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轩被迫爬起来,看着眼前这个陌生老人家,如此娴熟,一定是小姨嘴里常念叨的周爷爷了。
他应该叫什么呢?聂小轩思考良久,试探性地喊了声,“爷爷?”
只见那老头神情严肃,不语。
叫错了那应该叫什么?没听说过别的称呼啊!叫老头聂小姨会不会打死我!要不,硬着头皮在叫一声?
“爷爷。”聂小轩笑着喊了一声,然后迅速观察周幸的神情。只见那周幸还是神气严肃,不知在想什么。
这孩子,怎么长得像个棒槌,还有点难看。乖孙女怎么把他捡回来了?他叫什么来着,聂小倩?不对,这不是个女娃的名字吗?他是不是叫聂小臭来着?
“爷爷。”聂小轩又道。
“诶,孩子,何事?”周幸终于回过神来答应了一声。
“没事,那我能继续睡觉吗?”聂小轩问。
周幸点点头,又开始点评聂小轩。这孩子好像还有点懒,乖孙女真是捡了个祖宗回来。算了,她开心就好。
周幸看着聂小轩又钻进被子里缩成一团,他伸手戳了戳,“臭小子,你叫什么?”
聂小轩的头还蒙在被子里,丝毫没有露出来的意思。“聂小轩。”说完就没有后续了。
于是,他无意之举的被周幸打上了个目无尊长的标签。完了,周幸更不待见他了。
三人还算和气的吃了个晚饭,饭桌上周幸十分不满的把聂小轩从头到尾点评了一番,好在聂小轩从有记忆开始就被别人指指点点早就不把任何话放进心里。
反正有口饭吃就好了,其他的都是浮云。
饭后周幸把聂步礼按在木凳上,他非抢着去把碗洗了。聂步礼只好乖乖坐着看周幸乐呵呵的忙活着。
聂小轩正沾着茶杯里的水在桌上画着一把奇奇怪怪的刀刃。突然,有人戳了戳他的脸颊,他抬头,是聂步礼。
聂步礼笑了笑,“臭小子,周爷爷的话别放心上,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同你一样,嘴上说着什么都无所谓,其实心里特别在乎,但他就是不说,你不要学他,啊!小姨希望你能平安长大。”
聂步礼就这样叨叨了好久,成功把聂小轩叨叨烦了。终于,爷爷说要给她看个好东西才把她支走。
聂小轩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原来人心真的可以这般好哄,聂步礼的话让他,有些看到了人活着的快乐。
“礼儿,看看,爷爷上山采药看见了什么?你说的黄狐狸。”周幸边说边掏出一只黄色的狐狸。
那只黄狐狸正眨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她,聂步礼眼睛都亮了!抱住它,摸来摸去。
那黄狐狸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果然是她,真是天助我也。
‘小狐狸’就这样住进聂步礼家。
某日,吃饭时聂步礼无意间询问这只黄狐狸起个什么名字好。
“叫兔崽子如何?”周幸提议道。
黄狐狸摇头。
“叫周情钟如何?”这话是在争取周幸的意见,但聂步礼的眼神却是看向了‘狐狸’。
那‘狐狸’听闻,疯狂点头表示赞同。
次日,周幸回长安了。
周幸前脚刚走,聂步礼后脚就跟着要出门。聂小轩拉住她,问,“小姨,你要去哪里?”
聂步礼摸了摸他的头,“小姨去林大爷家串个门。”明明是在同他讲话,聂步礼的眼神却全在那只正在晒太阳的‘狐狸’上。
说完就匆匆离去,只留下聂小轩和周情钟大眼瞪小眼。
林大爷,聂小轩是有些印象的,小姨不怎么待见他,因为他老喜欢说一些晦气话,让小姨厌烦。可是,小姨如此厌烦他,为什么还要淋着大雨去找他呢?
还有那只长得像狐狸的家伙,自从她来了小姨的心都跑她那里了,不愧是狐狸精。
聂小轩抓住那狐狸精,问道:“你来我家究竟有什么目的我不管,但你没事不要去小姨面前晃悠!”
那狐狸一笑,挣脱他的束缚,摇身一变成了位身穿缃叶色衣裙的少女,看起来比聂小轩还要小几岁。
少女伸了个懒腰,“怎么,我就喜欢好看的小姑娘,去她面前晃悠怎么了?当然,我可以离开呀,你要先把不老刃给我。”
“不老刃?闻所未闻,这里没有不老刃,只有一个不老村。”聂小轩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你是妖!”
“对啊,对啊,我就是啊!”周情钟笑脸盈盈的看着他,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朝他走来。
“你……作甚?停下!”聂小轩有些害怕,警惕的看着她,不小心摞倒了茶杯。
在茶杯将要四分五裂的时候,周情钟一个闪身接住了,她捏了一把冷汗,直道:“好险。好险。”转身对聂小轩道:“聂姐姐最宝贝这个茶盏了,你不要这么冒冒失失的!”
“你来此有何目的?”聂小轩警惕着这个女妖。
周情钟放好茶盏,“我说过,我要不老刃。当初我族先辈借给你们村子的镇山之宝,如今不周山太平,一片祥和,也用不到我们的宝物了,速速还来。”说罢,还顺便把门带上,聂小轩出不去了。
“我真的不认识什么不老刃。”聂小轩重复道。
周情钟突然凑近他,“可是不老刃就在你身上啊。”
“臭小子,忽悠那家小姑娘呢!”聂步礼的声音传来。
“交出不老刃我可以大发慈悲的饶了你们一家人,不然有你小子后悔的。”周情钟放完狠话,就变成寻常那般‘狐狸’样。
待聂步礼打开门一敲,房间里除了正在睡觉的周情钟,一脸茫然的聂小轩就没有别人了。
聂步礼放下手里的菜对聂小轩道:“臭小子,邻家小姜找你玩。”
聂小轩点点头,没有要去赴约的意思。
聂步礼有些懵逼,“你不想找姜丫头玩?你不是天天叨叨着要去找人家玩,今日这是怎么?”
“我……我……没事,小姨……就是……”聂小轩有些茫然,他不知不老刃为何会在自己身上,好像自己从小除了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好的事,就没有别的什么了。
眼泪悄然而至……
“这小子,怎的?姜丫头欺负你了,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憋回去!”聂步礼有些无措,她干脆抱着那小子哄了半天。
“我想睡觉小姨,我不想出去玩!”聂小轩止住眼泪道。
“臭小子,去歇息吧,饭好了叫你。”聂步礼放开他,去洗菜了。聂小轩有些累,直接躺到床上睡着了,没有再管周情钟。
聂步礼洗菜回来,见聂小轩已经睡死了,她看了看正在她腿边绕来绕去的周情钟,“你是乘黄吗?”
聂步礼突然一句话让周情钟有些不假思索直接承认了,随后她捂住自己的嘴。但是,聂步礼已经完完整整,一字不落的听见了。
被发现,周情钟也懒得装了,直接变成人形,坐到木桌上,顺起了聂步礼最喜欢的那个茶盏,把玩着。
“小姨,你是如何知晓的?”周情钟道。
“这你没必要知道了,滚出我家!”聂步礼拒绝沟通,想直接送客。
“不老刃。”周情钟只说了三个字。
“我不知道什么不老刃,请你离开我家。”聂步礼一字一顿道。
周情钟懒得讲理,直接拿出自己的法器,只见那法器上端是一面小鼓,两侧有弹丸做点缀,这个法器竟然是特别有名的拨浪鼓。
“你……”聂步礼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这里,没事吧?”
“你看不起谁呢?”周情钟摇动拨浪鼓,发出清脆的声音,吓得聂步礼赶快召出不老刃,一剑送周情钟离开她家。
那声音真的很好听,听的聂步礼直接昏睡过去。
周情钟再醒来来到了不周山。她制定了一个计划,来到了长安城。
六号药坊。
周幸正在算账,听见脚步声他头也没有抬,直接道:“客官请坐。”
那人没有讲话直接坐下。
待周幸算完那笔账,抬头一笑,“这位公子有何症状?”
“心症。”那人道。
“这位贵客,我这是药坊,您心症所致,孰本店太小,治不了。”周幸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能治,根源在你。”那人指了指周幸。
周幸一愣,指了指自己,“我?”
那人摇头。
“如何治?”周幸道。
那人一笑。
……
“千载街是这里没错了,那老头的药坊开在何地?”周情钟看到许多招牌,看的眼花缭乱,差点找不着北。
终于,她看到了一间药坊,也不知是不是周幸的店就进去了。
店里陈设十分整洁,除了柜台。
“老头!”周情钟跑过去,抓起周幸只见那周幸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
“怎么回事?毒突然发作,还被捅了一刀!是谁!是谁!竟然坏了我的好事!”周情钟大喊道。
“周老板。”外边有人大喊。
周情钟赶快把周幸藏到了柜台底下,前去迎接贵客。
绝对不能让街坊邻居知道,不然她的计划就不能实施了。
待应付了那贵客,她看到了柜台上的未完的信纸,她扫了一眼内容,真是天助她也,于是那封信被周情钟送到了不老村。
之后的事就顺利成章的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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