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边肆的“脸”

她说:“你要是想跟我一道儿。”后面的她没说了。

李璋玦对于长着“吴珏”脸的边肆拾有抵抗的,他觉得她的长相与她的性格大相径庭,像是有人逼迫她“从良”一样,社会地位在她的意识中越发低下。

他觉得边肆这种“失足‘妇女’”是有其魅力的,比如很“高傲”。他喜欢“高傲”的“女人”,女人的“高傲”是一种“凶牙利爪”,他喜欢得不得了。

他觉得边肆的“无边放肆”是他“惯的”,对她就有了几分“欲念”。“欲念”这东西与身体挂钩,李璋玦摆脱不掉,他对边肆的“时爱时恨”让他觉得边肆会拖累死他。

男人在这时总是格外绝情。

他离了边肆。

边肆跟在他后面,渐渐地有了“欲念”。两个人做伴了一千年,边肆“逼”他缴够了“一两‘金’”,扬长而去。

她从此就觉得李璋玦是她的人,过得如何,她都看着,觉得“唏嘘”。

她这种人,在勾栏瓦肆呆着,最“唏嘘”些千年万年的事,“莲莲莲”在她们的眼中,谢了开,开了又谢,还是“莫嫌处子老,青春莲莲莲”。

吴珏这时已灰飞烟灭一次。打她的道人被边肆耍了,路上看见她,一捏诀,她就“灰飞烟灭”。从此她就知道了,信息之差在于她守中,边肆是个“妓女”,她接触的人多,人家认“她”,不认她。

她从此就看上了李璋玦。

李璋玦对“她”的好,让“她”的脸在边肆脸上时,格外虚幻。见到一个男人与女人唇枪舌战是不易的,李璋玦书生出生,与她唇枪舌战格外容易。

她觉得他那张脸有几分“帅气”,吴珏便也看着他。她对李璋玦的眼神,李璋玦看在眼里,许是边肆不常照镜子,他看她时,她皮笑肉不笑,滲人极了;或是魂笑脸僵着,脸不动人笑,总看着像妖怪。

李璋玦觉得边肆不如用自己的脸,她夸大其词,妓院的人都学她,开始“化妆”,她筹备的那些胭脂、水粉,都派上了用场。

她听见小姐们说:“水粉又用完了。”心中有几分羡慕,总想也“用”一次,看看说这句话时是什么“感觉”。她总是喜欢“感觉”,“用心感觉”、“用□□感觉”、“用肢体感觉”,她总是“感觉”。

李璋玦觉得她这种“感觉”是“贫穷”导致的,她总要东西开包围自己,来捍卫她自己。她的“命”是“东西”,她“人”是“商品”,她“身体”是“别人”的,她因此活得格外“开心”。她就喜欢这样的自己,闲时她常思考,若是出生不一样,她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她的“出生”在她的父亲的特殊安排下,总是出生在“贫苦人家”,她觉得这是因为她是家里“老四”,用的旧的、小的、陋的。她觉得一切不靠抢,她就没有。

她的想法是正常人物都有的。边肆对她的际遇有着不一般的讽刺,她总想要“好的”、“有用的”、“华丽的”来装点她自己,为自己织件衣裳。

她的衣裳总跟别人换着穿,穿了别人的,再穿她的,她觉得自己的不好,又觉得别人的好,她就嫉妒,嫉妒别人有“恩客”,她没有。

她“苦”着一张脸的时候,她看起来“恶心”极了。她总怨恨别人不好,怨恨自己出生在一户贫寒的人家,出生在一户小人家内,没有漂亮衣服、胭脂水粉,她就做不得人。

她的想法促使她变成了一个“烂人”。一个从内烂到外的人,一个女人。男人对她的好,也成了她“高傲”的资本,也成就了她的“烂人”的条件之一——水性杨花。

她很着迷于自己的脸,“吴珏”的脸,她看着便觉得“值”,她“不了解”她,她“非要”她了解她,她觉得她“了解”她了,就会乐意做她。她被男人伺候着、伺候着,也伺候着、伺候着男人,有了“自信”,觉得自己一颦一笑都该惹人注意,是个“美女”。

她的“自信”在大道的人脸上就化成了“鄙夷。”她从不往“大道”上走,觉得自己上不了“大道”,于是对大道上的人就格外恨。恨她自己为什么出生在贫寒人家,为什么是户小人家,为什么没有好看的胭脂水粉,让她有身漂亮衣裳,做一个“良家妇人”。

她对李璋玦就有几分“恨”。

他没给她这些“生活”。

/

吴珏看见李璋玦时,他已养成了“金乌”,吴珏也修了仙身,让人知道“她”有一个“模仿者”“边肆”。她的“祷告”最初是可笑的,时日长了,带在身上,见过边肆的再见他也不会认错。

她觉得差不多了,不想见“边肆”。“边肆”不让她见,她也见不着,这时她又化了一个女人——楚青莲,因“莲”让她犯了心病,“莲莲莲”是她听见她的同伴最多喊她的叠字,她就一把抓了她的魂,化在了自己身上;二来,她“高傲”的性格与她相冲,她又觉得她竟敢在自己面前“高傲”,死相一个。她对她动了手,她就死了不瞑目。

吴珏知道她的“哄”人的法子,是李璋玦“笑”了一下之后知道的。她见过许多同他一样的人,“认识”她的,认识边肆的,觉得自己的长相没“边肆”“仿”的好看的,大多是尴尬地一笑,说些不明所以的话。

她就懒得看他了。

“我见过你。”李璋玦说,“在妓院里。”他的话常人听了都要皱几分眉头,吴珏答:“边肆吧。”“边肆。”李璋玦答。

“边肆还用我的脸。”吴珏说的很肯定。“对。她还用。”两个人就这么聊上了。

李璋玦觉得边肆的“她”好些,他没敢说。她的声线也被边肆拉了,她知道,她看李璋玦耳朵动,就知道他想了些什么。她想甩掉他。

她甩掉了他。

/

两千年时,边肆又化了第三个人。她这时已极“美丽”了,她却总露出一副“凄楚”的表情,是盗来的脸“不乐意”在她的脸上见她见的那些东西。

她觉得这无关紧要,她点了颗痣,用丹青点上,她“凄楚”的神情就这么成了“恩客”喜爱的“狐狸精脸”。她觉得解意,她就想那些“脸”的主人被人这么想,“她们”对她不好,活该。

她觉得自己是该被“宝贝”的。

纪历2082年时,有一位“恩客”赎了她。她说:“二两黄金。”那人就给了老鸨二两黄金,老鸨让她滚蛋了。

她在人家家里做“妾”。一日,赎她的人回来,发觉自己的妻子吊死了,没留什么东西,小孩子在树下看,觉得惊奇。他就这么没了妻子。

他觉得自己是个“倒霉”的人。

边肆就是在这时知道“人家”的好的。她知道家里钱多钱少直接关系了她的“好坏”,对男人格外“把握”。男人一被“把握”,就想逃,她就顶了个“妻”的衔儿,做“妻子”,觉得吴珏该是这种滋味。

她喜欢得不得了。

那男人死后被吴珏刮了脸,因他看上的是“她”那样貌,边肆的行径。

古来男人娶妻,是件大事,她做了这“大事”,心中有了数,对男人就温柔起来。“男人如衣裳,姐妹如手足”,她就知道“男人”要挑的,不能没得穿,“女人”如姐妹,实在不行,被人砍了一两个,也得知道。

她就过得好了起来。

她过得好,总觉得哪里有事,不知道的时候,她当有人散布谣言,说她的坏话,又或是什么“妖精”,在暗里盯着她,她气极了,自杀一看,是吴珏在修炼,要把她身上的“她”的魂儿拉回去,她可不干了。

她上天皇玉帝那里告状。

天皇玉帝派人到阴间捉拿她,她舍了妖身,边肆便得了个“九尾狐”的名声,愈发自信。

她就是这种女人。她能拿她咋发儿?

她能拿她咋发儿?

她越来越喜欢自己的这种“感觉”,对“吴珏”便也看不上起来。她觉得“吴珏”这种人不知爱,不知她的痛,不知她的喜,只知自己,这种女人没下场的。

她的预言又应验了。

吴珏的父母乐意看她受苦,觉得她有根性,就叫她受着。她受着,在阴间呆了三千年,终于化形,成了“莲花精”,边肆一看,“莫嫌处子老,青春莲莲莲”,她恨莲。

她发誓要将她挫骨扬灰。

她的誓言又应验了。

从此她便觉得修仙不是个事儿,只有她的父亲宠她,她无法无天,她还能咋发儿?

她还能咋发儿?

她喜爱她得不得了,她已比“她”漂亮了,可又看上她“男儿身”,她想,要是把吴珏化了,给她当“女驸马”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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