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姬不由挑了挑眉，刘启果然就爱玩变装骗人这一套。“哦～原来是太子近旁服侍的小公公呀，”栗姬踱步转了个圈，走到刘启的左边，眼里流出了一丝狡黠，“那小公公，敢问太子殿下大半夜叫你来这里干什么呀？总不见得太子殿下猜到了会有我这么一个小歌姬去坐他的宝贝石头，特意叫你来赶吧？”
刘启自觉有些失面，一昂头，“当然不是，我，我是刚好路过这。倒是你，你为什么这个点在这？”
栗姬一脸真诚，“不多久便是太子升平宴，为了太子殿下十六岁生辰时的表演不出差错，我彻夜练习曲艺。”
“是吗，”刘启愣了一愣，“你这个小歌姬还挺勤奋。”
栗姬抿唇一笑，随即收敛了笑容，叹了口气“可惜我总是被嬷嬷责骂，做不到最好，这样的曲艺如何能呈给太子殿下欣赏呢。”
刘启道：“你如此用心，就算到时失误了，太子殿下念在你一片拳拳之心也不会苛责的。”
“那小公公，如果你没事的话，你可以来陪我一起练习吗？不需要你做什么，只好暂时当一下我的观众就好了。”栗姬眨巴眨巴眼睛，硬生生把刘启盯得脸颊通红。“好。我有空就来。”
得到了刘启的肯定回答，栗姬笑的像是一只得逞的狐狸精，悄悄藏起自己的大尾巴，只说自己该回去了便拜别了刘启。
虽然栗姬和刘启约定的是戌时，但是栗姬刻意稍稍延迟片刻才到，果不其然刘启已经绷着脸略带愤怒了，想他堂堂皇太子何时等过一个小歌姬。
但这就是栗姬要的效果。“小公公你来这么早啊”，栗姬撒娇道，“嬷嬷今天训话迟了些，你不会怪我吧。”她微微笑，伸手扯住了刘启的袖子轻轻摇晃。
刘启不好发作，但还是冷着一张脸应道“嗯，你快练习吧。”他暗想从明天开始自己不来了，与其有时间同一个歌姬玩耍，还不如多加复习太傅和父皇留下来的经纶。
栗姬清了清嗓子，准备给刘启放个大招，她低声细唱，声音清澈灵动，如同微风拂过刘启的脸，宛若夜莺啼鸣，刘启当场便沉溺于歌声中。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一曲终了，栗姬还神清气爽，但刘启却异常激动地拽住栗姬，“我说你！如此天籁之音，哪里用得着担心升平宴会不被太子喜欢！这歌声，太子一定喜欢的紧！”
栗姬捂住嘴，哧哧地笑，“小公公！竟会打趣我，”她笑着道，“那你明天还来嘛，我吹笛子给你听。”
“来！一定来！”刘启全然忘了自己听曲子前怎么想的了。
如此半个月，栗姬明显发现刘启对自己的态度变了，自己再迟到的时候，他也只撒娇说被蚊子叮的难受，让栗姬今晚多陪他一会儿。栗姬对此很是受用。
这晚栗姬回房时，总觉得有人在窥视自己，可四下张望时又瞧不见人影。一阵冷风吹来，栗姬在仲夏深夜打了个寒噤，她有些瑟缩地赶紧进房关门。
栗姬觉得自己一定被谁盯上了，这人多半也是云烟阁的，她不清楚对方是谁，但是她不想要对方发现自己和刘启私会的秘密。栗姬太清楚刘启是个什么样的人了，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前世后期刘启后宫里宠妃没断过，没有常青树，如果不是栗姬自恃同刘启也算是年少相伴，又是太子生母，怕是这后宫也难有她的一席之地。
现下她还没有完全把握住刘启的心，绝不能让别人有机会捷足先登。栗姬暗了一瞬眼眸，再抬眸时眼里已闪过一丝算计。
刘启再一次见到栗姬时出乎他的意料，昨晚他和栗姬一同去了沧池附近，因为栗姬说想去看夜晚的沧池又害怕一个人，等到尽兴他回房已是快要丑时，他躺下没多久就被身边的小太监叫起来去上早朝，等下了早朝他正想回房睡个回笼觉时竟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刘启赶紧叫人挡住自己，躲在树后偷偷窥视。
“小公公，你真的不认识吗？”是柔婉可爱的栗姬。刘启不由露出一抹微笑。
“奴家都说了，不认识，太子院里更是没你描述中的那人！”哦，好像是他院子里的一个洒扫太监。
等到栗姬委委屈屈走了，刘启从树后现身，招招手，那个太监就屁颠颠地走了过来，一脸谄媚：“太子殿下有什么吩咐。”
“那个小歌姬找你什么事？”
“她找奴才打听一个小太监，年约十六七，通音律，说是是太子殿下您身边服侍的，奴才一听太子殿下身边根本没这号人嘛，赶紧打发她去了。”太监自认为做了件合太子心意的事，赶紧邀功。
“蠢货！”刘启踢了太监一脚，“孤身边有几个亲近的太监难道还轮得到你插手？如果她是来打探孤的行踪，是不是你也要告诉她！”
太监惊惶伏倒在地：“太子恕罪啊！”
刘启没心思处理这个自作聪明的太监，他召集了他院子里的所有侍女的太监，警告道：“谁敢把孤院子里都有哪些伺候的，一五一十地抖搂出去，孤就把谁拖出去打完板子扔出太子府！”
刘启心想，完了，今晚栗姬一定会逼问他是谁，自己的身份瞒不住了。不过，如果栗姬知道自己就是她想要献曲的太子，她会什么反应呢？刘启莫名有些期待了。
猜猜太子会不会真的掉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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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即将掉马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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