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茶店新员工

听到贺星若这话,原本垂头丧气的卢娘子立时就抬起了头,满眼希冀地看着贺星若:“当真吗!”

她知晓贺星若是个有主意的,也知晓贺星若当时是如何制住两个无赖的,当即就又有了希望。

贺星若走近她们,众人耳语一阵,卢娘子连连点头,不住地附和着贺星若的话。

就这样,卢娘子当日下午就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过了两日,街坊邻里就都知道,卢娘子和卢瑶突患恶疾。

先是卢娘子开始咳嗽,咳得愈发严重,甚至还咳出了血来,紧接着,就是卢瑶也开始咳嗽了。

这日,卢阿郎浑身醉醺醺的回家,却被贺星汉拦住了。

“卢阿叔,您回家可要当心些。”

卢阿郎素来不把旁人放在眼中,此时也不耐烦地一把挥开贺星汉,眉眼间都是嫌弃,似是嫌弃贺星汉挡了他的路:“走走走,好狗不挡道。”

贺星汉被他这话气得脸一白,只是想到自家阿姊交代的任务,还是强自忍了下来,继续对卢阿郎道:“卢娘子似是得了会过人的恶疾!”

一听到他这话,卢阿郎瞬间被吓得酒醒了七分忙问道:“怎么回事,她不就是咳嗽了两声吗?”

见到卢阿郎开始上钩了,贺星汉就开始故作神秘,一副吞吞吐吐,犹豫不敢说的模样。而卢阿郎则不耐地催促道:“到底是何情况!你倒是说啊!”

贺星汉看了看左右两侧无人,这才道:“方才医工来过,说卢娘子得了痨病,阿瑶怕也是染了这个毛病。”

听到这话,卢阿郎浑身一个激灵,酒意是彻底醒了。暮色四合中,他一个撒丫子就要朝着坊外跑去,简直是落荒而逃。

可是他跑到坊门处,就见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估摸着过不了多久,长安就要敲响宵禁鼓了。届时,若他还在街上游荡,只怕要被坊丁捉拿,请去喝茶了。

只是他素来人缘不好,此时坊内自然也无人愿意收容他。

他只得硬着头皮回到家中,本想着随意睡在前厅之内,谁知他刚蹑手蹑脚地一进门,卢娘子就冲了出来。

她一改平日里的忍气吞声,全然是状若疯虎的模样,径直朝着卢阿郎冲了过去,似是要厮打他。

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卢阿郎此时也只有连连躲避的份,生怕卢娘子挨着自己分毫。而卢娘子对他大声喝道:“我为了这个家操劳成疾落下了这个毛病,只要我一日还是你的娘子,你就不能不管我!你得出钱给我医病!”

这一句“只要我一日还是你的娘子,”却点醒了卢阿郎,他大喝道:“呸!你如今身染恶疾,犯了七出之条,我休你,休得名正言顺!”

“我现在就写休书,你便不再是我家的人了!”

此话正合了卢娘子的意,她立时就按着贺星若教她的话,对卢阿郎喝道:“你竟要以七出之条休我!你别忘了,唐律亦有三不去,你娶我时一无所有,如今却有房舍一间,这便是娶时贱,后富贵,你断断休不得我!”

“如今,你休想扔下我不管!若你逃了,我就去京兆尹状告你,一定能将你捉回来!”

“我若状告你,说你有三不去而出之,你可是要被杖一百的!”

她虽看起来状若疯虎,说的话却句句条理分明。

她说着,又故意咳嗽了几声,咬破了口中的血包,一口鲜血径直喷了出来,更是险些将卢阿郎吓个半死。

“你别过来啊!”卢阿郎连连后退,不断地躲着她。

就这样,卢家闹得是鸡飞狗跳,哭喊声让半个立政坊都能听到。

故此,翌日一早,大家都去了卢家门口,想要一探究竟,但因为想着卢娘子得了恶疾,都不敢凑近。

卢阿郎一早就想往外跑,此时,却见赵四郎冒了出来,与他保持着距离,却对他道:“卢九,不然你还是和你娘子好生商量一番,和离好了,毕竟还是性命重要啊!”

“是啊,如今卢娘子是在绝境了,你若不和离,她绝不会放过你啊!”

“钱财乃身外之物,终究是性命要紧。若是你将这宅子给了她们母女,她该是能放过你的。”

卢阿郎本就惊惧交加,一颗心高高地悬着,加之被卢娘子闹腾了一晚上,此时也是疲惫不堪,心神大乱。

他此时听到这些话,也仿佛找到了解脱之法。他又转了转眼珠子,想着卢娘子总是得了不治之症,若是她不在了,这宅子还是自己做主。

就这样,卢阿郎喝道:“和离就和离!我现在就写和离书!”

只是他目不识丁,最后还是请来了坊内学识最高之人——贺先,在大家的见证下,为他们写了和离书。

只见贺先提笔蘸墨,在纸上行云流水地写着,

“盖说夫妇之缘,伉俪情深,恩深义重。三载结缘,则夫妇相和;三年有怨,则来仇隙。若结缘不合,想是前世怨家。反目生怨,故来相对。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以求一别,物色书之,各还本道。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这一番文邹邹的话,让卢阿郎听着,也只觉得是云里雾里的。

此时,又见卢娘子冲了出来,喝道:“我就算是做鬼,也不能让你害了我女儿!贺阿兄,劳烦您添一行字,就说我们相离之后,他再不能做主我女儿的亲事!”

而根据他们的情况,贺先又在后面添上了一行话,大意就是二人和离之后,这处田宅归卢娘子所有,而卢阿郎也不能再置喙卢瑶的亲事。

而卢阿郎此时一心只想摆脱,根本不在意这么几句话了,故此,他很快地在和离书上按了手印。

就这样,卢娘子算是彻底解脱了,而卢阿郎也用最快的速度落荒而逃,离开了立政坊。

大家纷纷摇头叹息,唾弃这卢阿郎是个负心汉。

自然了,大家也不知道,人群散去后,贺星若悄悄地与贺星汉和赵四郎聚在了一起,拿了些铜钱塞给了赵四郎,对他道:“今日多谢赵郎君替我们造势了。”

赵四郎收下后,对她道了声谢,就笑着道:“原先没看出来,小娘子竟还有如此狡黠聪敏的一面。”

贺星若也笑了:“有时候,对付非常之人,就要用非常的办法。赵郎君,此事你可万万不能说出去啊。”

紧接着,她就自己一个人进了卢家房舍之内,卢娘子喝着她送的小吊梨汤,润着喉咙,对她道:“你别说,不住地装咳嗽,当真是喉咙发疼。”

贺星若笑着道:“但是用这一刻的喉咙痛,换来自由身,可是值得了。”

一旁的卢瑶则是眼冒星星,崇拜地看着贺星若:“星若姊姊好厉害,我以后要是也能像你一般厉害就好了。”

说着,又喝了一口小吊梨汤,赞道:“若是能天天喝到这梨汤就好了。”

谁知贺星若却摸了摸她的脸,来了一句:“没问题呀,若是你愿意去奶茶店做工,就可以天天喝了。”

卢瑶:!!!

而卢娘子仿佛也看到了一线希望,瞬间抬起了头,问道:“真的可以吗?”

贺星若点了点头:“如今奶茶店的生意越做越好,我都忙不过来了,星汉也忙着秋闱科举之事,正是需要帮手的时候。若是愿意的话,你们先好好歇息几日,找个合适的日子,进店做工就好了。”

就这样,贺星若为自己的奶茶店招揽好了新的员工。不过她也正计划着要开新店了,将奶茶店搬迁到消费力更强的坊中去,也将店面开得大一些。

过了几日,贺星若特意大张旗鼓地将一位医工请入坊内,入卢家诊治。在众人的好奇之中,那人宣布道:“卢娘子与小娘子的病已然好了许多,不会再过人了。”

就这样,待到日后卢瑶去她那里做工的时候,便不会有人再害怕了。

而那日下午,贺家奶茶店推出了一款新品奶茶,堪称紧跟时事,瞬间就火爆了整个立政坊。

那奶茶的名字直接就是“暴打负心汉,”与当日她给崔瑜做的暴打渣男茶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是她今日用了绿茶做底,再配了青柠暴打捣出汁,又添了少许薄荷进去。整杯柠檬茶看起来倒是翠绿通透,喝起来更是酸中带甜,清爽可口,一阵凉意直沁入胸腑。

奶茶店的客人见此,不由奇怪地问道:“小娘子,为何要做出这般颜色的茶来?”

贺星若早就猜到客人们会有此问,遂笑着念出了李白的一句诗:“绿帻谁家子,卖珠轻薄儿。”

“诗人以绿帻比喻那汉代倚仗公主,变得发达富贵的轻薄儿董偃,所以这茶,自然要做成绿的。”

反正以汉喻唐,是唐代诗人的老传统了,如今,就让她也以这首诗和原谅绿的颜色来讽刺一下卢阿郎。

她这话点到为止,大部分人却都懂了,又是对卢阿郎一阵鄙夷。

此时,却忽然听到了一阵钗环叮当声,一阵熟悉的脂粉香气传来,贺星若转头一瞧,果然是崔瑜来了。

她今日梳着长安盛行的双环望仙髻,穿着一袭藕荷色窄袖长裙,腰带上系着雕花佩玉,叮当作响,煞是好听。

只见她身旁还站着一个男子,长身玉立,芝兰玉树。他一袭青绿圆领袍,衣衫上以金线细密地绣着各样花纹,就算是衣衫颜色不张扬,也掩不住这张扬的金线纹饰,颇有些外表内敛,实则烧包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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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是不是太客气了?吾是不是给他脸了?吾是不是该开麦骂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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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油腻普信男的追求,太平:你爷娘一定很幽默吧,生出你这么个笑话。

面对闺蜜的恶婆婆,太平:发配去后厨做鱼吧,我看她最会挑刺了。

后来,

诗人们写和亲公主:自从贵主和亲后,一半胡风似汉家。

诗人们写太平公主:自从贵主骂人后,满朝文武皆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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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比较日常向,又名《太平的大明宫生活日常》,《太平的发疯不内耗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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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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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茶店新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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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奶茶店
连载中青荔淮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