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支狼毫什么时候给王妃不行?非要那个时候给吗?”
“这下好了,王爷衣裳都没穿好就拉着王妃回正院了,一路上都沉着脸,可见是动了大怒了。你你你……你就等着受罚吧你!”
他又急又气,一方面是担心自己的弟弟被斥责,一方面也担心因他而连累了王妃。
自云殊来到王府以后,宋匀徵时常把燕祁留在王府照看云殊。他深知云殊性子好,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主子。若是因为燕荆而连累了她,那可真是……
燕祁急的直上火,却冷不丁听燕荆回了一句:“王爷没说要给王妃送狼毫,那几支笔是我从库房里随便挑的。”
燕祁一惊:“你……你竟还编瞎话?你图什么啊你!”
燕荆却狡黠地笑了笑,说道:“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你还有心情打赌?”
“就赌王爷会不会罚我,我赌不会。”
燕荆道。
燕祁一巴掌糊在他后脑勺上:“你脑袋被驴踢了吧你!”
燕荆啧了一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不信走着瞧。”
燕祁觉得自己这个弟弟一定是疯了,心情忐忑地等着宋匀徵罚他。
但当晚正院毫无动静,宋匀徵回去后便没再出来,到了点儿便如常歇下了。
翌日两人在院中等着宋匀徵去上朝,燕祁见宋匀徵出来,还想着待会儿要如何为自家弟弟解释几句,却见宋匀徵经过两人身边时只是瞪了燕荆一眼,然后便大步向外走去,提也没提昨日的事。
燕祁大感不解,燕荆则得意地对大哥挑了挑眉,然后跟上了王爷的步伐。
………………
顾遥知等了几天也不见成王有任何动静,无论是他这里,还是方明恩那里,都十分平静,就好像成王妃被人下药这事从未发生过似的。
他起初忐忑不安,到后来便渐渐松懈下来,觉得应该真是没什么大碍了。
“想来是我那不争气的族弟知道家人都在我手里,没胡乱攀咬,成王查不出证据,也就没办法了。”
他低声说道。
下人附和:“是啊,还好老爷提前留了一手,将那十三爷一家都控制住了,不然他只怕是管不住嘴的。”
这位十三爷就是被宋匀徵那边查到,最后“意外坠马”的人。
顾遥知冷哼一声:“什么十三爷,不过是个出了五服的远亲罢了。当初看他也算得力,才将此事交付与他,不想却还是出了纰漏,险些连累到我!”
“是,”下人道,“若非他当初信誓旦旦地说一定能办妥,老爷也不会将那么重要的事交给他。那现在……他的家人……”
顾遥知皱眉:“远远地打发出去,别再让成王从他们那查到什么。”
谁知道他那已经死了的十三弟有没有跟家里人说过什么。
下人应诺,却又有些担心:“他们一家好不容易才在京城站稳脚跟,只怕不肯就这么轻易离开。”
这事放在以前好说,只要银子给的足够多,不担心对方不动心。
但现在顾家也不宽裕,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银子。
顾遥知年轻时为了升官发财也做过一些黑心事,但后来官职越来越高,为了声誉便收敛了,将以前种种痕迹也都处理干净,现在很难在查到什么。便是孙昌海给他的那些孝敬,也是都洗的干干净净,从账目上是什么都查不出的。
这次给成王妃下药一事,他之所以交给了这个远亲,而没有让自己的亲信去做,也是不想再沾上什么污点,被成王抓到把柄。
但眼下成王已经查到他头上,不及早将这家人处置了,只怕后患无穷。
他面上浮现阴狠之色,年轻时的戾气涌现出来,对下人道:“他们不想走就没办法了吗?你又不是没处理过这些事,现在都忘了不成?”
下人心头一震,明白了他的意思,眼中亦是闪过一抹狠色,低声回道:“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办。”
………………
自己人办事确实比不靠谱的远亲利落的多,顾遥知得知一切都已处理干净时,总算是彻底放下心来,近来一直困扰他的失眠多梦的问题也没有了,早早便睡下了。
睡梦正酣时,院中却传来吵闹声,他迷迷糊糊睁眼,正想发火问何人扰他清梦,就见一个下人慌慌张张跑进来,高声道:“大人,不好了!刑部的人来了!”
顾遥知一惊,顿时睡意全无,起身道:“刑部的人来做什么?”
就算是给成王妃下药一事被发现了,也该是一步步查,一步步审,若没有直接证据,成王最多也就是对他用些阴招,就像是让他族弟坠马一样。怎么可能光明正大动用刑部来抓他?
而且……而且刑部尚书是方明恩的学生,若真有什么不对,应该也会先来与他打声招呼才是啊。
这下人并不是顾遥知亲信管事,也不知道顾十三爷的事情,慌张道:“说是什么柳儿巷走水与您有关,刑部已经把刘管事抓了,还要请您也去配合查案。”
但这么大的阵仗,哪里是要配合,分明是要直接抓人!
顾遥知身子一颤:“怎么会……怎么会被查到?不是说都处理干净了吗?”
他对刘管事是有信心的,知道他办事不会那么容易被人查到,更不会这么快就被人查到。
白日刚出的事,刑部现在就来抓人,这……
这分明是个局!
顾遥知总算想明白了,成王哪里是查不出什么证据才没动他,这是嫌他之前犯的事太小,不够重罚,等他有更大动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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