又不敢拒绝的蛊盅,里头一只肥大棕红的蛐蛐,赵殷伸出一根手指逗弄起来,蛐蛐便凶猛的跳起来挥舞俩柄锯齿状的大刀扫在指腹上隔靴搔痒,“确实凶悍,只是它不自量力看不清形势,螳臂当车注定一败”,赵殷说的也不知对谁,不过赵夫人心里一跳慌乱起来,什么意思莫非赵殷她知道!
有木有人在啊?不会只有我一个人吧好害怕(?▽?)
本文涉及到的诗句名言警句都是历史上名人原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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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脱壳,毒杀,毒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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