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雪仙尊谢长亭还活着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传到了修仙界各处,甚至是妖族。
有在修仙界打探消息的小妖连滚带爬回了妖界。
妖界因为白潼一直闭关,近百年来群龙无首,如同一盘散沙,虽然活的随性,却也有不少妖族希望自家妖王赶紧出关,毕竟如今外头有魔族虎视眈眈。
小妖一路跌跌撞撞来到白潼闭关的门前,他不敢靠近,只好在门口扯着嗓子喊:“妖王大人!有好消息!!!”
然而里面寂寂无声,像是没听到他的话。
“妖王大人!!!您快出来啊!有衍雪仙尊的消息了!!!”
小妖费劲吧啦地看着,第二句话话音还没落,门便被打开了,他被一个大力扯了进去。
入眼便是一间满是赤色的屋子,红色的纱幔垂落在周围,柱子上绑着红色的绣球,窗子上贴着囍字,再往里便是软榻,亦有红幔垂落,像是一间喜房。
好眼熟…哦!是衍雪仙尊与他家妖王成亲那天装扮的这间屋子,这屋子也是衍雪仙尊来妖族时一直住的地方。
白潼就坐在软榻上,层层叠叠的纱幔将他的身形遮掩得朦胧,他歪了歪头,侧目望向被他拉进来的小妖:“什么消息?”
小妖连忙道:“前两日在落幽台,凌霄掌门自罚三道天雷!说是对不起衍雪仙尊,还要请仙门众人助他共同对抗魔族…”
白潼收回目光,不耐道:“说重点!”
“重点…”小妖被他打断,吓了一激灵,连忙又道,“重点就是,衍雪仙尊还活着!”
床榻上半卧半坐的白潼忽的眯起了那双魅惑人心的狐狸眼,他抬手拨开挡在身前的帷幔,看向跪着的小妖:“他在哪?”
小妖顿时低头:“自…自在林。”
“嗯…”白潼轻轻颔首,挥了挥手将小妖送了出去,“自己去领赏吧。”
门再度被关上,带起一阵风将屋子里的纱幔吹起,像是一群舞女随风舞动。
白潼从软榻上下来,一身红衣如同那日合籍的婚服,他赤足行至书案边,那书案上静静地放着一盏灯,灯芯燃起的火与寻常火焰不同,是暗色的幽火。
他拿起那盏灯放在眼前,似是在把玩,可眼底又带着浓烈的情绪。
“是我把你召回来了,对吗?长亭,我一定会把你带回来的,你可是这间喜房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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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亭依旧躺在秋千软榻上,今日的风有些大,将秋千小幅度吹动着,淡青色的衣摆轻轻飘动着。
从落幽台回来也有几日了,那日的事仿佛真的如初寒所言,不过是看一场戏,看完了,也不会发生什么。
故而这几日风平浪静,或许是初寒将人都拦下了。
他正想着,初寒的声音便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哥哥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谢长亭随意道:“好多了。”
他神魂与经脉都在疼,分不出哪里是伤,也分不清哪里更疼,便也无所谓了。
不过,瞒的了别人,瞒不了初寒,果然听那人“呵”了一声:“骗人。”
谢长亭怕这人又给他重接一次经脉,于是闭口不言。
没安静片刻,院子里忽的传来一丝血腥味,很淡,但许是眼睛看不见,谢长亭对气味太过敏锐,一下便闻到了。
他听见初寒的两个表弟向他照例问好:“衍雪仙尊。”
两人似乎刚从外面回来,带着一丝特意处理过却没能瞒过他的血腥味……谢长亭心中有个不好的猜测。
他转向初寒,认真地问:“你之前说,仙门的人不会踏进自在林半步,你不会…全杀了吧?”
谢长亭看不见的是,初寒在黑白无常进入院子时便轻轻瞟了一眼过去,两人瞬间离谢长亭百米开外。
初寒对此倒是没什么可否认:“他们烦人的很。”
谢长亭蹙眉,又听那人凑近打趣他:“莫非哥哥心慈手软,连那些曾经中伤你的人都要放过?”
谢长亭轻轻摇头:“中伤我的人我自然不会放过,只是即便当年万人唾骂,却也是有一些人在为我说话的,只是他们人微言轻,但我知道。”
初寒垂眸,敛了唇边与眼底的笑意:“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谢长亭眉头拧的更深:“宁可放过,不可错杀。若是他们因我而死,九泉之下我也不得安息。”
初寒抿着唇没说话。
院子里的气氛蓦地沉了下来,半晌谢长亭松了眉宇,良久唤了一声:“初寒。”
终究初寒也是为了他才阻拦那些人,即便做法欠妥,却也是为了他。
初寒没有答话,甚至还走远了些,他递了个眼神给黑白无常,两人离开后,他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故意不去看谢长亭。
谢长亭听不到回应,知道这人是生气了,无奈轻叹:“初寒,我拿的起放的下,伤我的人我不会原谅,但曾为我说话的人,我不能害了他们。”
那是为数不多愿意相信他的人。
初寒没有再说什么,抬眸恢复了原本的语调:“我忙活了那么久,哥哥却反而训斥我。”
谢长亭听着熟悉的语气,知道这人是没生气了,淡淡露出一个笑来,问:“那你想如何?”
初寒挑了挑眉,又笑着凑了过来:“我想……”
他将尾音延长,谢长亭能感觉到那人气息落在他耳边,清风与吐息一起拂过,将耳尖吹的发痒。
这样的距离,莫名旖旎。
“想哥哥重接经脉。”初寒看着霎时红了一片的耳朵,像极了小兔子,和煦的阳光落在耳尖,将粉嫩嫩的耳朵照成半透明的模样,让人想摸上一摸。
谢长亭身体一僵,想也不想便拒绝:“不。”
初寒轻哼一声,退了开去,朝厨房走去:“那没有了,哥哥不能食言而肥,我去煎药了。”
谢长亭在秋千上重重叹息。
院子里的那丝血腥气已然消散,两只小鬼已经离开,看来初寒是将他的话听进去了。
谢长亭靠坐在秋千上,又像是一尊没有生气的雕塑。
良久,他快要睡过去时,听到院子里有些动静。
初寒撤了守山的人,院子里便迎来了第一位不速之客。
陆秦好不容易上了自在林,还没踏进院子,入目便是秋千上谪仙一般的身影,恍神间以为自己又看到了百年前那抹如烟似雾,遥不可及的衍雪仙尊。
而今那人容颜依旧,霜雪银丝垂落,眉宇之间却轻轻蹙起,如玉的面容有些苍白,平添几分清冷。
他许久不曾动,像是看呆了,直到如仙一般的人轻声咳了几声,他才恍然惊醒。
陆秦一步踏进院子,走到衍雪仙尊不远处,清了清嗓子,有些紧张地唤了一声:“许久不见,仙尊安好。”
谢长亭倒是没想到人来的这么快,他还在想着如何推掉初寒的要求,声音有些淡漠:“不劳挂心。”
陆秦动了动嘴,他也不知道该和眼前之人寒暄什么,只好拍须溜马:“仙尊曾经手持万木春击退百万魔族,此情此景犹在眼前,如今得知仙尊安然无恙,实在是我仙门之幸事!”
谢长亭听出来的人是尚尧峰掌门陆秦,此人甚是没脸没皮,贯会阿谀奉承,当初他被凌霄推上落幽台,这人为了讨好凌霄,在落幽台下破口大骂。
“不过是个没爹没娘的怪物,八成本就是魔族派来我仙门的细作!如今害死了苍鹤山掌门,死有余辜!”
谢长亭懒得听那些弯弯绕绕,明知故问道:“世人皆知衍雪仙尊谢长亭百年前已身死道消,你是如何知道我在这里的?”
陆秦腼腆道:“是前两日仙尊的师兄凌霄凌掌门所言,我们这才知道原来仙尊尚在人世。”
谢长亭轻轻应了一声:“所以,陆掌门来此是为凌霄做说客来的?”
陆秦见谢长亭与往日并无不同,也没有见人就要杀的戾气,厚着脸皮道:“不不不,在下……是为当年之事赔礼道歉来的,百年前仙尊护佑仙门,我们却身在此中不辨是非,属实应当提剑谢罪。”
他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怎奈如今仙门被魔族屠杀,无人得以护佑仙门弟子,才知当年仙尊大义,仙门失了仙尊,此劫怕是渡不过去了,日后仙门不复存在,还恕在下不能以身谢罪。”
谢长亭听得明白,陆秦虽然并未提起让他下山,但若他不下山,仿佛仙门便就此不复存在。
他心中漠然,刚要开口,虚空中传来一道声音将他的话头打断。
“陆掌门巧舌如簧,你的意思是,若是长亭不下山,仙门覆灭是不是还要怪到他头上?”
明明是有些恼怒的话,从这人口中说出来倒像是嗔怪,慵懒的语调微微上扬,像极了狐狸。
谢长亭羽睫微颤,下一秒,那道声音就落在他耳边,轻柔妩媚:“我的长亭,为夫终于找回你了。”
他的秋千软榻平日是他一个人睡,但其实容得下两个人,此刻白潼便坐在了他的旁边,衣袍与他的衣袍交叠。
他眉头刚要蹙起,旁边的人竟倾身过来,双手落在他两侧,将他困在软榻上,温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脸上、脖颈处、锁骨间。
像是在轻嗅一朵失而复得的花,极尽贪婪。
白潼一边痴迷,眸光中却倒映出前方转角处一道玄色身影,那人笑意冰凉,气息犹如鬼魅,朝这里望过来的目光沉得如同深渊。
初寒:听说有人撬我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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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文欢耽《人鱼在虐文摆烂成团宠》
文案:
符泠一觉醒来,穿成了一本虐文里的人鱼炮灰。
原文里的人鱼作为主角事业感情的垫脚石,被利用,被羞辱,甚至最后被主角剖了给白月光治伤。
符泠看了一眼被重兵把守的皇宫大门,想了一个小时也没想出办法,脑子要炸了,算了,摆烂吧。
于是帝国皇宫里多了一个吃完睡睡完吃,时不时唱唱歌安抚一下满皇宫士兵精神力的一条小人鱼。
符泠:吃饭,睡觉,KTV!
某日在皇宫迷路的小人鱼睡在了帝国皇帝的房间里,符泠听见刚回来的白月光耀武扬威的声音:“这世上只有我的歌声能安抚哥哥,你做什么都是东施效颦!”
符泠:nsdd。
只要他不在意,虐文就追不上他。
还没等他点头赞同,旁边被符泠歌声安抚到的陆亓浅笑着问:“小人鱼,今天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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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皇帝陆亓白天温和儒雅,但因为精神力崩溃,夜里会变得阴暗恐怖,看着和别人亲密的符泠,他深夜把人捞起来按进了池子里,逼着人鱼变出了鱼尾,逗得人鱼眼尾挂上了珍珠。
“听说,在你们人鱼世界,这个叫做交尾?”
【外表清冷实则摆烂人鱼受×表面绅士实则占有欲极强King攻】
小贴士:
No.1,国际1v1小甜文。
No.2,受虽然摆烂,但不是真的无脑摆,偶尔为了小命敷衍攻,嗯,也是一种情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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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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