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这天沈江宁很早就来了教室,早课前,他一直在观察进教室的人。可过了好久,直到响铃前几分钟,都没等到陆闻泽。
到课间操时,才听班里其他同学八卦说陆闻泽易感期了。
生理书上写的,alpha易感期通常很危险,暴躁易怒,需要被隔离起来。为了避免一些意外发生,都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沈江宁看了眼班级日志。上面赫然写着,4月19日,陆闻泽易感期请假七天。
不知道为什么,沈江宁觉得陆闻泽这次易感期来得太凑巧了点。于是往前翻,把日志翻到头,都没再找到陆闻泽因为易感期请假。
alpha易感期是可以自己控制的,有些厉害的alpha耐力强,一年两年都不会进入易感期。这本班级日志从高一一直用到现在,三年他只请了这一次易感期假。
而且……还是七天。
沈江宁脑海浮现生理手册,关于易感期alpha遇到omega的描写,倏地红了脸。
“不得不说,校草是真的顶,我易感期四天都不敢想,他居然有七天!”体委廖雪抱着一颗球从教室门口进来,边惊叹边对她身边的林羡说道,“七天啊!谁着得住?!!”
“他抑制力本来就很强。”林羡叹了口气,“控制不住才爆发,要我说七天估计都少了。”
廖雪眯眼假笑了下:“真是让人无法反驳呢~”
沈江宁就这么听着,缓缓走下讲台。路过廖雪身边时,被她拉住。
“江宁,你脸怎么这么红,不是发烧了吧?”廖雪说着,把手附在沈江宁额上。
“我没发烧。”
“那你脸红什么?”廖雪盯着沈江宁瞧。
一旁的林羡看不下去了,轻咳了声提醒道:“那个,你要不看下周围omega们的反应?”
廖雪真就看了一圈,清一色红脸娇羞的omega……她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歉道:“我的错,我的错。各位美O们,冒犯你们了,抱歉抱歉。”
她鞠躬道歉后,又单独对沈江宁说道:“对不起江宁,我又忘记你分化成omega的事儿了。”
“没关系。”说完,沈江宁看向林羡,犹豫了片刻后问道,“你知道陆闻泽为什么忽然进入易感期吗?”
林羡愣了一会儿,似乎没想到沈江宁会问他这个。这种过于私密的话题,大家一般不会深究。但出于礼貌,他还是模棱两可回道:“我其实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是星期天晚上开始的。”
他其实很清楚,陆闻泽是因为某个信息素高度匹配的omega发情,被诱导进入了易感期。
这是他父亲在某个酒会上听到的,那个酒会原本陆闻泽也要去。因为那是他父亲第一次带他去应酬,知道陆闻泽也去他还稍稍期待了下。结果宴会开到一半都没见着陆闻泽的影子,到后面他实在忍不住去问了,才知道陆闻泽半路遇了事不能来。
具体是什么事也没人告诉他,等回了家问父亲,旁敲侧击好久,最后保证绝不会到处乱说,父亲才告诉他,说陆家未来的陆少夫人怕是定了之类的话。
想想父亲说的如果是真的,那这几天云城高中的陆大校草应该是在做那什么……人生大事了。
“知道了,谢谢。”
沈江宁听完林羡这么说,心里那点怀疑就扩大了。时间太巧合,就算陆闻泽是真的易感期要来,那也一定受到了他信息素的干扰。
埋在这种愧疚里过了一个星期,沈江宁看了眼自己缝制的棉花娃娃,和一张手写感谢信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陆闻泽会不会接受这种形式的感谢。他家里有钱,应该什么都不缺,这种手工缝制的棉花娃娃,他会不会觉得太寒酸?
而且像着了魔一样,他缝的这个娃娃,跟他本人居然有八分相似。哭戚戚的大眼睛,傻里傻气。
忽然没了要给的勇气,沈江宁趴在桌上emo了一会儿后,听见房外一阵响动,看了眼时间,晚上八点半。
他蹙了蹙眉,打开房门喊了声:“简衣?”
“你还没睡?”简衣语气略微有些不自然。
“没呢。”沈江宁打开客厅的灯,“怎么不开灯,你——你这是要去哪儿?”
简衣穿着衬衣和马甲,手搭在门把上,看样子准备出门。沈江宁走出房间,直视他道:“这么晚……”
“有个兼职。”
“什么兼职?”
沉默半晌后,简衣叹了口气道:“一个游轮晚宴,冯姐让我去做一晚上服务员。”
听到“冯姐”,沈江宁表情就变了:“没这么简单吧?”他质问道。
看沈江宁生气,简衣攥紧手心,硬着头皮抬眼道:“什么简单不简单,不过是做一晚上服务员而已。”说完,他看了眼手表,“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我陪你一起去。”沈江宁在他打开门准备离开的时候说道,“不然,你不许去。”
沈江宁是毅然决然的,从认识他到现在。只要他决定的事,没有人能改变。简衣深知拗不过这样的他,所以只能无奈摇摇头道:“那你到时候得听我的,不能乱来。”
“好。”
他们出小区门时,简衣约的车已经到了。因为过了下班高峰期,车一路畅通无阻开到了北海。下车后,沈江宁看了眼手机,已经九点了。
夜晚的海风很大,他虽然穿着外套,但还是不免觉得冷。扭头看到简衣那身衣服后,更是不禁打了个寒碜:“冷吗?”
“有点。”
沈江宁抱臂搓了两下:“我真不能一起上去?”
“不能,你没有被邀请,而且……”简衣看着沈江宁,还想继续说什么时,就听到远处传来了一声嘹亮的,“简衣来了~”
闻声,他们一齐瞧向了声音的来源处。
那是这里最高的一搜游轮,只见一个长发女人穿着西装站在游轮夹板上抽烟。她眉眼弯弯,带着一丝狠厉,跟还在下面的简衣打招呼。
简衣看见后,很有礼貌地朝她挥了挥手。
“我待会儿会和冯姐说早点走,你就在这里看看海,饿了可以去那些摊上买点东西吃。”简衣指着不远处几个小摊贩,“价格还行。”他脱了马甲,递给沈江宁,“夜里冷,把这个穿上。”
沈江宁接过马甲,语气平淡地通知道:“如果十一点你没下来,我就上去找你。”
简衣点点头没有再多说就上了游轮。
在简衣上去的过程中,沈江宁打量了一番这艘名叫Starshine的游轮,发现它虽然很高,但站在下面的人还是能看到上面。
于是便又收回视线,看向了刚上甲板的简衣,恰好看到简衣和冯华说了些什么。大致内容沈江宁没听到,不过也能猜出来。原本轻松的冯华在听到简衣说的话后,笑容僵在了脸上。
应该是提了不在这里过夜的要求了。沈江宁盯着冯华,看这个女人一手吸烟,一手抱臂。良久,才小幅度对简衣点了点她金贵的头。
这是……同意了?
沈江宁松了口气,但还没完全松到底。他在沙滩上走来走去,等简衣从甲板上离开,才又明目张胆地望向了游轮。
这一望碰巧就和向下看的冯华对上了视线。
沈江宁打赌,冯华在观察他。
虽然他和冯华没有接触过,但也知道冯华这个人。
总是做慈善,宣传慈善,参加各种慈善晚宴。就像是上天派下来的圣母,普照大地,没什么能挑剔的。可越是这样无懈可击,越有问题。
沈江宁觉得这人眼神狠厉,她的底肯定不简单。想着,便主动挥手跟在游轮上的冯华打招呼。
冯华单手撑着脸,吸烟盯了一会儿在游轮下的沈江宁后就走了。
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沈江宁眼底映出冯华离开的背影。如果冯华对他感兴趣,也雇他做服务员的话就好了。
沈江宁凑近游轮又仔细瞧了片刻。
发现是嘉宾的话要有邀请函,是服务员的话就要有名牌。而他什么都没有,要上去是不可能了。
沈江宁垂下眼,就在准备放弃离开的时候,双肩被人从后面齐齐摁住。他拼命挣扎了一会儿,发现是上游轮后,便停止挣扎,老实巴交让人抬进了游轮某间客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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