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 3 章

然而顾泠不是么想的,看着眼前奢华无比的餐具和色香俱全的食物,他没有一点想吃的想法,他的手在桌下攥的很紧,手掌心被指甲掐出白色的月牙.

其实他也不想,只是想到了他的雌父,帝国的雄虫都时残暴阴狠的,他的雌父,哦不,是他的雄父费尽心思骗来的雌侍,在他还重伤未愈的情况下,因顶撞雄主,被电击,被刺鞭打,身上血涌不止,奄奄一息也只是温柔的抚摸他的头,笑着说没事.

雨滴不断地打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白天的天空却如同夜晚般朦胧黑暗,久久不散。电闪雷鸣中,屋外的石板冰冷刺骨。年幼的小雌虫和雌父跪在庭院大门口的石板上,膝盖疼痛得仿佛被千万根针扎着,但他不敢站起来,只知道不能给雌父带来麻烦。

隔着宽大的窗户,他看到雄父和雌君在灯火通明的豪华庭院里其乐融融,心中委屈与愤恨交织。他的雌父一动不动地跪在满是肮脏泥水的地上,背上的血不断流下来,染红了白色的衬衫,脸色苍白,眼眸沉下,面无表情。

小雌虫想为雌父上药,却被严厉训斥,只能强忍泪水不让滴下,尖齿咬破了嘴唇,但仍要听话。他害怕,怕雌父不要他,怕一个虫孤独迷茫地活在这个世界。

他下定决心长大后要拼尽全力往上爬,护住雌父,护住年幼的自己。可为什么在快要爬到顶峰时,贵族们因一时乐趣将他的骨翼刮了,手筋挑断,送到拍卖会上.

这样想着,他清冷的外表下涌起暴虐的心思,白如玉的骨指紧握着一把银色餐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把他们都杀了,就不会再有这样的痛苦了。沈渊立刻察觉到顾泠的异样,放下餐具,从白管家手里接过黑金手帕,擦了擦嘴,低声说道:“不想吃就别勉强,冰箱里有高级营养剂,自己去拿。”

顾泠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疯狂,仿佛恨不得与这个肮脏的世界同归于尽。他轻轻“嗯”了一声后便陷入了沉默。

沈渊抚摸着自己的下巴,以为顾泠是害羞了,便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旁边的白管家急得团团转,心中暗自叹息:少主还真是不开窍啊,哪有追雌虫还让人喝营养剂的?想当年家主和夫人那可是恩爱非常,形影不离。如今少主对未来的雌君这么冷淡,怕是要憋坏了吧?

三虫的思绪各异,但表面上却和谐一致,让人看不出任何异样。

突然,别墅停电了,四周一片漆黑。白管家连忙对沈渊说:“少主,我先去带几只虫检查一下电闸,您别急。”说完,他急匆匆挑了几只雌虫保镖去查看电闸。

沈渊扶了扶额头,心中暗自嘀咕:到底谁在急啊?

就在这时,一阵刺眼的寒光袭来。沈渊眼神一凛,一手握住顾泠的手腕,刚想用力,却闻到一股冷香,便松了劲。一手搂住顾泠的腰,一手摁住他的手腕,餐刀应声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顾泠意识到不对劲,但刚刚痊愈的身体根本不是沈渊的对手。刚想虫化反击,就被沈渊一把抱在怀里,失了先机,又被点了麻穴,一阵酸软便瘫坐在沈渊身上,像一只炸完毛的猫咪。

顾泠的身体如玉般柔软,散发着运动后的冷香。沈渊不禁深吸了一口气,眼神暗沉地看着怀里的雌虫,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这时,灯光乍现,老管家带人回来了。看到少主暧昧地抱着顾泠,手还贴心地覆盖在他的眼睛上,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白管家做了个“我懂得”的手势,快速带着没有眼力见的虫离开,顺便贴心地关上了大门。

沈渊面色黑沉,内心咆哮:你懂什么啊!

看着怀里昏迷的顾泠,沈渊强有力的臂膀将他抱到沙发上。顾泠清冷如月的面容此刻显得脆弱无比,沈渊伸手理了理他那如瀑的银发。

在雷雨交加的夜晚,沈渊一手抱着顾泠,另一手拨打了智脑上最后的号码。

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后,屏幕上出现了一位红发嚣张跋扈的亚雌,顶着欲求不满的脸,冷声说道:“大爷,你看看几点了?没有要紧的事,你死定了!我明天就把你的智脑号公布到招亲网站上。”

沈渊无奈且无语:“行了,赶紧过来,我的雌虫有些不对劲。”

亚雌色声厉茬:“雌虫能有什么事?他们生命力顽强得很。”

沈渊瞬间气势凌厉,让虫胆寒:“工资三倍,赶紧滚过来!”

亚雌求生欲爆表:“好的,老板,这就来!”窗外,不知何时又飘起了细雨。小雨默默地落在窗前,温顺地汇成一道雨帘,渐渐变大,雨势凶猛,伴随着电闪雷鸣。在这黑暗中,他的黑眸如寒潭般幽深,仿佛飘荡着层层烟雨,只有偏执的爱恋在其中流淌。

他凝视着那清冷而不自知的雌虫,正欲低头吻上那微微张开的薄唇,仿佛那柔嫩的唇瓣是绽放在山巅上的圣洁雪莲。

突然,一阵门铃声打破了宁静,大门随之打开。一只浑身湿透的虫子走进了别墅,电闪雷鸣中,他的脸色如同全世界欠了他钱一般阴沉。

来者赫然是沈渊的家庭医生。

大门迅速关上,沈渊那双凌厉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显然因被打扰而心生不快。

他声音冷冽:"快点,他发烧了。"

顾泠紧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沙发上,面庞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医生迅速变脸,手忙脚乱地检查后,面色鄙夷地看向沈渊:"禽兽啊,他割下骨翼的伤还没好你就折磨他,高烧39度,你真行,出去别说我认识你。"

沈渊皱起眉头,声音带了丝凉意:"不是我。"

医生脸色微变,颤声问:"不是你还是谁?"随后沉下眼眸:"哪只虫这么丧心病狂?他身上虽然有修复的痕迹,但内伤很重,他的骨翼被生生挖去,雌虫靠骨翼修复生命力,我不说你也知道,他寿命不长了,早早准备后事吧。"

"哦,对了,智脑通讯中,你说他发疯突然攻击你,这可能不是自愿的,估计是童年阴影,他有精神分裂的倾向。这是治疗药剂,只能缓解,毕竟是心病。"语气中带着惋惜。

沈渊的视线落在顾泠苍白的脸庞上,思考片刻,忽而问道:"希克斯,还有没有什么办法?"

从小与他长大的医生知道他平静语气下的癫狂与偏执,别问他是如何知道的,问了也不会说。

希克斯面色严肃地开口:"相传上世纪有一只S级雄虫十分宠爱他的雌侍,但他的雌侍因不明原因被挖了骨翼。他的雄主不忍他离世,日日以雄虫素为引,辅以S级精神修复药剂,最终重新长出骨翼。"

之后的结局他没说,只是深深看了一眼雄虫后离开了。

顾泠本就生得眉眼如画,清冷绝尘,此时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像被打碎的美玉,凄凉而脆弱。

沈渊的黑眸如墨,狭长的眼底仿佛展开了一张大网,千丝万缕地将清冷脆弱的雌虫捆绑住,一点点吞噬殆尽。

他拿起治疗药剂,轻轻扶起顾泠,把他靠在自己怀里。看着顾泠苍白的脸色,沈渊抬起他的下颚,将药剂一口灌了进去。

顾泠被呛得猛地咳嗽几声,睁开了双眼,泪痕挂在睫毛上,眼神朦胧无助地望着沈渊,仿佛在无声控诉。

顾泠的眼睛生得极好,平日里神色清冷,情绪都写在眼睛里。此刻,他的眼神如同撒了碎钻般璀璨,带着几分醉人,宛如刚炸毛的小猫在撒娇。

沈渊声音沙哑:“别勾引我,你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住。”

顾泠心中一阵冷笑:“呵呵。”

他转过头,将那张绝色的脸扭了过去,冰蓝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杀意:“早晚杀了这只狂妄自恋的雄虫。”

“对不起。”沈渊深情地注视着怀里的顾泠,这句话说得有些生硬,因为他知道是自己无意间让顾泠陷入梦魇。

顾泠的冰蓝色眼睛愣了一下,随即语气冷淡:“你不用道歉,是我欠你很多。若你想要什么,待我恢复上将的职位,在不威胁帝国利益的前提下,我会答应。”

沈渊感到有些好笑,嘴上答应,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你戎马一生,最后仍为了帝国献祭自己,却不知有多少虫想踩踏你的尸体登上皇位。”

“罢了,原先一直想当个安分的公爵,看来是不成了。”

一阵沉默后,沈渊打横抱起顾泠去洗漱睡觉。顾泠像个娇弱的玩偶,在他怀里任他摆弄。

沈渊内心嗤笑:“明明是一只狐狸,非要装成小白兔,奥斯卡影帝非你莫属。”

顾泠在沈渊的怀里表面平静,但他想起一件往事,那件事十分重要却在关键时刻想不起来了。

眼神发散,头脑放空:“记忆里只记得背着他的一位蓝色发辫的雄虫,告诉他要保护好那个徽章,它关系着虫族的命运。”之后便忘记了……到底……忘记了什么……他低头看向自己光滑如玉的手,眼神茫然无措。

“抬手。”沈渊强硬低沉的声音传来,顾泠惊醒几分,抬眼望去,“哦”原来是帮他换睡衣。

顾泠便顺从地抬起手,等着伺候,动作自然得毫不拖泥带水。

沈渊脸色黑沉,手上动作不停,快速帮顾泠换好睡袍,然后抱着他躺在温暖舒适的大床上,昏昏欲睡。

沈渊看着月色下顾泠如春水涟漪般的蓝眸,释放了一阵雄虫素后,抬手遮住他的眼,手下的睫毛微微颤动,撩动了他的心尖。他恶狠狠地说道:“睡觉。”

顾泠闻言更加往这个炽热的怀抱里缩了缩,心中冷笑:“呵呵,口是心非的雄虫,今天就先放过你。”

窗外月色凉如水,窗内两个交颈而眠,缠绵悱恻,好似恩爱多年的情侣。

徽章是个伏笔,之后会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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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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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穿成反派雄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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