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伪装

自胡卿给任兰生起卦,元气损伤,而山河社稷图这次只给了他们一个模糊的位置,谢安几人只能留在天幽阁,等他恢复后再算一算这神器的具体位置。

谢安见此处灵气充沛,正把阿桃放出来,叫她吸收吸收天地灵气,谁知从远处跑来的狐狸直往任兰生怀里钻。

他一把拎住狐狸尾巴,抛在地上,狐狸脚一沾地,转身化成胡卿的模样。

胡卿按着尾巴根的地方,龇牙咧嘴坐到石凳上,嘴角不自觉勾起,隐去眼底的怀念之色后看向几人说道:“我方才起卦,凤翎扇正在天魔宗内。”

“这……”陆长寻凑过来,余光瞄了一眼谢安,“刚从魔窟里出来,又要进去。”

鹤娘子脸上也露出为难,“想必这次很难混进去,更别提在里面寻找凤翎扇,稍有动作,恐怕就会被玄且发现。”

她顿了一下,忽而说道:“玄且知道凤翎扇在天魔宗吗,若是知道就麻烦了。”

任兰生闻言沉吟片刻,“目前为止,应该是不知的,我们得先他一步将凤翎扇找到。

他抬头看向谢安,“我到有个方法能带两人进天魔宗,如果你信我的话。”

谢安眉心微动,嘴角噙着笑意,目光久久落在他身上,“当然信你。”

任兰生眼底稍纵即逝一抹触动,回以浅笑。

晌午过后,任兰生和妄玉手腕上各自绑着缚灵绳,绳子的另一端拴着谢安和鹤娘子。

“何人?”天魔宗宗门守卫上前一步,手中长枪交叠把几人拦在门外。

任兰生单手把令牌从袖中勾出来,横在守卫面前。

守卫见了令牌,当即躬身行礼,“不知那二位是何人?”

说着,视线越过任兰生和妄玉,细细打量落在最后的二人,只见他们目光呆滞,一动不动的,如同人偶一般。

任兰生回头随意地瞥了眼,将令牌收回去,“他们是宗主要的人,被我催眠了。”

说罢,他手腕向胸前一伸,把谢安拽得一踉跄,“还有什么要搜查的劳烦快些,别让宗主等急了,怪罪下来。”

两个守卫对视一眼,同时退至两侧,给他们让路,“不必搜查,长老请。”

任兰生一颔首,带着谢安径直跨过门槛。

离守卫远了后,谢安眼睫闪动,原本如一潭死水的双眸被注入活水,瞬间灵动起来,随即暗暗冲任兰生眨了眨眼。

任兰生瞧见他的小动作,嘴角上扬,下意识环顾四周,见没人后悄声提醒,“别被人发现了”

说罢就见这人眼一闭一睁,又恢复了那副呆滞模样。

而孟右青、陆长寻和黎舟三人,已经摸到鹤娘子所提到的地方。

几人都在双手贴墙,摸索着。

黎舟左手忽的摸了个空,引得左半身撞到墙上,龇牙咧嘴一番,把其余人招过来。

随后,他把覆在墙上的枯枝杂草撩开一部分,半人高的洞口显现在众人眼前,只不过洞口表面隐隐泛着光纹。

只不过在洞口完全暴露时,光纹如同脆弱的泡沫,眨眼间消失殆尽,快得让三人都没有察觉到。

三人面面相觑,皆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欣喜。

黎舟忽而拉住正要往里钻的陆长寻,低声道:“鹤娘子说这里离侧门守卫很近,这样贸然进去会被他们发现。”

说着把陆长寻拉到身后,示意他们离远点儿,随后这人从袖中夹出一张纸,三下五除二叠成飞鸟的形状。

黎舟扭头看向孟右青,“有没有让人一沾就昏过去的药?”

孟右青不明所以,但还是掏出个玉瓶来递给他。

黎舟拔掉盖子将药洒在纸鸟身上,不过眨眼间,纸鸟在他掌心化作一只真鸟,煽动翅膀飞入墙围内。

几息后,远处传来一道清脆的啼叫声,黎舟松了口气,“可以了,进去吧。”

离这里百丈远处,因无聊在树杈上躺着的楼弃霍然坐起,嘴里叼着的草随他动作上下晃动,而后看向远处。

前几日送走谢安后,他就在洞上下了层禁制,旁人一动墙上的枯枝杂草他便能察觉,如今禁制被破,是有人来。

这地方除了他也只有那日谢安身边的女人知道。

楼弃上身往后一靠,单腿弓起,双臂交叠放在脑后,“他们又回来做什么?”旋即面上的疑惑转为兴奋,“莫不是又有好戏看了。”

此时,任兰生同妄玉带着二人已经走到大殿台阶前,在门口就能看见玄且坐于首位,见他们进来才不紧不慢地走下来。

在玄且的注视下,任兰生和妄玉将自己手腕上的缚灵绳的一端解下,绑到二人手上。

玄且在一旁啧啧称奇,围着谢安绕了两圈后,看着任兰生调侃道:“这人腹部挨了你一剑竟然还活着。”

任兰生闻言掀起眼皮,淡淡瞥了他一眼。

玄且笑意更甚,转身看着鹤娘子,隐隐从这面孔中窥见熟悉的影子,沉吟片刻后,这人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原来是鹤婆,我还以为你早就死了。”

“不过……”他话锋一转,目光幽幽,如毒蛇般的阴冷视线落在任兰生身上,“我要的是神器,你把他们带来做什么?”

“神器全数在他身上,只不过神器认主,我要抢夺就是个死,只能把他带回来交由宗主处置。”任兰生隐晦地瞥了眼谢安垂在身侧的手,就见待他说完,这人仗着玄且看不见,悄悄冲他竖起大拇指。

任兰生假意咳嗽几声,掩住笑声,眉间露出些许无奈。

妄玉见谢安明目张胆的动作,暗中白了他一眼,借给玄且说话的空挡把他推到后面。

他毫不避讳地当着玄且面拽着任兰生坐下,旋即眉梢一挑,慢条斯理整理自己的衣袖,就是不用正眼看他,“附赠一条消息,新的神器已经出世,不过是什么样子,又在何处,皆不知。”

玄且眼底一抹喜色稍纵即逝,而后狐疑地看着妄玉,“你有如此好心?”

妄玉哼笑一声,目光冰冷地看向他,“你拿兰生的命威胁我,我能怎么办呢。”

玄且面上的怀疑散去,目光落到谢安身上,吩咐二人道:“先把他们压入暗牢中。”

几人出去后,他嘴角迅速扯成一条直线,眼神冰冷又深邃,令人不寒而栗,片刻后,寂静的宫殿中响起他的说话声。

玄且食指轻点嘴唇,“跟着他们。”

音落,殿外一声轻响,树叶被一阵风吹过。

刚弯了弯手指的谢安眼神一凛,制止任兰生靠近他的动作,用气声说道:“后面有人。”

任兰生脚步一顿,袖子不经意扫过腰间,玉佩当啷一声掉到地上,他回身借捡玉佩的动作快速扫了一眼四周。

他起身重新把玉佩挂在腰带上,暗中在谢安背上划了道竖线,“只有一人。”

鹤娘子目光一闪,阻止谢安动作,“玄且向来疑心重,这人不能杀。”

“好说。”妄玉扇子掩面,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等进了暗牢再动手。”

不到一炷香时间,暗牢便进入了他们的视线中,到了门口,妄玉故作粗鲁地把两人推进去,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都是因为你们,害老子进不得逍遥窝。”

守在门口的两魔修听见脸上笑容逐渐猥琐起来,“哈哈哈,老哥莫生气,这不还有个美娇娘。”

说着这两人的手就要碰上鹤娘子侧脸,千钧一发之际,两人手腕被任兰生从后方折过,“这两人是宗主特地嘱咐要重点关照的人,两位还是安分点好。”

两个魔修额头冒出冷汗,连连求饶,“是是是,求大人饶命。”

任兰生向妄玉使了个眼色,忽而猛地把他们向前一推。

妄玉顺势接住他们,一个胳膊架着一个,“老哥诶,慢点。”说罢,他在两人背上一点,两个小小的法阵亮了一瞬,最后没入这两个魔修身体内,做完后立马松了手。

两人被妄玉挟着,蛄蛹了半天也站不起来,这下子身下突然没了支撑,一下子趴倒在地。

“嘿嘿。”魔修讪笑一声,站回原位,“二位请进,但是不能在里面逗留太久。”

任兰生面若冰霜,礼节性地点了点头。

等他们进去后,原本以笑脸相迎的魔修,齐齐扭头唾了一口,“呸,狗仗人势的东西。”

他们一转正身子,总觉得眼前黑影一闪而过,脖子处冒起一阵凉风,再定睛看去并无旁人,“奇怪,见了鬼了。”

暗牢里只墙壁上有灯盏,散发着朦胧的光,仅仅能照亮一点脚下的路,这也正是埋伏的好地方。

谢安屏住呼吸,和对面的任兰生对视一眼,默默在心里计算着来人的距离。

他悬在半空的手停了几息后猛地放下,两人前后夹击把来人围住,蕴藏灵气的手刀即将劈下时,这人突然哇哇大叫。

“谢安是我!”

谢安眼皮一跳,回身一转,避开他的要害处。

一旁的任兰生见状,上前一步把人提溜到灯光下,这人的相貌暴露在众人眼前。

鹤娘子瞪大眼睛,“是你?”

谢安揉着手腕过来,蹙眉盯着他,“楼弃,怎么是你。”他回头看了一眼,“是你一直在跟着我们?”

楼弃讨好地笑了笑,视线瞥过鹤娘子。“我只不过感觉到有人从我的洞口钻了进来,想去探查一番,谁知半路上就碰到你们了,身后还一直跟着个尾巴。”

他手指捻起,把衣领从任兰生手中解救出来,下巴向前一扬,“那个尾巴我已经帮你们解决了,这人可是宗主的得力干将,专门搜查各种隐秘之事。”

妄玉抬脚顺着来时路走去,片刻后拖着个人回来,一松手这人腿哐当砸到地上,似笑非笑看着楼弃,“天魔宗的人来帮我们,有何居心。”

楼弃拍拍衣摆的土,“天魔宗分两派,一派以玄且为首,致力于让魔尊复活。”一声不屑的哼笑从鼻腔里出来,“不知死了几万年的东西,怎么复活。”

随即他指指自己,“另一派以大长老为首,我是大长老一派的,所以我不是帮你们,只是想看个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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