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么?他还能吃了我不成。”祁言站起来继续道:“赵公子,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没有!你先给我解开!”赵秋光晃了晃手上的铁链,试图引起祁言的注意。
“哦,好。”说罢就要扯开那个铁链。
“不许!”赵云屏赶忙制止。
祁言满脸疑惑,“嘶……”那铁链上竟然长了许多倒刺,冷不定,祁言被扎了个正着。
“上面有毒刺!”赵云屏默默补充道。
祁言白了他一眼,心道你怎么不早说,不过好在他不怕这些毒。不过,为了装的像个人,他还是决定装一下。
“祁公子,你还好吧?你脸色看着不大好。”赵秋光看祁言脸色苍白,还直冒冷汗。
“无……无妨……”祁言磕磕绊绊的说着。
“赵云屏!你可真是好本事啊!为了关住我这种东西都弄来了!他可是爹爹的旧友,我看他死了,你如何向爹爹交代!”赵秋光划拉着铁链,发出刺耳的声音。
死?不至于吧!难道是我装过头了?我看别人中毒都是这样啊!祁言瞬间觉得自己太棒了,竟然装的这般像,一下子骗过了两个人。
嘶……好吵的铁链声,祁言听着不耐烦了。直接一掌,铁链断成两段。不行了,再待下去就要穿帮了,祁言打算绕过赵云屏离开。
“站住!”赵云屏伸手拦住他的路。
祁言先是白了他一眼,随后才拖着虚弱的身子问赵云屏,“你……有事……”
“知道了我的秘密还想出这个门?”赵云屏悠悠道。
“那我不走门可以吗?”祁言忘记了自己还在受伤,话语突然变得正常。
赵云屏:“……”
赵云屏二话不说拿起墙上的宝剑就朝祁言刺去,祁言也懒的装了,一掌把他糊到墙上。
只见那赵云屏直直的撞到墙上,又摔倒地上,吐出两口血来。
吓得祁言不敢动,完了,没控制好力度,不会死了吧?完了!完了!完了!啊!他怎会如此不经打!
反应过来的祁言跌跌撞撞的跑过去看,中途不小心摔了一跤,他干脆爬过去查看。
“你还好吧?”祁言默默的问了句。
“还……好……如果……”赵云屏的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祁言不由得凑近耳朵听。
赵云屏凑近祁言在他耳边悄声道:“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什么……”祁言突然感觉肚子一阵酸痛,低头一看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清,眼前一黑,便倒下了。
他还有意识前的最后一个想法就是,这都是什么事啊!人心太难猜了,以后再也不单独行动了!
“祁兄!”回过神来的赵秋光赶快前去查看,一把捞起祁言,“你没事吧,你醒醒啊!”他还不死心使劲晃了晃,还是没反应。
一旁的赵云屏站起来,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们,脸色越发阴沉,“别喊了,他死透了!”
“刀上沾了毒。”赵云屏破颜微笑的出声提醒道。
这么狠!大师兄呢!快来啊,这人是不是疯了,我一个人应付不了,还是装死让他们自行解决吧。祁言这样想着,连动都不想动了,就让赵秋光这样晃着他。
“赵!云!屏!”赵秋光忍不住了,质问道:“你到底想如何?”
赵秋光把祁言放下,开始算那些陈年旧账,“你说你一个人睡觉害怕想同我一起,我允了!我什么事都可以替你瞒着!唯独这件事,不行!”
“哥哥,我不喜欢也不想让你多看别人一眼,我怕失去,我就是想让你多看看我,和我说说话。你为何同别人永远那样开心,但是对我就,就……我不喜欢你同别人亲近!”
“所以呢!你就杀了他们!杀了祁兄,还有那日我病重照顾我的丫鬟!赵云屏,你怎么变成这样的?”赵秋光细想,竟想不起自己的弟弟何时变成这样的。
何时这段亲情变味了……
“对!我杀了立春,那个贱婢竟然去勾引自家主子!我还杀了祁言,一个外人无故插手别人的事!不该死吗?”赵云屏破罐子破摔道。
“我讨厌你!赵云屏!”赵秋光直接给了赵云屏俩耳光,恨不得这两耳光能打醒这个误入歧途的家伙。
‘讨厌你’这三个字在赵云屏的脑子里转来转去,怎么摔也摔不掉。
“讨厌我……”赵云屏哑然失笑,“讨厌我……”剑掉落在地,发出刺耳的声音,成功吵到了祁言。
发生了什么,他是在哭还是在笑啊?还是真的疯了?我现在站起来悄悄溜走好像不太合适吧!还是装死吧……
祁言有些无聊,没有细听他们在吵些什么,只是觉得聒噪。
突然他听到了一阵打斗声……
“你疯了!我可是你哥!”
听这声音应该是赵秋光说的,所以,他们在做什么?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祁言慢慢的睁开一只眼,只见赵云屏背对着他,把赵秋光按在墙上,不知在做什么。
赵秋光的双手被赵云屏一只手按的动弹不得,不住的发出闷哼声。
这就是传说中得不到就毁掉吗,这是要把他哥掐死?祁言赶快闭上眼。
要不要救?这个想法在祁言的脑子里存了一秒就被抹杀。赵云屏的话让他有些后怕,他有些不敢再插手别人的事了,但是赵秋光真的死了也不好,大师兄一定会臭骂他一顿的。
最后他觉得睁开眼看看赵秋光还活着没,死了他便不用插手了。
一睁眼就看见,赵云屏倒在地上,好像没救了,赵秋光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赵云屏。
好巧不巧,大师兄带着赵老板来了祁言只能继续装死。
“陆离!”赵睦冲过去抱住他,“你怎么了?脸上怎么这么多血?”
赵睦给他擦了擦脸上的血。
“不是我的,是弟弟的……”还未说完眼泪就先落下。
“什么弟弟……”赵睦向后看去,赵云屏的尸体,赵秋光脚下的剑,不必多言,猜也猜的到是谁。
“没事的,离儿,爹爹不怪你……爹爹真的不怪……你。”
闻人孜诺走到祁言旁边,蹲下对他说:“别装了,麻烦已经解决了。”
“不行啊,大师兄,我害怕!他们灭口怎么办!”祁言特别小声说。
“那你就在这躺着吧。”闻人孜诺起身离开了,“怎么样了赵老板?发生了什么。”闻人孜诺问赵睦。
“别问了,闻人大侠。”赵睦从袖子里掏出一包银子,递给他。闻人孜诺掂了掂发现,里边装了不少。
“家丑不可外扬,大侠请不要多问,也不要多说。”赵睦声音有些颤抖。
“自然,规矩都懂,那赵老板。”闻人孜诺调高音量,“告辞!”说完转身欲走。
“等等。”
闻人孜诺止步。
“大侠你不把他领走吗?”赵睦指了指祁言。
闻人孜诺没有说话,扶起祁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刚出赵府他就给祁言一扇子。
“哎哟!”祁言捂住头。
“我说你好歹也是位大妖,这点事怕成这样?”闻人孜诺打开扇子扇风。
“赵云屏太吓妖了,大师兄你是不知道,他给我下了两次毒!太狠了!他还想掐死他哥!太吓妖了!太吓妖了!”祁言捂住胸口,看起来有些后怕。
闻人孜诺看了他一眼,“你不是百毒不侵吗?脸色如此差?”
祁言看见闻人孜诺张嘴却听不清他说什么,还没来得及问,就一头栽地上,不省人事。
六号药坊。
一个紫衣人抱着一个红衣人出现在药坊里。
“周情钟!周情钟!”闻人孜诺焦急的喊道。
“诶,诶,诶。这位贵……怎么是你?”待周情钟看清这两人,“闻人大侠,还有……祁前辈!他……他怎么了?”
周情钟上前号脉诊治,最后总结出五个字,“他遭报应了。”
“遭报应?什么报应,他也没杀人放火啊?”闻人孜诺脑子有些乱,想拿扇子扇扇风,但是他没空。
“体内毒素积攒过多,一下子爆发就成现在这样了。”周情钟坐在柜台上头头是道的分析着。
“那要如何解决?”
周情钟看着《百草图解》,嘴里振振有词的念叨着什么,随后才说道:“药浴。”
“都需要什么药材?”闻人孜诺一脸正经道。
周情钟写了一张药方给他看,“上面这些药材店里有,就是最后这两味药材没有,你能找到吗?”
“能的。”闻人孜诺看了眼祁言,周情钟立马领会,“里屋有躺妖的地方。”指了指旁边的小屋。
虽然,这个躺妖听起来好生奇怪?闻人孜诺来到里屋,放下妖就去寻药了。
待闻人孜诺走后,周情钟溜进里屋看了看祁言。随后把人扶起,拍了拍后背,一口偏黑的血吐出来了。
周情钟像看到什么好玩的又拍了拍,又吐出一口血,这次好像玩大了,吐了一大摊血,把周情钟吓跑了。
待周情钟再次来查看发现,祁言好像痊愈了……她静静的思考着如何才能不让闻人孜诺追着砍她。
最后她决定等祁言醒了,就让他去寻闻人孜诺她关店跑路,天南海北,她能跑多远算多远。
次日。
“听说了吗?赵老板家死人了,太邪门了。”
“死个人有什么邪门的?”
“死个人当然没什么邪门,但是一家四口都死光了,不对,还活着一个孩子。”
“啊?谁?”
“赵秋……光。”
“这孩子太可怜了些。”
“谁说不是呢?这都没什么,最邪门的是赵家二儿子的尸身不见了!”
“谁这么变态,不偷财宝,偷个尸身,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哈哈可不是吗。”
“哎哎哎,算了,青天白日的,不了这些晦气事。”
赵府。
赵秋光正在守灵。
“哥哥!”
赵秋光抬头一看,一个玄衣少年正朝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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