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嗓音如同夏季夕阳西下突发的骤雨,令人在大汗淋漓的闷热里带着些许急切的潮润。
虽无法正视他的面颊,时卷也能感受对方被他撩拨后竭力压抑的疯狂。
他一边喘息,一边调戏:“岑琢贤,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什么?”唇瓣流连于他耳后,青年低声询问。
“你现在这样吃醋生气的样子,实在太迷人了。”
耳边徘徊他的笑音,岑琢贤恶作剧般含住他的耳垂轻咬:“所以你就一直惹我生气?”
“哪有的事,从刚才开始我不是在哄你吗?”
“我怎么觉得你更像在享受?”
“享受和哄你又不冲突。”
定神望了他许久,岑琢贤说:“时候不早了,我再不出去阿森一会怕是要来敲门,明天中午的飞机,你可以睡久一点。”
“阿森他不敢敲我房门。”
“那就好。”临别时,岑琢贤温柔亲吻他的额头,“晚安。”
“晚安~”
开门出去‘恰好’遇上阿森,岑琢贤当着他面大摇大摆地路过,就和看不见对方似的。
趴在门上聆听越来越弱的脚步声,直至听不见,时卷安了软骨的四肢颓下来,彻底坐到地面。
室内余温犹存,他捂住羞臊不堪的脸缓了许久,才扶着边上的大理石桌台站起来,缓步走向洗手间。
浴室的灯光和半身镜清晰照出他赤红的面庞 ,时卷偏头查看耳后被岑琢贤吮吸的肌肤,那儿简直是赤潮的重灾区。
惊心触目的糜色看得他心口紧缩,剧烈跳跃,不甘心就此让他撩拨,时卷眸间划过一抹精光,拿起手机撩开衣摆对镜自拍。
岑琢贤刚抵达自己的房间,就收到时卷发来的图片和消息。
卷卷:[图片]
卷卷:哥哥掐得好用力,卷卷的腰都红了
卷卷:[图片]
卷卷:好久没给哥哥看腿了,给哥哥看卷卷的胎记~
时卷发来的两张图片,一张是他刚才捏过的半截腰身,腰两边还能见到未褪去的嫩红色。
另外一张,则是他以前和‘文司涓’谈恋爱的时候,见怪不怪的那个红色鹰形胎记。
不同的是,时卷现在比那会更有肉感,照片里的人掰开大腿给他拍照时,手部掐出的肉感更加让人血脉偾张。
死死盯着那两张图片,岑琢贤抿住唇线握着手机的骨节凸出,强忍身体里涌出的欲*望,而后大步迈向洗手间。
等了半天都不见对方回复,时卷瘪嘴抱怨了一句:“无趣。”
于是丢掉手机洗澡,哼着欢快的曲调吹好头,男人陷进自己的大床打开手机,发现对方五分钟前也给他发了两张图片。
迫不及待打开,当那张紧致有型的腹肌映入眼帘,时卷眼神锃亮:“哇喔~”
下滑至第二张,岑琢贤发来的是他的手部特写,骨节突出的手掌上还沾有水渍,通过镜头反光,时卷隐约猜出那是什么。
关掉手机缩进被子,脑海绮想不断:倘若岑琢贤刚才一直在……
那可能、搞不好、大约、真的比他强一点。
夜间的冲击太强,时卷翻来覆去睡不着,隔天启程去机场的路上,脑袋还套着岑琢贤的风衣遮阳小憩。
大中午被揪起来当司机的贝勒爷嘴巴大张打哈欠,环视车上只有副驾的蒋樵没睡,嫌弃的眼神即刻投向后座那两个遭天杀的。
“啧。”搞不明白时卷究竟为什么放着低调的小车不坐,非要让这个表弟开阿波罗。
等红绿灯的间隙,蒋樵看了眼时间,又无助望向窗外一群跟车拍照的粉丝,焦虑咂舌。
贝谷桉斜眼朝抖腿着急的男人看去,手握方向盘安抚:“没事,一会等红绿灯结束会有我们自己的车超上来的。”
“哦,好好好。”不知道跟他聊什么,蒋樵尴尬回应。
影视城较偏远,离机场的车程大概有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里时卷一直在睡,醒来的时候岑琢贤已经清醒坐在边上了。
“醒了?差不多要准备下车了。”岑琢贤瞄过他,轻声说。
“我看够呛。”贝谷桉单手掌握方向盘减速,空出来的手指了指周边全是架手机直播拍照的人,感慨,“我这辈子都不想进娱乐圈,这和脱光了有什么区别?”
“要是没权没势,光凭你的智商进娱乐圈就只能演个傻子。”开门下车前,时卷面无表情吐槽。
“你!”想追下车骂他,奈何贝谷桉不想太显眼,只能恨恨咬牙看他离去。
“啊啊啊啊时卷!”
“Janus!”
“贤者时间!贤者时间!”
行李还没拿,入口处等待他们的就是CP粉和唯粉呼山闹海的叫唤,和岑琢贤抽空一起朝四面八方招了招手。
阿森和其他几个人紧跟其后下车,时卷拿了机票和身份证就被他们拥护着往里走。
机场内更是热闹非凡,时卷刷过身份证准备去候机厅路上四面八方围的全是人,粉丝们不是招手喊他们名字就是塞信。
即便有阿森和安保人员在外面围成圈,三人怕是招架不住呼吸不过来。
“卷卷接信啊!”
“Janus好帅!”
“多多卖腐,多多撒糖!”
“啊啊啊啊啊啊”
“谢谢谢谢。”时卷一边往里走,不忘提醒,“大家不要挤,小心摔倒。”
他负责接粉丝的信,身后的岑琢贤则一边接信,一边默不作声拿手掌抵住他的腰,怕他重心不稳被挤出去。
本该几分钟走完的路程,两个人愣是花了将近二十分钟才走完,大汗淋漓从人堆里出来。
鉴于现场混乱,机组人员看过机票直接让他们先行登机。
同样的状况在机舱内又来了一波,直到时卷他们进入商务舱,里边的粉丝才少了一些,但大多数还是对准他们拍照的。
他和岑琢贤的位置虽然挨着,可中间扶手间距较宽,讲话时必须要把脑袋歪过去,才能够到对方的耳朵。
飞机起飞后,时卷认真浏览手头粉丝递给他的信件,唯粉大都是鼓励的话,还有喊他多多营业的。
CP粉的信很好甄别,要么会在抬头贴双人贴纸,要么会标注【贤者时间】四个字。
专心致志沉浸于那些褒奖宠溺的言语,时卷耳畔乍然出现一道不属于自己的热气。
“昨晚的照片看了吗?”
胸口狠狠烫了一下,时卷心跳停拍不敢看他,吸气回答:“看了。”
“感觉怎么样?”岑琢贤撑着下巴,半边身子都要掉到他这了。
逃避大半天,这个问题终究还是躲不过去。
时卷抿唇舔了两下,佯装镇定:“哦,年轻人需求量挺大啊。”
“所以呢?够不够格?”
“什么够不够格?”跟不上他的思路,时卷偏头正视他。
只见那人当着飞机个别粉丝摄像头的面,伸手掩住唇形,无声说了句:“上、你。”
颅内平地起雷,时卷耳畔仅有磁石共振时的嗡声,脸颊唰唰升温。
“嗯哼?”岑琢贤挑眉询问。
被刺激过头吃了大缸醋的人,大胆得超乎他的预料,时卷唇线绷住半晌,抖声说了句:“你、你好骚啊。”
岑琢贤笑着转回去,没再说别的。
时卷如今身份不同,不仅接机的人更多了,就连下飞机后,主办方安排的包车也加宽加大。
这算是他公布身份之后头次露面,筹办红毯节的主办方挣足了噱头和脸面,此时正买了热搜躲在背后偷乐。
倪鹤的绯闻和时卷岑琢贤的机场图透位列一二名,大家可谓是正儿八经的‘顶峰相见’,只不过一个反向一个正向。
时卷不看热搜,但旁边的蒋樵时不时会念一些有趣的段子给他听,特别有梗的网友评论惹得大家忍俊不禁。
“咦?”念着念着,蒋樵忽然离开手机,伸手要掰他的头。
时卷纳闷:“怎么了?”
“你左边耳朵后面是被蚊子咬了吗?粉丝送机图透说你耳朵后面有一块绀紫色的疤痕。”
“woc!”捂住耳朵没让他碰,时卷心虚缩到角落,余光无意识往面包车后座的人瞧。
“咳。”将眼垂至别处,岑琢贤低声,“昨晚不知道是什么昆虫,时卷睡着的时候开着窗给蛰了。”
“难怪,”蒋樵恍然大悟,继续和他俩说笑,“底下有的CP粉还脑补说这是你俩昨晚亲嘴留下的吻痕,让我锁柜门呢。”
两人颤动的瞳光沿着车内到处乱瞄,时卷心道:CP粉猜的是对的,他们俩昨晚虽然没怎么亲嘴,但吻痕是真的。
“你看这段,飞机上你们聊什么呢?神神秘秘捂住嘴巴,搞得他们都在解码。”
一路上时卷说的话都没捂嘴,唯独只有岑琢贤那句骚哄哄的“上|你”捂住了,他着急忙慌去看,发现粉丝解码的是——
『看见什么了?』
『年纪大了,**就来听啦』
『所以呢?够不够喝?』
『什么够不够喝?』
『****』
不仅加密部分没翻译出来,其他几句也只能翻译出简易判断的小部分,悬着的心安稳落下。
时卷放开他的手机,歪头靠到窗边:“下次还是要戴口罩说话比较方便,这些网友有这种本领不如转行当侦探。”
蒋樵笑着科普:“毕竟人们总是对未知的东西充满好奇心和探索心嘛,前段时间刚爆出来你是新线集团太子爷那会,一堆人去扒你小时候、国外留学时候的蛛丝马迹,可惜没找出来,就算找到也只是模糊的侧脸照,所以大家对你特别好奇,这些天光邀约采访的栏目都不计其数。”
悄声叹了口气,时卷揉捏太阳穴:“贝勒爷说得对,这和脱光了没啥区别,将来我要是谈恋爱结婚,他们是不是还得把我配偶的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
“哦!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冲浪速度极快,关注娱乐圈实时的蒋樵拍过大腿,“前段时间有言论说你家给你订过娃娃亲,他们可是连你未婚夫都扒出来了呢!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说是姓王,家里在北方靠近吉尔吉斯斯坦的地界干矿产生意。”
完了!蒋樵这个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时卷心脏猛地一缩,机械式扭头朝后头那人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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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你好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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