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开局天牢,我靠刮霉破大案

大理寺天牢。

光线昏暗,空气里那股子陈年霉味混着说不清的酸腐气,直往人鼻子里钻。

“哐当——”

铁门在身后关上。

林安之被一把推进最里头的“丙字柒号”单间,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跟湿漉漉的地面亲上。

他晃晃悠悠站稳,扫了眼四周,心里顿时像有千军万马奔腾而过。

好家伙!这服务还带升级的?

不住京兆府后厨,直接给我整上大理寺豪华套间了?

这VIP待遇,下次是不是该直接送掖庭宫,给我整个容,当个公公?

也不知这儿的牢饭是小米饭,还是馊馒头?给不给配根大葱……

他正东拉西扯地寻思着,牢门外,大理寺丞魏琛那张脸冰冷,正对着几个狱卒低声下令,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晰地钻入林安之的耳朵。

“都听清了!此人极其狡诈,是那神秘‘丐帮’的头目,最会伪装,还懂邪术。”

魏琛的眼神像鹰一样。

“从现在起,他说的每个字,喘的每口气,哪怕是梦话,打呼噜的调儿,都一字不落给我记下来上报。”

几个狱卒一听,立马警惕起来,再看牢里那个瘦巴巴的乞丐,眼神活像在看一只披着人皮的“狼”。

林安之哪知道这些,他饿得前胸贴后背,满脑子都是那十个没吃上的胡饼。

就在他快饿出幻觉时,那个熟悉的、冷冰冰的机械音,又响了。

【叮!新的兼职任务已发布。】

【任务名称:天牢霉菌清理员】

【任务内容:刮除丙字柒号牢房北墙的所有黑绿色霉斑。】

【任务奖励:200文,风干硬馒头两个。】

【任务失败:24小时内,宿主将深信自己是一株墙角新生的蘑菇,并拒绝移动。】

林安之:“……”

他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僵住了。

变……变蘑菇?!

一种对物种变更的原始恐惧,让他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系统你大爷的!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他妈直接给我改物种了?!

还要进行光合作用?!

林安之心都凉了。

“刮!我刮!我他妈现在就刮还不行吗?老子宁可累死,也绝不当蘑菇。”

变成植物的恐惧,瞬间盖过了饥饿和疲惫。

林安之两眼放光,立马趴在地上到处摸索。

顺着系统的“精准”提示,他很快就在墙角烂草堆下,摸到一片生了锈的铁片,勉强能当个小铲子。

他抓着铁片冲到北墙,对着那些恶心的黑绿色霉斑,开始玩命地刮。

“刮刮刮!我刮掉你们这些小可爱!”他一边刮一边神经兮兮地念叨,“都给老子滚远点!谁也别想跟老子当同类……”

这疯魔的一幕,落在门外监视的狱卒眼里,可就完全变了味。

“头儿……你看,他……他在干啥!”一个年轻狱卒声音发抖,牙齿都在打架,“他嘴里念叨的,肯定是啥歹毒的咒!”

老狱卒也吓得不轻,死死盯着林安之的背影,那样子,真跟看一个正在请神的巫师没什么两样。

林安之压根没注意,他刮得满头大汗,正起劲。

当他刮到墙角一块最厚、颜色最深的霉斑时,只听“咔哒”一声,手里的铁片好像撬到了什么东西。

一块墙砖,松了。

砖头后面,是个黑洞洞的窟窿。

里头,塞着一个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包。

“我靠!前辈的遗产?”林安之眼睛一亮,还以为是哪个倒霉蛋藏的私房钱或者风干肉。

这一幕,被狱卒看了个正着,他吓得魂都快没了,连滚带爬地就跑去报信。

没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魏琛黑着脸,带着好几个人冲了过来。

当他看见那块被撬开的砖和林安之手里的油纸包时,即便是他这种向来冷酷的人,眼角也忍不住狠狠抽动了一下。

“他果然知道!”魏琛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这牢房就是他‘丐帮’的联络点。他妈的刮墙,根本就是在对暗号。”

魏琛强压着心头的巨震,嘶声下令。

油纸包里没钱没肉,只有一根细竹管,管里塞着张小纸条。心腹将纸条展开,上面却一个字都没有。

“大人,是白纸。”

“蠢货,拿火来!”魏琛一把夺过火折子,凑近了纸条小心地烤。

没一会儿,一行淡黄色的字迹,像鬼影一样冒了出来。

“盐铁司,账目异,速除之。”

九个字,看得魏琛瞳孔狠狠一缩。

盐铁司是什么地方?

朝廷的钱袋子。

里面的账目要“除之”,这背后是能把天捅个窟窿的大案。

他彻底信了,林安之就是个在牢里遥控指挥的巨枭。

为防万一,魏琛当即下令:“把他换到隔壁!立刻!”

于是,霉斑没刮完,馒头没到手,还惹了一身骚的林安之,又被一群看怪物似的狱卒,押到了隔壁。

新狱友是个铁塔似的壮汉,满脸横肉,瞎了一只眼。

他身上那股血腥味浓得呛人,剩下那只独眼,跟饿狼见了肉一样,死死钉在林安之身上。

悍匪,“独眼狼”。

林安之心里那叫一个郁闷。

他缩在墙角,看着一只蜘蛛慢悠悠地结网,看着看着,忽然想起穿越前教小侄子唱的儿歌,为了压下心里的慌张,竟下意识地用指头在地上画起了圈圈,嘴里哼着改编的调调:

“一只小蜘蛛呀,网上爬呀……”

“抓住换个饼呀,塞牙缝呀……”

“饼子不够吃呀,再来俩呀……”

他声音又轻又小,调子也简单得可笑。

可这声音钻进独眼狼耳朵里,却比催命的鼓点还吓人。

独眼狼本就被魏琛审得心神不宁,这会儿,看见这个被特殊关照的神秘“乞丐”,正对着自己的方向,一边在地上画着诡异的圈,一边哼着那听不懂却让人毛骨悚然的怪调……

江湖传闻里,“丐帮”最毒的两种咒术,像两道雷,狠狠劈进了他脑子里。

地上画圈——这是“画地为牢咒”。能把人的魂魄锁死在一块地儿,求死都不能。

墙角那只蜘蛛,配上这怪歌——这是“催命招魂蛛”。能召来阴间的毒蜘蛛,顺着你的气运爬上身,把血吸干。

“啊——!”

独眼狼那颗杀人如麻的心,彻底崩了。

他猛地抱住头,疯了似地往铁栏杆上撞,撞得满脸是血,哭嚎起来:

“别念了!别画了!我说!我全都说!!”

“当年礼部侍郎崔家的灭门案,是我干的!是……是平卢节度使安禄山手下的李校尉,给了一千贯,让我们干的!他说崔侍郎挡了安节帅的道!”

“求你!别用‘招魂蛛’弄我!我不想死啊!”

石破天惊。

整个大理寺天牢,安静得能听见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魏琛和一众官吏,被这供词震得脑袋发懵,手脚冰凉。

一桩悬了几年、京兆府和大理寺都束手无策的血案,就……就这么让一个乞丐哼着小曲儿给破了?!

魏琛看着牢里那个一脸无辜、像是被吓傻了的林安之,眼神里已经不是忌惮,而是彻头彻尾的恐惧。

这根本不是人!是妖人!

就在这时,一股浓郁的酒香飘了过来,伴着一道懒洋洋的声音。

“魏寺丞,何必如此。所谓‘大鹏一日同风起,抟摇直上九万里’。安之小友既是应劫之人,凡俗宵小,见之自溃罢了。”

李白提着他那个酒葫芦,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众人身后。

他瞟了眼牢里崩溃的独眼狼,又看了看一脸懵的林安之,笑着捋了捋一丝黑发。

魏琛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李白晃悠悠走到牢门前,像是没站稳,脚下一个趔趄,“哎哟”一声,手里的酒葫芦正好撞在牢门那把铜锁上。

“咔哒!”一声脆响,那看着挺结实的铜锁,锁芯居然断了,掉在地上。

李白扶着门框,看了一眼地上的断锁,对魏琛歉意地笑道:

“哎,魏寺丞,你这锁可锁不住乘风之人。太白素来不惯摧眉折腰,倒是曲江池新酿的‘三勒浆’,正待我与小友一品。去晚了,恐误了风月。”

说完,他竟一把拉起还在发愣的林安之,当着魏琛和所有官吏惊恐的目光,大摇大摆地往外走。

“拦……拦住他!”魏琛终于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吼道。

几个狱卒硬着头皮提刀上前,李白却只是笑了声,拔开葫芦塞,手腕一抖,一道酒水就甩了出去,不偏不倚,正打在几个狱卒的手腕上。

“人生得意须尽欢,动刀动枪,岂不无趣?”

话音未落,几把刀“当啷”落地。

他已经拉着林安之,像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了天牢阴暗的走廊尽头,只留下一地发呆的官差,和那个还在疯狂磕头招供的独眼狼。

魏琛死死盯着地上的断锁,那断口平滑如镜,根本不是撞断的,而是被一股无形的气劲……切断的。

他浑身一颤,想起了一个关于李白的传说。

翰林院待诏之时,曾醉酒削断御赐宝剑。

原来……传闻是真的。

这两人,一个妖人,一个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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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嫌疑人,李白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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