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皇上见皇后宁可端着,也不肯靠到自己身上,本着山不就我我来就山的原则,顺着步撵的摇晃,将半个身体贴到皇后身上。
贴近才知道,原来皇后压抑着怒气,另外一只手放在她的膝盖上,似乎要把裙摆揉碎。
皇上抓过她那只手,放在自己手心,慢慢揉开。
“娇娇已经长大,能独当一面。”
“但是我宁愿她不受这个苦。宁愿她……平平安安……”皇后心中有万千痛苦。
“可是,这注定是不可能的,娇娇是你我的皇儿,而我这个做父皇的,只想把江山交到她手里。皇后,她像你,她身上有你的品质,我见娇娇就像见到了那时候的你。”皇上握了握她的手腕,在她欲要张口反驳时不给她出声的机会:“你可是个不服输的人,后宅一样危险,你不也是一路佛挡杀佛地走过来了吗?”
皇后回忆起过去只有惆怅,当时爹爹宠妾灭妻,娘亲与爹爹离心,一心求去,自己在后宅的那阵自然不好过,谁都想过来踩一脚,自己狠起来都想一把火烧了整个宅子。自觉自己不是个贤良淑女,所以当时得知自己即将入宫,也是狠狠地吃了一惊,连连说这皇子不会是个傻子。没想到一入宫门,就被捧到了后位上,不过,明争暗斗的事情也没少,只是区别是,后宫是她为主,一切都名正言顺。
皇后却看着远方。
皇上问:“皇后在想什么?”
皇后说:“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不会就是看上我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六亲不认?”
“皇后倒也不必这样赞美自己。”
“……”
皇后回过头去看,谢文玉还站在门口,目送自己。
在谢文玉背后那个侧殿里,刚有人要她的命,经历过一番腥风血雨的波折,任谁都会害怕,可是娇娇却不动声色,皇后才体会到自己的娇娇真的长大了。
“放心,一切有我。一国之君,连娇娇都护不住,岂不是笑话。”
“那就答应我,查到底。”皇后反握住皇上的手,心急之下,用了十分的力气。
谢文玉回去叫朝歌,谁知道朝歌端正地坐在屋子里等她,而手边已经收拾了一些箱子,大致上是平日里习惯读的书,还有用的顺手的东西。
“几时醒的?”谢文玉把惊讶写在脸上。看样子,收拾地差不多了,架子上翻过几本的书被整齐收进放书的箱子里,朝歌没停下来过,把她平日里点的香薰也收起来带走。
谢文玉站在门口,就看朝歌一人在屋里来回走动,她习惯用的物件都被收拾妥当。谢文玉要动手取墙上的画,被朝歌拦下来,“这画挂的高,放着让我来。”朝歌脚尖一垫,摘下画卷,卷起收好,全程没有看谢文玉一眼。
谢文玉看着朝歌的后脑勺,凭着这些年朝夕相处培养出来的感觉,她知道朝歌在生自己的气。
“外头刚才有些麻烦事情,现在安全了。这屋有人保护着,所以我放心留你在这里。”谢文玉抬手,要去拉朝歌,朝歌脚尖一转,身形如一道风,忽地一下,落在了另外一边。
谢文玉的手悬在空中,空空落落,不得已再慢慢收回。
谢文玉想拉回朝歌的注意:“朝歌,你替我找一下伤药,我手上怎么有血。”刚说完,那风就吹到自己面前,朝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伤药,一只手抓着谢文玉的手左右看反复翻看,只找到一处小伤痕,幸亏发现的早,不然看都看不出来了。
“为什么生气?”
“朝歌是宫女,您是公主,刺客来了,您倒好,拿着剑就冲出去,我在您的床上呼呼大睡。关键是,十一姐姐进来的时候,我还睡着,她以为我死了,用力把我摇醒,当知道我只是在睡觉,她估计都想把我送去砍头。等到了年关,每个宫女的表现都要由几位大宫女来点评,她如果把这件事情写上去,我今年年关就不好过了。”
“所以你就为这种事情生气。”
谢文玉体会到了一片好心喂了狗是什么滋味,她关心朝歌的安慰,朝歌想的却是年关那点小钱,她又气又想笑:“我去告诉十一,朝歌盼着我再被行刺一次。这下,看她怎么写你的表现。”
朝歌仰着头,一本正经地说:“公主,这次你做的不好,下次,如果您再遇到这种事情,一定叫醒我,让我去守着门。但凡是有危险,让我挡在您面前,这是我的本分。”
谢文玉没有说话,她心里有答案,那就是不可能。
外头十一在外头候着:“回公主,鹿鸣宫已经打扫干净,皇后让人过来里里外外都查了一遍,确保安全无虞,我们可以过去了。”
谢文玉把最后想拿走的东西放在箱子里,她舍不得的是在这里的清净,还有和朝歌一起不被打扰到岁月,待出了这里,她该做的事情就要着手布局的,可以料到不会再像这里这么安心。
“母后的意思,这里已经被弄脏了,断然是不能住人。只可惜了这个院子拆不掉也是要封起来。有些可惜,这院子是父皇监督建造,连图纸都是父皇亲笔画的,一砖一瓦,都是他的心血,父皇很喜欢这里,所以当我说想要找个地方修养的时候,毫不犹豫地赏给我,我很喜欢这里,只可惜那些人看我不顺眼罢了,顺带祸害了这个院子。”
“公主您也没主动去招惹他们,却要派人来害你。也是没想到,连宫里都不安全。”
“何止是你这样想,我也这样想,说奇怪,也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们想要我的命,费尽心机,竟然想要放一把火把我烧死,算有天时地利,也有本事调开禁卫巡逻,我一个活生生的人,睡得再死,总不会察觉不到那烟……”
朝歌忽然出声打断了谢文玉的话,“公主,我找到一个奇怪的东西。”
只见朝歌手里捧着一个东西从屏风后走出来,是个布做的人偶,人偶做的精巧,有头有脸,还有头发,那头发,似是活人的头发。而让谢文玉给娃娃缝的衣服,用的是明黄色的布料。
朝歌也不是傻子,也知道这布料意味着什么。她面带迟疑地把这娃娃送到谢文玉面前。
谢文玉接过,自那娃娃的衣领里看去,写有生辰八字,她为人子女,一看心里就已经有了定论,她捏了捏这布娃娃,里头还有东西,谢文玉持剑将布娃娃劈开,里面填充的是一张完整的绢布,谢文玉捡起,扫过一眼,以她的口吻所写的一封请神书,信中自封皇太女,以储君身份,请神明降临在被诅咒的这个人身上,夺他福寿,使他气血盈亏,让她早日得偿所愿,写的倒是有模有样。
谢文玉冷笑:“尽是不入流的手段。”
朝歌一想到这东西在她眼皮底下悄无声息地被送进来藏在那里,她甚至都没有察觉到,脊背发凉,寒毛根根竖起,她紧了紧喉咙,说:“公主,这东西交给我,我来烧毁吧。”
“不用,这东西,我还要让父皇过目。明日一早面见父皇的时候亲自呈上,我问心无愧,给父皇看,叫父皇看个笑话。”谢文玉叫朝歌取来一个盒子,她用布包起,把盒子锁上。
“公主,厌胜之术在宫中一向是忌讳,前朝更是因为这个事情,牵扯出好些人。公主您还交上去,陛下看了以后,万一不信……”朝歌没了声,她意识到自己不该多嘴,但是看向她时,眼中的担忧已说明一切。
“不信我,难不成还信这鬼神之术?”谢文玉叫朝歌放宽心,朝歌才说服自己,把紧张不安的心收回肚子里去。
但是朝歌还是里里外外又找了一遍,确定再没有这种‘凭空而来’的东西后,才放心回鹿鸣宫。
公主搬出去的时候,鹿鸣宫算是空了,鹿鸣宫本就是为了谢文玉而造,她这一走,鹿鸣宫里就彻底寂静,鸟不再叫,花不再开,而她一回来,宫里立刻恢复到之前的热闹,朝歌最后感触,她之前以为是公主是被软禁,离去时心有戚戚天跟沉下来了一样,回来时跟在公主身后踏进门槛,鹿鸣宫宫女列队内侍簇拥,繁华一如从前,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变,但是她就觉得有些地方是真的不一样了。
我一度很纠结,我一直为我写不好一本有剧情的小说而自卑,感觉自己是一个无能为力的太监,只想有生之年,我写一本让别人拍着胸膛夸哇塞这个作者写的小说故事曲折离奇惊险刺激……
但是在不久前,我终于正视自己的无能,我是一个脱了缰的野狗型作者,我适合走到哪里剧情尿到哪里。
随便吧,反正,以后我就接受现实。
我等这本折腾完,我就去写一本现代甜美爱情奖励自己,争取赚点钱吧。我以后一定不倒贴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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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第 8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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