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你脑子里怎么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还有一种叫生日蛋糕的东西,美味至极,只有过生日的时候才吃得到。”

轻轻拉着我的手,赵泽荫笑道,“看来你是饿了,生日蛋糕又是什么。”

“等冬天,你生辰的时候,我亲自做给你你就知道是什么样了。当然我只吃过,做不来,只能勉强有三分像。”

“你别光嘴巴上说,得一一兑现了才算数。”

“知道了知道了,老是斤斤计较。”

“我不像你,我说出口的承诺就一定会兑现。”

我突然又想戏弄赵泽荫,趁他今天有些感性,我凑近他问道,“你对女人有过承诺吗。”

短暂的沉默后,赵泽荫伸手从我脖子下穿过去,轻轻一搂,“当然有,本王可受欢迎的很。”

“横竖睡不着,讲讲呗。”

“她叫玉烟。是第一个令我心动的女子。”

“她好看吗?”

“……相貌平平,并不影响我对她的喜爱。”

我又好奇地追问,“那你怎么不娶她呢。”

赵泽荫长长叹了口气,“不说了,睡觉!”

我昂起头抗议道,“哪有话说一半的道理!”

“我说睡觉就睡觉!”

我推了赵泽荫一把,嘟囔道,“扫兴!哼,谁稀罕听你的情史,警告你,下次不准说我是你娘子,我才不要一个花心的臭男人。”

噗嗤笑了起来,赵泽荫环住我的腰,声音平淡却真切,“行,既然不想当娘子,那就当婢女。”

斗着嘴沉沉睡去,直到次日被吵醒,我出门一看,赵泽荫竟裸着上半身劈柴,王婆婆坐在一旁,也不知自顾自念叨着什么。

我洗了把脸,等赵泽荫劈好一摞柴,擦洗一番,又一起出了门。

我们再次回到水神祠时,我总觉得这座祠堂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在蛟川县时,究竟是谁给我留下了那张字条?

我至今仍清晰记得那几个字的模样——笔锋犀利干练,绝非寻常人所书。

"走,去县衙。"

我虽有些犹豫,但想着艾卿看在赵泽荫的面子上,总不至于对我太过排斥。

一路见我沉默,赵泽荫侧首问道,"可是怕见艾卿?"

我也说不清。确实有些忐忑,倒不是因艾卿难以相处,而是潜意识里觉得我与他并非一路人,终究合不来。

下山时,天又飘起细雨,雨水顺着蓑衣流淌,又湿又闷热。

刚到县衙门口,便见数十人围堵在此。

几个衙役正推搡着闹事的工人,双方情绪愈发激动。这时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背着手踱出,厉声喝道,"闹什么闹!这可是艾大人的命令,你们这些刁民活腻了不成?!"

为首的汉子身材魁梧,高声喊道,"我们干了这么久的活,半分工钱都没有!让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吗?"

"就是!不给钱还逼我们日夜赶工!奎哥的老娘都快不行了,就等着钱救命呢!"

县丞马天捻着胡子摇头晃脑,"他老娘要死了,能比修堤坝重要?这可是朝廷的命令!再闹事,休怪县令大人无情!"

"叫艾卿出来!叫他出来!"

我刚要上前,赵泽荫却按住我肩膀,"艾卿不在县衙。"

真是稀奇,这种时候他竟又不在?正思忖间,忽见不远处巷子里有个面熟的女子左顾右盼,行色匆匆——是那个脸上有胎记的女子,丽娘。

跟着丽娘走了一段,只见她竟鬼鬼祟祟地进了宋鹤的家。

与赵泽荫商议后,我们决定不再躲藏,直接叩响了宋鹤的家门。

来应门的是宋鹤的夫人秦氏,这个温婉的女子有些惊诧。

“王,王爷?!”

一个瘦削的身影闻声从院中望来。那人一身粗布常服,双目通红。当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迎上的脚步猛地滞住。

艾卿。刚到丰州时曾有一面之缘,如今再见竟判若两人。

昔日那个敢在朝堂上怒斥高佑的男人已然不见,眼前的艾卿面色黑黄,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下,唯有一双眼睛,依旧如剑锋般寒光逼人。

"黄大人……"

赵泽荫越过我,大步踏入院中。他环视一周,目光在艾卿和丽娘身上流转,"看样子这段时间碰了不少钉子,已迫不得已要求助商贾了?"

艾卿身形微晃,雨水顺着他的眼角滑至下颌,"下官无能。"

赵泽荫周身散发的威压令众人屏息凝神,不敢妄动。他在院中踱步,忽而驻足低语,声沉如铁,"你若尚存几分读书人的清高,便该明白——商贾之流,不可相交过密。"

艾卿闻言双肩重重一颤,只是垂首又重言,“下官无能。”

"堂堂一县县令,连面对众怒的胆气都没有。艾卿,你太让皇上失望了。"

艾卿浑身一震,缓缓跪地,沙哑的嗓音听着格外刺耳,"下官无能,愧对圣恩!"

我上前从丽娘手中取过包裹,里面是一件干净的常服。

"艾卿,这些时日你总不在县里,可是四处筹借银两去了?"

"回黄大人,下官正要赶往永宁府筹措银粮,好发放给筑堤工人。"

我蹲在艾卿面前说道,"看来你确实讨人厌,走到哪里都在碰钉子,碰得头破血流。何苦非要当这个孤臣?"

这时一个小厮来报,称马已备好。

艾卿再向赵泽荫叩首,语带急切,"王爷,下官有要事亟待处理,待安置好工人后,再向您请罪。"

“昨日宋鹤将粮食转运至码头的仓库里,便是再拖延也该运到了。”赵泽荫俯下身去,扶起艾卿,声音依旧威严,“到底怎么回事。”

艾卿踌躇良久,终是吐露实情。

朝廷拨银迟迟未至,县衙银库早已空虚,他多方奔走告借,却处处碰壁。虽屡屡呈禀上官孔金堂,也屡屡推诿,只道“静候朝廷拨银便是”。

走投无路之下,他只得与安新县商人宋鹤商议,由其先借出一批粮食应急发放工钱,日后再设法偿还。然而宋鹤乃外地客商,本地行会诸多阻拦,不肯轻易放粮。

僵持之际,宋鹤托请笙磬馆的花殊藜居中调停,对方却提出一个条件,须得艾卿亲自设宴敬酒,此事方有转圜之机,否则一切作罢——而且,限期一过,决不候人。

好啊,原来如此。

放粮行事不过是个幌子,有人真正想要的,是折断艾卿的脊梁——一个先帝亲笔钦点的探花郎,竟被逼得向商贾之流躬身讨好、低头敬酒。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践踏他风骨的法子?

摧毁一个人,从来不是取他性命……而是要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坚守的信念,一寸寸碎给别人看。

不知为何,我隐隐觉得这幕后之人,非常擅长玩弄人心,甚至带着一丝恶趣味。

[化了][化了]告诉我,幕后之人是谁。分段分到崩溃o(≧口≦)o(10.11)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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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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