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红颜是祸水,男人是生活在水中的鱼儿。一旦没有了女人,水就会变得清澈,男人也会丧失活着的乐趣,所以水至清则无鱼。
卡梅尔神乎其技涂沥鎏金色的眼影,淡系的高光粉,浓重粗犷的银灰眼线,还有宛如鸢尾的棕褐假睫毛。耀眼夺目的亮片状,每一处细节都魅惑的无懈可击。身上的行头也异常性感,纯黑漆皮抹胸加缀着金属腰链的超短裙,裹胸和低腰短裙间露出半截雪白纤细的蛇腰,肚脐旁的位置还镶了几颗闪亮的七彩水钻。完美匀称的身段勾魂而妖娆,像极了暗夜里吸人精血的魑魅魍魉。
天马行空任自由,半梦半醒半忧愁,海派清风落黄土,恰似凤凰俏枝头。
此番费尽功夫的装扮在斥满慾望的街道晃悠,用她的话来比喻就是放长线钓大鱼。面临有色心的口哨声跟没色胆的叫嚣声,她选择非礼勿视。到达混乱的镇中央时,果真如期遇上了因错过绝佳货色而捶胸顿足的康瓦伦,以及曼巴海贼团的船长:烈马嘉隆,毋庸置疑也是摧毁自己与弥娅家乡的罪魁祸首。刚招展在对方视野前,就看到部分肤浅的小喽啰开始呈现垂诞三迟的神情。她头颅低垂,双唇藏在晦暗的角落绽放出猎人般的险恶笑意。
故意自作孽导致手脚被捆绑的时刻,倏忽瞅见身披黑衣的陌生人正悠哉朝自己的方向漫步踏来。最引人关注的依旧是隐匿于帽影里的眼睛,如星辰璀璨的瞳孔,澈亮,明耀,充满着无与伦比的活力。时不时从眸间透露些许尘世的沧桑——只有经历了万千磨难的人才会拥有的眼神。偶尔还夹带极其犀利的目光自眼睑射出,仿若君临天下的狂霸气息,似乎世间的一切都尽归他掌控。
外围的杂员注意到氛场的突变,转过脸警惕面朝逐步靠近的不速之客,来者既意图不明,又绝非善类。分明还隔差几米的距离,却狐假虎威拔出刀恐吓道:“你是谁,就凭你也想充当英雄多管闲事?”
看门狗敢如斯猖狂,多数是因为主人不识时务的纵容。出其不意被钝器指着胸膛,胸襟宽阔的艾斯并没有丝毫的气愤,反倒惊异他人的敏感度。毕竟能够先比敌方首领察觉到自己犹疑的战意,确实为不错的栋梁,可惜跟错了人。否则,他挺想纳为己用。
“虽然算护主心切,但我实在讨厌不懂礼貌的人,动不动就拿剑对待宾客。”他瞬息万变,整个人骤然站得笔直,越发显得身长玉立。像座玉砌的雕像,冷颜亦冰心,“哼,烈马嘉隆,没想到你的船员和你一副德行,竟听取你的教唆全都成了欠管教的东西。不过英雄救美未免有点抬举我了,我生来就流着□□的血,以暴制暴才是我的本色。”
“瞎了你的狗眼,还不给我把刀放下?”烈马嘉隆深谙近隔咫尺的男人就如同一片大海,温柔的时候稳静如水,能包容万物;愤怒的时候惊涛拍岸,能摧毁世界。何况他碰钉被凯多旗下的海贼团连番追杀,当前自然是做梦都想寻求同为四皇的白胡子庇护自己,为讨好难伺候的大家族已经绞尽脑汁,岂料总遭到无情的拒绝。
他的小弟微怔后即刻收刀回鞘,微弯着腰显诚恳,而作为船长的烈马嘉隆则皮笑肉不笑地赔罪,道:“原来是艾斯队长大驾光临,当真乃稀客,本团新进的属下不太懂事,还请您别计较他的过失。在下听闻傍晚要举办您入团纪念日的宴席。为博您高兴,特地备好了美酒,只是还差一名美女。您看……”
“少装了,咱们还是明人别说暗话吧,你无非是妄想我可以在老爹耳旁帮你美言几句,好让你加入我们的麾下去耀武扬威。”对此类人渣假惺惺的嘘寒问暖,占据主导权的艾斯当然是置若罔闻。说罢,他意外发现康瓦伦低着头拼命躲闪自己窥探的视线,便急速启动嘲讽模式:“你身为人贩子居然明目张胆和海贼勾肩搭背,还嫌教训不够?我走了以后,你们没有折返为难我的朋友吧?”
躺着也中枪的康瓦伦一张老脸哭笑不得,点头的姿势形同捣蒜,“二队长大人,您真是冤枉我了,我答应您的事情怎敢轻易食言?”
“那就好,趁我没反悔前,赶紧滚出我的攻击范围。”艾斯半阖着黑眸,而细琢则仿佛沉酣般,狭长的睫毛似反射两排寒光,再睁眼时早就给弑杀的狂想浇注其疯狂的色彩。环胸的臂膀青筋直爆,脸部表情不是单调的愤怒,却是比愤怒更加可怕、更加阴鸷的情绪。如燕的身躯腾空跃起,招式的斜钻角度巧妙避开了无辜被捕的女人,泛青的烈焰霎时自肌体蒸腾而起。
常言道擒贼先擒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猛势扑向烈马嘉隆,“火拳!”
对艾斯而言,弥娅不仅是用救命恩人就可以简洁概括的过客,亦是给予他涅槃重生的机会的启蒙先驱。凄惨沦落至费德巴斯的期间,他莫名感到就像流浪的孩子终于回到温暖的家园,颠沛的灵魂终于找到停泊的港湾。四海为家的他迄今仍没想通,这份强烈又汹涌的归属感,究竟是源自那片土壤,还是她本身。潜意识提醒自己,无论如何都要亲手寻觅到答案。即使真相会带来鲜血淋漓的伤痛,忘却也难免留道疤的刻苦铭心,奈何当局者甘之如饴。
倘若你太了解世道的发展规律,它就会在你的眼里流失美感。在合适的时机避免深究,绝对是聪明人的抉择。
随波逐流的潜艇正缓慢航行,与海面融合连接的铁皮船尾摇荡出阵阵象牙白清波,在一眼望不到边的汪洋中渺茫的竟有种难喻的落寞。掌舵的阿帕森心情极好,哼着调,唱着歌,念叨着功劳,还调侃着对方。突然后方传来震耳欲聋的巨响吸引了二人同时回首,女孩像木桩般惊恐万状盯着来时的路,然而来时路去荒芜。远处几道包罗万象的火苗是何其触目惊心,比太阳还要刺眼的橙色光束轰烈得直指寰宇。此等狂妄嚣张的作风,除却他,她想不到别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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