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雨后的青石板路上,萧旻儿攥着楚闲的衣袖突然收紧。巷口跪着的女童头顶插着草标,身旁男子正与买主讨价还价:
"五两银子,这丫头就能给您家病儿子冲喜..."
回宫路上,萧旻儿突然掀翻御辇小几:"朕竟不知,民间还有卖女抵债的陋习!"
五更鼓刚响,楚闲便捧着新政奏折踏入金銮殿。大臣们看到封面《女则新编》四字,顿时哗然。
"女子可立户?荒唐!"礼部尚书气得胡子乱颤,"牝鸡司晨还不够..."
萧旻儿凤眸含霜:"爱卿是说朕这个女帝,也当不得真?"
一月后,原荣国府旧址挂上了"凤鸣书院"的金匾。楚闲看着院内朗声诵读的女学生,忽然被人从背后蒙住眼睛。
"猜猜朕新聘的女夫子是谁?"萧旻儿贴在她耳边轻笑。
当楚闲看到讲台上那位曾插标卖首的女童——如今已能执笔写《千字文》时,会心一笑。
刑部密室里,林修呈上染血的供词:"江南织造局打死三名女工,说是...抗议陛下新政。"
"备马。"楚闲展开女帝昨日赐的绢帕,上面绣着"春风化雨"四字,"本王的剑,该见见血了。"
宫宴上,萧旻儿特意命人撤去珠帘。当第一位女进士、第一位女掌柜、第一位女匠人依次上前敬酒时,老臣们的脸色比秋菊还黄。
"陛下。"楚闲执壶斟酒,"您看那位穿绿裙的姑娘——"她指向正在弹筝的盲女,"就是上月破获漕运贪污案的女讼师。"
萧旻儿突然将酒泼向夜空:"敬这世道——总算容得下一缕女儿香。"
寝宫内,女帝散着长发批阅奏折。楚闲为她揉着肩颈,忽然被拽到龙榻上。
"朕今日见了有趣的事。"萧旻儿拨弄着她发梢,"西市绸缎庄的老板娘,当众打断了调戏女伙计的纨绔腿。"
楚闲低笑:"臣也听说,北郊农妇们组了护田队,把抢粮的衙役揍得求饶。"
"还不够。"女帝突然翻身压住她,"朕要这天下女子,都能堂堂正正说个'不'字。"
纱帐外,新政诏书散落一地。纱帐内,大齐最尊贵的两个女子正在用另一种方式,践行着她们许给天下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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