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塔莎终于醒来,面临去留的抉择

疲惫不堪陷入沉酣的男人恍然梦见了令他朝思暮想牵肠挂肚的身影:他们深情的拥抱隔开了身后的灯影摇曳,隔断了曾经的铅华岁月,将世界隔成一座空城,只听闻耳边的风猎猎地奔驰在浩瀚的苍穹之下,风尘之上。盛世繁华如同红颜穿裹的纤纤美服,一簌簌地抖落。

寒风中,点点银白飞屑妆点了午夜街头的诗情画意,不远处的天空,有人在燃放美丽的烟火。绚烂的花瓣在漆黑如缎的夜空中升腾,盛开,绽放,璀璨,坠落出无数种瑰丽的颜色。仿佛琉璃碎片割裂沉醉的夜幕,是人间最繁华的胜景。

一次就好,共同拥抱取暖到天明,能否携带侥幸心理异想天开?闭上眼睛,抱住对方,不松手也不需要分辨。因为一旦睁开眼睛,看到的只是彼岸升起的一朵烟火,无法触摸,也不可能永恒。

看月殘燈盡,離合悲歡,他處變不驚,臨危不懼。可是,他邂逅了她,她就像一縷月光,透過裊裊娜娜的夜霧毫無征兆照在他的身上。他好想吻她,吻她微張的櫻唇,汲取那甘甜的汁液,那一定是世間最美妙的味道。他摸著自己的心臟,它在熱烈地跳動著,像一只暴烈的野獸。

粗糙的手指紮進她的頭發裏,托起她的後腦,面容冷峻,眼神狂亂。他在渴求著什麽,又在抗拒著什麽,在人生的惘局中進退兩難,在慾念的泥沼中破碎流離。

(成人的世界很难懂,不长大真的很好,反正我就长不大,永远是中二少年。跑题,此处涉及违规,已删除)

他低頭輕嗅,她芳香四溢。他的嘴唇徘徊在她的唇邊,想遵循蓄謀已久的貪念吻下去,咬下去,纏住她的唇舌,占據她的靈魂。不管明天,不顧命運,他愛得太苦太難,喪失了未來,迷失了方向,卻註定落得有來無回的結局。他不甘心,他不認命。

愛?他不懂!當他想參透愛的釋義時,早就條件反射蓋在她赤倮的胴體上,感到自己的情慾像野火遇到了春風,立馬就燎了原。君臨城下壓著她的胸與手,脫臼的她就像只酸軟的小動物,膽戰心驚萎縮在他的懷裏。

如果她是冷血的杀手,那他就是残暴的刽子手。任凭她滚烫的眼泪在他脸颊边流成了河,任凭她哭喊哀求,他也仿若冰山,丝毫不为所动。侵略的幅度骤然变得急躁,变得暴戾,仿佛丧失了毕生的耐心。所有的刻意,所有的隐忍,在不可忤逆的既定事实面前,逐渐熬至化境。

虚幻场景切换的下一秒,他似乎嗅到血的腥味,月亮染上红色的光晕。粘稠的鲜血模糊了他的视野,眼前的一切朦胧在万丈火光里,只剩下一个个扭曲的轮廓。奈何人到桥头舟已逝,枯木败叶降甘霖。

冗长梦境的终点景象:隔着重重雨幕,隔着生死茫茫,隔着彼岸忘川。她站在世界的另一端,静静地微笑,慢慢地挥手,决绝地转身,就这样消逝无踪……

清冷的急救室内,丢斯为塔莎做完了心率及体温的检查确认平安就出去了。弥娅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听着艾斯喋喋不休的交代,都是马尔科睡前的嘱咐,她一字不漏牢记在心。女孩端来一盆热水,男人见状自觉回避,他要返一趟莫比迪克号汇报两人的局势,毕竟好多同伴还在担心着他们。

靠近床边小心翼翼掀开被褥褪下塔莎的旗袍,分明与艾斯经历了一番不算微妙的搏斗,它仍保持着纤尘不染的干净。定睛一看,女刺客的身躯上除了陈年旧疤,胳膊上还有粗细不一的新淤青,像是手指残留的勒痕。

看来马尔科对她进行了不言而喻的施暴,她的目光清幽如水,却是喟然一叹。拧干毛巾多余的水分,蹑手蹑脚帮她擦拭皮肤。换水、翻身、仰头、伸手、抬腿,女孩的劲道并不够大,费了不少时间才将她全身每一处部位都擦完。马不停蹄拿起棉签蘸水轻点她的薄唇,此起彼伏滋润着她惨白的唇缝,她刹那间有点恍惚惆怅。卡梅尔说过,一个女人的嘴唇越薄,就代表她的命越薄。当时女孩置若罔闻,此刻女孩深有体会。

做完基本护理后,弥娅握着塔莎的手坐在板凳上发呆,盯梢吊瓶里的营养液一滴滴输入塔莎的静脉。起床没多久就被一阵困意席卷,她打着呵欠弯下腰趴在床头进入甜美的梦乡。殊不知,同处于熟睡的境地,她梦游仙境,另一个人却被毛骨悚然的噩梦折磨至肝胆俱裂。

神不知鬼不觉已是正午,初醒的女孩起身来到窗边拉开水蓝色的纱帘,清新可爱的阳光映入眼帘,像一团巨大的鹅毛,暖洋洋毛茸茸直射瞳孔。祖玛城堡波澜壮阔的景观不管从哪个角度欣赏,都令人心驰神往心旷神怡。微风吹过根深蒂固的树梢,零散的落叶飘然而下。它投向大地的姿态是如此的静美安然,仿佛出征多年的勇士终于解甲还乡,归于沉寂。

神游九霄的女孩在窗前来回踱步,向左走再向右走,周而复始仿佛催眠的摆钟,与悬挂于墙的钟表嘀嗒节奏相辅相成。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拉回了她的思绪,转身与一双宛如深潭的黑眸不期而遇。艾斯揣着两个苹果朝她靠近,步伐缓慢优雅饱含对不省人事的塔莎的尊重。将其中一颗苹果塞到她的手心,含情脉脉注视着她,笑容犹如春日暖阳。不出声,却用口型对她说了三个字:辛苦了。

“不辛苦,欢迎回来。”女孩对他微微一笑当作回应,清亮的瞳仁映照出他的轮廓。有一瞬,艾斯情不自禁沉溺在那一双盈盈剪水里。

“我回来了,我已经把马尔科他们的状况禀告老爹了,他老人家见惯了风雨也不在意,其他船员各自在不同的城市探索奥妙呢!”艾斯当机立断啃了一口苹果,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对了,来的路上我听说有个城市叫雅斯特,是祖玛著名的观光旅游景点,游客和当地居民也称它为约会圣地。不管别人怎么夸大其词描述,我没亲自拜访就没实感。虽然我也去过不少地方了,但我想等塔莎醒了带你们一起到雅斯特一游!”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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