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次就会有五六七次。
不知不觉中，夏油杰习惯了跟朝月伊吹见面。
朝月伊吹给了他手机号码，可是他一次也没有联系过她，两人总是不约而同地在那家书店里碰面。
有时候会约附近的咖啡店喝东西，有时候干脆只是在书架下面靠着看书，他们很少聊天。
朝月伊吹会问他一些奇怪的，但也不会太过分的问题，比如“如果你有一个非常想要征服的对手你会怎么做”或者“小朋友好烦总是敷衍我怎么才能让他们听话”。
夏油杰猜测她可能是幼儿园教师，但对于这个职业而言，朝月伊吹似乎过分年轻了。
尽管很苦恼，他还是用自己的理解给出了答案。
夏油杰经常看着书发呆，他觉得有些神奇。
朝月伊吹的脸在书架的缝隙里若隐若现，察觉到他的目光会抬头冲他眨眨眼睛，就仿佛他们是亲密的好友。
可是他们才认识不到一个礼拜。
夏油杰会考虑跟朝月伊吹之间的距离会不会过于亲近了，但还是不自觉地来了书店。
靠近她很舒服，夏油杰唯一的想法，他不算是文学系男子，也形容不出这种玄而又玄的感受。
一开始只是惊讶，朝月伊吹颈后露出的纹身一样的东西跟他梦见的一样，只是他不好意思贸然开口询问如此**的部位。
但他确定他对朝月伊吹很好奇。
就算是夏天，她也穿得严严实实的，身体冰凉，像是不会流汗的假人，总感觉不是真实存在的人类，除了名字以外，他不了解关于她的一切。
不过她似乎很忙，最近出现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夏油杰翻动好久都没看完的书页，轻轻叹气。
看来她今天是不会来了。
他买下书带回了高专。
五条悟从正面走过来，把他书抢走哗的翻了个遍，“没什么特别的啊。”他失望地大喊，“不是定情信物。”
“没人会把书当作定情物的吧。”夏油杰随口吐槽，他把书从五条悟手里夺过来，有些郁闷地发现这家伙把他的书签弄乱了，完全不知道之前到底看到了第几页。
反正他也没有认真看，夏油杰打算从头读一遍。
“所以呢。”五条悟挤眉弄眼，“书店限定怎么样了。”
“你好八卦啊悟。”夏油杰把书拍在他脸上，却因为五条悟的术式，书本和他脸颊之间隔了一厘米的距离始终砸不上去。
五条悟捂着心口痛斥：“我可是能帮你出谋划策的朋友！”
“拉倒吧。”夏油杰从他身边路过。
“你变了。”五条悟快步跟上，五条悟痛心疾首道：“以前你从来不会对我这么狠心的！”
他表现得太过像一个普通男高中生，让夏油杰恍惚了一下。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可是他们彼此心知肚明，昨天已经变成腐烂的根扎在夏油杰心里，只有挖出沾着血的腐肉才能治愈沉疴。
他又想朝月伊吹了，联想一个跟诅咒毫无关系的普通人的一天也许会让他好过一点。
-
朝月伊吹拿着喇叭开始从零当教主的一天。
“请安静下来哦！”
少女的声音从喇叭里传出，带着轻微的电流声，她很年轻，连声音都带着乳臭未干的朝气，但一开口就让在场所有年纪足以当她爷爷奶奶的教徒停下窃窃私语看向她，眼神中带着让人不安的狂热。
她在昨天操控了两个高级教徒成功杀进盘星教内，成功一次性给教徒套上了能让他们认识出现错误的马甲，现在对于他们来说，朝月伊吹才是至高无上的神明，是他们的信仰。
这样乱来还是第一次，朝月伊吹感觉自己被几百个人的情感困扰，汹涌的崇拜能让人直接被冲垮，这样的情况下，大部分马甲都处于随时要从她的控制中挣脱出来的状态。
人产生信仰，某种程度也是想要寻求等价交换，于是产生祭祀等习俗，以念养神，以念慰己，但某种程度上也捆绑了被祈愿的一方。
人类不断滋生的贪念会让原本纯洁的祈祷也变了味儿。
朝月伊吹头疼，连看不见的左眼也开始发烫。
牺牲是有必要的，朝月伊吹安慰自己，她需要有人帮忙扩大盘星教规模，跟夏油杰的理想不一样，她对盘星教有更深层次的看法。
如果说，她能够将盘星教推到世人面前，使他们认识到这是一支跟“里世界”相关的，并且具有高度自治力的组织，能够及时处理诅咒相关事件，做好预警工作，将盘星教发展为国家认可的宗教，是不是也能跟高专碰一碰？
不过现在盘星教还是太弱小了，她不得不隐藏自己。
她今天特地用了自己本身的面貌，穿着肃穆的黑裙，“我知道你们中的有些人是对我有怀疑的，这让我有些受伤。”
她张开双手，“不过没关系，神是不会责备她的信徒的，我将会让你们感受神的力量。”
她将张着的两只手伸向正前方两位教徒。
他们是意识挣扎最大的，也是盘星教内地位最高的两人。
朝月伊吹握住他们的手，掌心的血纹贴上了人类温暖的皮肤，她的脸上带上清淡的微笑，“马上就好。”
她的声音只有轻快，不见悲悯，诚然他们是天元最忠实的教徒，但她需要的是听话的猴子。
她可能有点被夏油杰影响了，猴子二字竟然脱口而出。
朝月伊吹毫无抱歉地反思。
她感觉自己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但疯得刚刚好，还不是很离谱的程度。
两位教徒脸上露出惶恐的神情，他们跪下乞求朝月伊吹的谅解：“我们罪该万死，竟然质疑您的权威。”
看着乖顺低下的脑袋，朝月伊吹只想发笑。
至此，她的地位差不多能稳固了，虽然也没做什么，但从众思想是很可怕的，在两位忠实教徒的带领下，盘星教一定能走向朝月伊吹希望看到的一面。
跟夏油杰的联系要不要断呢？
朝月伊吹思考，她试着按夏油杰的行动轨迹去偶遇米盖尔等人，可惜一无所获。
她跟夏油杰到底差了点什么？是少了反派的魅力吗，为什么到哪里都收不到人？
看来跟夏油杰的联系不能断了。
想到这里，下班路上的朝月伊吹给夏油杰发了第一条短信：你知道哪里有靠谱的家政吗？
当然，她需要的不是家政，而是自己送上门的夏油杰。
谷子破了！啊啊啊啊啊啊！很费力的码完了，想的全是谷子上的伤
写完之后想吐槽这是盘星教教主内卷（不是
今天求求评论qwq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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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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