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

辛望清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阵混沌之中,昏昏沉沉的做了许多梦。

她梦见了小时候,梦见了灵衍宗,梦见了第一次见况琤的时候。

辛望清想,好久没见小时候的况琤了。

小时候的况琤便能看出长大后俊朗的模样,只是现下还小,看起来便是一个粉雕玉砌的精致的小孩子。有些可爱,又有些俊美。

她像记忆中一般,朝着况琤伸出手,况琤也如辛望清记忆那般,微微愣了愣。

而后一双指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握住了辛望清。

辛望清惊讶地低呼一声,她顺着那只手向上望去,却看到一张面如冠玉的俊朗的脸。

辛望清的心跳又乱了。

那只手同辛望清之后的记忆一般,猛地将辛望清一扯,辛望清别跌进了况琤的怀里。

辛望清好奇地抬起头,仰着头看着况琤,忽的笑了一声:“况师兄,你做什么?你故意的罢。”

况琤面色沉沉,牢牢盯着辛望清,眼神有些阴沉。

辛望清的心,很快地跳了一下。

况琤的眼神微微变了变,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酷,惊得辛望清的脊背,吓出了一身冷汗。

辛望清只听见况琤沉声说道:“望清,醒醒吧……”

醒醒……

为何要醒?

辛望清看着况琤,眼前一黑,又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望清……”

好吵啊。

“望清……”

况琤怎么一直在喊自己?

辛望清觉得有些迷茫。

“醒醒……”

在混沌之中,她感觉似乎有什么冰凉的东西一直被贴在自己的额头。

有些冷。

捂热了一点,却又变成冰冰凉凉的东西了。

那冰冷的物什忽的撤掉了,她感到有什么温暖的东西贴到了她额头上,摸了一摸。

“烧退了……”

难道自己原先在发烧么?

那东西又撤开了。

辛望清觉得自己的额头上忽然空了。

忽的,又什么冰凉的、柔软的东西,轻轻落在自己的额头上,只停留了一会儿,便很快离开了。

辛望清只觉得好快。

“望清……”

好熟悉的声音。

辛望清一片混沌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是况琤的声音!

辛望清猛地睁开双眼,却看到了那双平静清亮的眸子忽然亮了亮。

辛望清本以为自己声音很大地喊了一句,孰料说出口竟十分小:“况师兄?”

况琤连忙凑到辛望清身前,将辛望清扶起来,让她轻轻靠着道:“望清,你感觉如何了?”

辛望清被况琤这么一问,仍然有些迷茫。

况琤轻轻握住了辛望清的手,似乎看穿了辛望清心中所想,对着她解释道:“望清,那天你不知为何,突然晕了过去。”

辛望清看着况琤的脸,仍有些迷茫,但她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场景,便是那日况琤亲过自己后,自己便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便直直晕了过去!

辛望清一回想起那日况琤的表现,脸便忽的红了红。

况琤当即便伸手摸了摸辛望清的脸颊,有些疑惑又有些关切地询问道:“望清,感觉如何?为何这么烫?你仍是不舒服?”

听到况琤曲解了自己的意思,竟然以为是自己身子不适,辛望清一时更加尴尬,她不知道如何同况琤解释,便顾左右而言他道:“况师兄,我睡了多久了?”

况琤的面色忽然微微沉了沉,但又很快舒展开来,他捏了捏辛望清的掌心,微微笑道:“不过一夜罢了,你方才醒过来可觉得哪里不适?”

辛望清此刻才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体的状况,她觉得好像有些没有力气,身体有些软绵绵的,但旁的便没有什么了。

辛望清轻轻摇摇头,如实同况琤说道:“没有,我只是觉得有些没有力气。”

况琤啊了一声,脸上仍是一副认真的表情,他仔细端详着辛望清的脸,似乎想看看辛望清是否在说慌。

况琤的表情让辛望清有一丝紧张,难道在她昏睡的这一夜发生了什么,辛望清正想问况琤,却听到砰的一声,门被从外面打开了。

辛望清同况琤一同往外看了一眼,发现是秦思容走了进来!

秦思容一看到辛望清,便忍不住哭了出来,她一边哭一边奔到了辛望清床边,她一把抱住辛望清,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秦思容一边哭着,一边低声问道:“望清,你可感觉身子好些了?”

辛望清心中一沉!

为何况琤同秦思容都问她这样的问题。

难道她的身子真的出了问题。

辛望清顿时变得有些害怕,无论是况琤还是秦思容,二人现在都十分奇怪。

辛望清不想再猜了,她直截了当地问了秦思容一句:“思容,我究竟怎么了?”

秦思容一瞬间愣了愣,眼睛忽的翻了一翻,似乎在思考要如何回答,但她看着辛望清,便又忍不住流下泪来。

辛望清更加心慌了起来。

秦思容却忽的擦了擦眼泪,朝着辛望清勉强笑了笑。

只是,秦思容一向不擅长说谎,也不擅长矫饰,这个时候故意笑出来,更是比哭还难看,看到辛望清心底又一沉。

秦思容将辛望清额间睡得有些凌乱的发丝朝着耳后拢了拢,而后深吸了一口气,朝着辛望清微笑着说道:“望清,你昨日突然昏倒了……”

辛望清立即回想了方才况琤说的话,二人定是来不及串供,那的确是只昏睡了一天。

约莫不是什么大事……

辛望清朝着秦思容点了点头,示意秦思容接着说下去。

秦思容正欲开口,眼里又忍不住流下眼泪。

辛望清看到秦思容哭得这般难过,她一时也有些难过,眼眶也一起湿润了。

虽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但听得秦思容这般,辛望清也是忍不住了。她抬起手,轻轻为秦思容擦擦眼泪,亲昵地拍了拍秦思容的肩膀,柔声说道:“思容,不要难过,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是我的身体么?”

辛望清一想起那股气血翻涌的感觉,便很快猜到了约莫是与在地牢里,阿宝的爹爹在她身体里注入的灵力有关。

若是同身体有关的话,她早已知晓,约莫是……

约莫是无力回天了……

生老病死而已。

秦思容愣愣地看着辛望清,眼里闪过惊讶之色。

辛望清当即便明白,是自己身体的问题。

辛望清略微松了一口气,她看着秦思容,微微笑了笑,笑意却未达眼底,似是不太在意一般,对着秦思容说道:“没事的,思容,你同我说,我能承受得住。”

秦思容的表情仍是十分迷茫,但她看着辛望清,即使事情进展到如此地步,她仍然难以开口,仍是嘴唇开开合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况琤却突然上前一步,牢牢盯着辛望清,眼里闪过一丝愤怒之色,他的面色一沉,眼神又变得十分痛苦。

是以说出口的话,却是辛望清前所未闻的压抑与温柔。

况琤低声道:“望清,你早已知晓,却不告诉我?”

辛望清一时不明白为何要告诉况琤,但她的确是还未来得及同况琤说此事,毕竟从地牢逃出来到现在,此事对她来说,的确算不得什么大事。

辛望清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愣愣地对况琤说道:“当时觉得约莫不是什么大事,便没同你说……”

况琤还未开口,秦思容便哭着对辛望清说道:“望清,你的性命还不算什么大事么?方才阿恒已找天成宗有名的医修为你把过脉,那医修说……那医修说……”

秦思容的眼泪如珍珠一般,不断往下坠落,一颗一颗晶莹地跌坠到地上,散成一小滩水花,洇在地里,比旁边的地面颜色略深些。

辛望清却忽的想到,人死灯灭,若是她身死后,化作一捧尘土,便是这般消散在大地之中了。

不过是一把土罢了。

辛望清微微愣住,下意识朝着秦思容问道:“思容,那医修说什么?”

秦思容看着辛望清的脸,更是悲从中来,她生气地瞪了辛望清一眼,难过地说道:“医修说,你的体内有两股灵力,没办法交融,一股被什么禁制给封住了,另一个股又无法为你所用,便一直在体内,不断侵蚀你的心脉,本来你若是不强行运气,那便还有三五年头可活,但现在……但现在……”

秦思容这一番话说得断断续续,每说一个字,都仿佛要泣血一般,说得极不容易,说到这里,她更是痛不欲生,不愿再说下去了。

但辛望清仍是温柔地笑笑:“没事,告诉我,我约莫是知道的。”

秦思容看着辛望清温柔的笑容,脸上的泪也不流了,但下一瞬,她哭得更狠了,她像是豁出去一般,对着辛望清说道:“你使用那股灵力太过频繁,现下,最多只有一月可活。”

一月?

辛望清愣在了原地。

她虽本来就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日,但现下这么直白地告诉自己,她却有些不太明白。

她有些迷茫地看了看况琤,况琤的脸上浮现出她从未见过的痛苦之色。

辛望清又看了看秦思容,她也从未见过秦思容如此难过。

她只有一个月了么?

辛望清闭上眼。

只有一个月了。

“望清,但你不要放弃,我听那医修说,只要能找到《通玄妙法》,便仍有可能……”

秦思容握住辛望清的手,诚恳地说道。

《通玄妙法》么?

那又是什么?

辛望清的脑海陷入了一片混沌。

“砰砰——”

好似有一股急促的敲门声。

“思容,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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