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欲强少年气男鬼受X春风和煦顺其自然佛系攻
柏褚chǔ/谢相xiāng
柏褚是谢相养的一只狸奴所化,物之反常者,是为妖。妖者,为祸人间,人得而诛之。
谢相隐去他颈侧妖纹,对外宣称这是他下山一趟捡回来的孩子,见他天资卓越,收作小徒。
他于“春风里”松柏下化形,故以柏为姓,名曰柏褚。
褚者,品行高尚也。
自那日起,他便日日同师兄师姐一道读书练剑,成为谢相座下弟子。
不承想好景不长,某日练剑一时不察露出颈侧妖纹,被识破了身份。恰逢谢相闭关,崇泽山门主授意众人将他打了半死,丢去山脚喂食山野猛兽。
许是求生的**太过强烈,又或是想知道此事有无那个人的默许,他硬是活了下来。
少年人满身伤痕,吊着一口气狼狈不堪,到永夜城时已是强弩之末。
永夜城主留下了他,以堕入魔道为筹码。
为了生,入魔算什么。
“谢无归,谅我欺师灭祖,品行不端。”
...
天佑137年,仙门奉天道之命来到永夜城降妖除魔。
那时的柏褚已是永夜城少城主。
他站在老城主斜后方,冷眼睨着昔日同门。
泛着冷光的面具遮盖他小半张脸,说出来的话也剑拔弩张。
“怎么,一群饭桶也能来犯我永夜城了?”
只一瞬间,脖颈上传来冰凉触感,一人转眼掠至身前。
“得罪。”
柏褚眸光一瞥。
那把剑他可太熟悉了,曾几何时,自己还拿它练过剑法。
脖颈抵着剑,柏褚全然不顾。
他抬手将面具扯掉,眉目一弯,笑意在眼底化开。
“谢无归,你找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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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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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星高照,明月当空。
夜晚的春风里比起白日平添一丝冷寞,坐落于庭院西南角的那树流苏依旧孤零零伫立着。被风一吹,花瓣便扑簌簌落了满院。
有道是“一树流苏花如雪,十里飘香醉春风。”
对面,一棵高耸入云的松柏正悠悠然与之对立。
两棵树愣是罚站站出了一丝神秘莫测的意味。
谢相便是这时回来的。他刚去天机阁领了天道旨意——永夜城邪魔横行,若出来为非作歹,将酿成大祸。
弦外之音就是,“早看他们不爽了,赶紧挑个黄道吉日给我把那群碍眼的东西收了去”。
谁收?那永夜城妥妥一个魔窟,谁不要命了平白无故去招惹里面的魔头。
更别谈永夜城如今的少城主,凶名远扬,听说整日里就爱戴着个半边面具折磨手下的小喽啰。
崇泽山众人自是没人愿意接这个倒霉活。
吃力不讨好,搞不好还讨打。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整个天机阁静得落根针都听得见声音。
“谢仙师。”一道苍老的声音适时响起,“这里除了我,你资历最大。”
无疑是无声地威压。
谢相从一开始就一言不发,装哑巴到现在。被人叫了名字,这才掀起眼皮,看了老门主一眼。
底下门徒窃窃私语,听得老门主一言之后一瞬间炸开锅来。
不等谢相出言,老门主就以天黑夜凉为由,迤迤然离去。
谢相:......
下面的弟子吵够了,安静下来。
“谢师叔。”
一名弟子站出来,朝他行了一礼,道,“大家都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差事,可放眼整座崇泽山,能担此大任的,屈指可数。您又是此中佼佼者,若您愿接下这旨意,我等...”
那弟子一咬牙,“我等愿随您同往。”
“我等愿随您同......”
“放屁!”
一众弟子“往”字还没出口,就被一道声音截了去。
那声音的主人拨开人群走出去,给了始作俑者一记眼刀,随即面向谢相。
“师父,你别听他的,佼佼者多了去了,他怎么不忽悠自己师父去啊。”
谢相被她逗笑了,一时间没了困意,“柳嫣言之有理,宋师侄,你怎么不忽悠自己师父去啊。”
宋星沉面上一赧,不说话了。
“巧言令色。”身旁同坐于高位的人说话了。
不消多想,柳嫣便知道那人在说谁。
“你行你上。”她心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可惜敢怒不敢言。
一把短刀在谢相指尖转了一圈,又被收回广袖之中。
“陆师弟,我徒说的不无道理,要不然,你行你上啊?”
他那双桃花眼促狭地看着身旁那人,等着对方回答。
陆铭锋那张脸红红白白,一会儿青一会儿黑,五彩斑斓的不像话。最后实在无言以对,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见状,柳嫣心中又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得意,“恶人自有我师父磨喽。”
只是永夜城一事......
谢相无心与这些人拌嘴,随意指了几个靠谱的峰主,恰好又是崇泽山几位掌事,“师弟,师妹。让这群孩子跟我去是万万不能的,不知你们可愿与我一同前往?”
他面上挂着笑,很难让人说出拒绝的话。
“我不去。”陆铭锋脸还绿着,自然不愿给他好脸色。
“哦。”谢相回头,缓缓说道,“你不行。”
柳嫣打岔,“我去。”
有了柳嫣带头,又几个弟子冒出来:“师父,旁人不管,我们几个一定要去的。”
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
几个峰主扭过头商讨一番,齐刷刷道,“陆师兄不去就不去吧,我们几个带上手下有能力的弟子也够用。”
陆铭锋额角青筋跳了跳,下一秒就要发作。
一秒,两秒,三秒......
“我去。”
谢相挑眉。
“师弟师妹都去,我作为二师兄,自然不能留在崇泽山乐得安逸。”陆铭锋煞有介事地咳了两声,“更不能驳了大师兄的面子。”
谢相被此人不要脸的能耐深深折服。
如此,选人之事便告一段落。
他向前领了天道旨意,话也没留下一句就出了天机阁。
再不走天都亮了。
回到春风里,顿时觉得风都柔和下来。
谢相灭了桌上烛火,躺下睡去。
深夜总是方便一些人做事。
此时的寂衍门处处灯火通明,千百弟子围城环形,席地而坐。
闭着眼睛口中不知在念些什么,咒语一般。
一众弟子中间坐着一个年长的老者。发已花白,眉毛成须一路落到下巴,胡须垂至胸口,活脱脱太上老君下凡。
在那些弟子外围,站着一些黑衣人,警惕着四周动静。
不多时,一道金光自天而降,不偏不倚落在中间老者身上。
一道闷雷响下,不久前还繁星闪烁的夜空便乌云密布,哗啦啦降起雨来。
那雨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却无一人起身,动都未动一下。
良久,魔音贯耳般的咒语停了。
随着老者睁开眼睛,暴雨竟有渐收之势。
“礼成——”
众弟子方才起身,前面的两个弟子扶起老者,待他站稳后便退开,规规矩矩立在一边。
“有劳诸位。”老者乐呵呵摆摆手,在两个白衣道人的搀扶下融入黑夜,不见踪影。
那群弟子立在原地,一动未动。
“蹊跷,蹊跷。”
主位上的人一丝不苟擦着手中长剑,剑上映出自己的脸。
长发被白玉冠高高束起,说不清那双狭长眼睛里到底是有情或无情,只道丰神俊朗,俨然一副十八/九岁少年模样。
可这人做派却一点也不像个少年人。
只一瞬间,主位上的人便出现在台阶下方,拿剑挑着身前人的下巴。
剑尖抵着对方命门,再用力一分,他就要血溅当场。
“我让你查,你就查出这么个结果。”少年冷着声音,语气实在算不上好。
这人似乎怕极了,整个人抖成了筛子。
“废物。”
少年扔了剑,蹲下来与之平视。
“葛万全,”他叫了面前人的名字,“我念你一人在这永夜城,家中还有上年纪的老母,从不多说你什么。可是你看,你连查个东西都查不明白,我还留着你做什么,白吃白喝吗?”
葛万全哭嚎着扑下去,结结实实磕了几个响头。
“少城主...... 我求求您,小人家中老母尚在病中,小人...... 小人不能死啊...... ”
“少城主...... 求您开恩...... 求您开恩啊....... ”
“少城主我求您,我拿这条命跟您担保,给我点时间,我会查清楚的,我会查清楚的...... ”
他的额头渗出血来,却依然不要命地往地上砸,那位少城主不喊他停,他就不停。
少年扫他一眼,不轻不重道,“谁稀罕你那条命。”
“葛万全。”少年又说,“我给你最后十天时间,查不清楚,你小心着你的这颗脑袋。”
葛万全磕头的动作一顿,哆哆嗦嗦抬起头来,泪水盈满眼眶。
“小人多谢少城主开恩...... 我葛万全,定不辱命。”
少年摆摆手,葛万全会意,当即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地滚了,恨不得当场长出八条腿来。
待殿外的脚步声消失,少年将地上的剑捡起,嗤笑一声,“出息。”
走出主殿,外面鬼影幢幢,比白日里阴森百倍。
鬼火漂浮,寒气森森。
这里是永夜城,邪魔恶鬼的聚集地。
偶尔收留走投无路之人。
此地百年如一日,常年萦绕着邪魔气息,无聊得很。
这鬼地方,就算是青天白日也不见得有多少阳光,该阴森还是阴森,似乎因为住在这里的是邪魔,就连晒太阳的权利也被剥夺了。
真是好不公平。
少年不知从哪摸出来一片叶子,下一秒竟塞进嘴里嚼了。
似乎是感觉这叶子吃起来索然无味,他便随意抓了只过路的小鬼。
他的手掌附在这倒霉小鬼脑袋上,不顾小鬼凄厉的惨叫,转眼间把人吸成一具干瘪的尸皮。
而后那双手稍一用力——那颗头,炸了。
炸得四分五裂,两颗眼球落在地上,一弹一弹,各奔东西,不知所踪。
脑浆红的白的混在一起崩得到处都是,他自己衣袖上也被崩上两滴。
少年抬手把崩到衣服上的脑浆擦了去,做完这一切眉头都没皱一下,甚至还有心情低头欣赏欣赏地上的头颅残片,像在欣赏什么艺术品。
这套做派看起来就跟吃完饭拿手帕擦嘴一样自然,像日常一样。
活脱脱的魔头做派。
天边泛起鱼肚白,远处鸡舍里的鸡连打了三个鸣。
许是嫌鸡太吵,有人给了鸡舍一脚,那只鸡受惊蹿起两米高,扑腾着翅膀到处逃。
刚刚踹了鸡舍的人又忙不迭追着捉鸡,却是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啃泥。
霎时鸡飞狗跳。
听着打鸣声,少年这才闲庭信步到自己屋里头,将自己的床从里到外扫了一遍,躺下去心满意足的睡了。
“一树流苏花如雪,十里飘香醉春风。”源于网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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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chapter1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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