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亲启:
你不知,你消失后我找了好久,哪都找不到你,医馆来了好多的病人,他们指名要你医治,我学艺不精,只能给人抓抓药,看病是一窍不通,医馆这些天都没有什么人,还有梁公子进京了,他托我向你问好。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了。
橙子留。
苏木能想象到橙子写信时的姿势,看着着一纸的狗爬字,不由的想要笑。
六子端着热水走进来,不时的咳嗽一声。苏木问:“怎么了,受了风寒吗?”
“无事,就是嗓子不舒服,感觉很闷,喝点热水就好了,”他想起什么,又说:“今日我见有不少人都有点咳嗽,和我同一个帐篷的猴子还有些发烧。”
苏木顿时警惕起来,“有多少人咳嗽,和你是一样的症状吗?”伸手一摸六子的额头,果然,很烫。
“你先回去休息,等我回来给你熬药。”
脚步匆匆的来到军医所在的帐篷里,“张大夫,我有些话想说。”
他放下手中的绷带,看着苏木的眼神,没等她说话,就跟着她走出去。
“今日,我发现有许多的战士发烧,咳嗽,病来如山倒,”
张大夫看着苏木欲言又止的样子,低声说:“苏大夫在怀疑什么?”
然后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确认了答案,两人异口同声的说:“瘟疫。”
苏木挑中张大夫来说此事,就是因为他在所有的军医中资历最深,见识最广,学识渊博。可从彼此的口中得到自己的答案,还是免不了浑身上下开始冰冷一片。
“此事重大,我还需禀报将军,请苏大夫守口如瓶,莫要喧哗。”张大夫脚步匆匆的离去。消息还未属实,万不能泄露出去,人心一乱,想再控制起来就难了。这个责任他们谁都负不起。
苏木已经接触了貌似是感染的六子,她现在不能轻易的去将军的帐篷里,这病来势汹汹。
冷静点,苏木,别怕,你现在该去想办法,而不是站在这里发慌,她在心里一字一句的告诉自己。清瘟的方子,对,药方。
她把棉布折了三层,捂住口鼻,往药库走去,查看了药材的记录后,发现不少药材都缺。
最近的药房在凉城,她只能盼望能在凉城凑齐药材。
方子中至关重要的还魂草生长地方就在边关,可刚下过暴雪 ,放眼望去,哪里都是一片白茫茫,苏木只能把记忆中的还魂草画下来,碰运气。
她画了好几张,让沈冰发下去,看有没有战士见过这种草药,几张薄薄的纸传下去,石沉大海。
“沈冰,这是熬好的汤药,今天我不能去将军的帐篷里。”苏木离他,脸上带着厚厚的棉布,疫情下,她能做的只有这些,她不知道沈冰有没有接触过病人,可她一已经接触过了。
筹集药材的事情苏木交给了军医,她只能多筹集些药材,然后一遍一遍的去试,看那张方子对疫情有帮助,那张方子子药效最好。
下午,沈冰带着一个士兵来到她的帐篷,“苏大夫,王副官说见过您画的草药。”
“在哪里?”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急切心情。
“在呼伦河的上游,我见过两次,和画上的草药长的一摸一样,不过现在下了雪,也不知道能不能找的到。”他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人,之前那块土地还没有被蠕蠕占去,他曾骑马到过那里。
冬季还魂草早已干枯,又下了一场大雪,想要在此时去找,确实是难上加难。而且时隔十来年,也不知道那些草药还有没有生存。
“药很重要,必须得尽快找到,这样我去找周校尉,”又说:“王副官请随我一起去。”
军中病倒的人越来越多,眼看着就要失控。必须找到还魂草,她向周校尉说明了一切,由他派出一队骑兵,趁夜深人静时出发。
月如弯钩,夜空黑青,北风呼啸着,夹杂着狼的嚎叫,马蹄踏在厚厚的积雪上,咯吱咯吱的声音融入呼啸的风中。
白雪的映着微弱的月光,折射着天空的黑青,一切都被掩埋,放眼望去,四面八方毫无不同。
苏木很快失去了方向,好在她不是领路人,风随着衣服的缝隙往骨头里面钻,她只能紧了又紧身上的斗篷,紧紧的缩着身子。
遇到一片树林子,王副官让所有人下马,把战马栓在树林里,马蹄踏在积雪上的声音太大,会惊醒驻扎在附近的蠕蠕人。
所有人都穿上白色的斗篷后,步行朝呼伦河的上游走去。
在厚厚的积雪上行走,比平常要累十倍不止,苏木比不得训练有素的战士,胸腔里像装了一台小风扇,呼哧呼哧的响着,隐隐作痛。
到了大概的位置,所有人开始挖雪,露出积雪底下的地皮。
一层冰混合着泥土将地上的枯草全部冻住,那是积雪融化后又冻结的冰,好在并不是太厚,铁锹挖开那层冰后,苏木在土里离刨着,希望能找到还魂草的根茎。
又挖开一处地方,看着众人希冀的目光,苏木仔细的分辨,没有,还是没有。
王副官在离他们是不远的地方又挖出一堆草的根茎,“大概就在这里,苏大夫你来这里看看有没有。”
苏木仔细的辨认,只有根茎,难度太大了,但味道不会骗人,她找到相似的根,放到嘴里品尝,冷风冻的她脸颊发麻,舌尖麻木,仔细确认后,她压低了声音,惊呼:“找到了,我找到了,大家快来看,”苏木又挖到几颗,一人给一个,让他们照着手里的根茎挖。
远处,狼嚎声随着风被吹来,蠕蠕人的营地里闪过火把的光。
这里太危险了,有随时会发现他们的蠕蠕人,还有不知道藏在那离的狼群,苏木把挖到的药材收集到一起,低声说:“差不多了,王副官,咱们回吧。”
远方传来蠕蠕人的喊叫声,所有人都赶紧朝树林跑去。
“啊,”筋疲力尽的她踩进一个深坑里,塌下去的积雪让她扭伤了脚,苏木自己是医生,当然懂得接骨,忍着钻心的疼痛,心一横,咔吧一声,骨头回到原位。
王副官不由分说的扛起她就走。
眼看着就要到拴马的树林里了,马踏积雪的声音传来,所有人的脸色俱是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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