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宜苏挠了挠头,笑着道:“我母亲怕我们饿,给我们准备了饼,里面还包了肉馅,掌司放心,我跟知夏一起,绝不会让她饿着。”
卓鸿捕捉到了一点奇怪的感觉:什么叫和知夏一起,这小子不会想拐走我们知夏吧?他人虽不错,可姨母是圣人,知夏要是嫁给他,那可真是掉到个无底洞里去了。
“今夜要去探查**师的宅邸,我们先去准备一下。”
苏知夏带着宁宜苏到了办公的房间。
屋内还是一样简洁,也依旧没有什么摆设在里面。
苏知夏打开柜子,拿出了一把防身的匕首递给了宁宜苏:“这是我之前训练时用的,送给你。”
“这匕首也能刺伤妖怪,你用来防身足矣。”
宁宜苏接过那匕首,仔细观察着,匕首简约得很,没什么特别的花样。
苏知夏察觉了他仔细打量的眼神,询问道:“你不喜欢吗?”
宁宜苏眼眸低垂着:“我很喜欢。我只是在想,怎么用这把匕首……老实说,我以前身体不大好,所以没有练过功,这武器更是没怎么碰过……”
“我教你,你看着。”
苏知夏拿过那把匕首,在院中示范着该如何运用那把匕首。
宁宜苏盯着她矫健的身手,不由得发出感叹,但是这些招式他确乎是记在了脑子里,可苏知夏要他演示一遍的时候,手脚似乎自动跟脑子分离了。
“呃……”
饶是平静如苏知夏,此刻也有些无言。
宁宜苏的眼眸盛满了愧疚感与失落:“我是不是太笨了,不然今夜的行动我还是别参与了。”
按理来说,如果不带他确实更方便行动,毕竟他翻墙都费劲。可宜苏参与这案件之中,又是头一次办案,若是挫伤他的信心似乎也不大好。
苏知夏一眼洞悉他的失落,搭着他的手:“还有些时间,我教你。”
他把着他的手腕,二人贴得靠近,宁宜苏睫毛轻颤偷瞄了两眼苏知夏,可苏知夏浑然没有异样,而是真正地在教着他,他眼底闪过些坚定:我要好好学!不能辜负知夏的一番苦心。
二人学了许久,屋檐上趴着偷瞄的卓鸿倒是气得半死:这臭小子不会真瞧上我们知夏了吧?
教了许久,宁宜苏总算是学会一招半式,宁宜苏换上了一件便捷的夜行衣,往包里塞了些便携的武器,二人趁着夜色沉沉,赶到了**师府邸。
宁宜苏还是不大会翻墙,多亏了苏知夏帮着他翻墙,这才没摔坏。
他的手放在挎包,时时握着那把匕首,准备随时防御起来。
苏知夏和他蹑手蹑脚地一路探索:这**师的府邸内没有什么仆人,更没有侍卫看护院子,确乎简朴得很,只是那院子内一大片地都圈了起来,用来培育着那些还未发芽的种子。
宁宜苏想要上前挖出几株种子,苏知夏随即拦住了他,低声道:“这种子不知有没有妖力,待我们离开的时候再来取吧。”
二人一路走来,并未发现其他异常,唯独夜深那屋子还点着灯,二人相视一眼,决定先凑过去探查一番。
苏知夏仔细听着,却未发觉里头有动静,她试探地戳破了窗纸,发现屋内没有人或者妖的半分踪迹。
她轻轻地打开了门,二人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发现这屋子内的摆设非常诡异。
这屋子内没有什么特殊的装饰,只有层层叠叠的架子,架子上爬满了藤蔓,藤蔓怪异地长出一个个盛满树汁的、如脓包一般的东西,里面似乎孕育着什么,苏知夏凑近一看,发现里面的东西竟在蠕动着。
“这是什么东西?”
苏知夏虽办案多年,可也没见过这么诡异的场景,满屋的奇怪生物,令她觉得头皮发麻。
宁宜苏观察着那些诡异玩意儿,蠕动着的不像是虫子,反而像是在不断生长的枝芽,他想起自己曾看过的志怪书:这难道是植物类的蛊虫?
他环视一圈,发现了正中间的那张几案上只放置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和两支烛火,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她忽地听见轰隆一声,似是从地底传来,她目光盯向了屏风后正在启动的机关门,她一把抓住了宁宜苏,二人隐藏在架子后,苏知夏示意他噤声。
机关门启动后,那**师缓缓走出,他松了口气,打算熄了灯后去歇息。
苏知夏见那**师离开后,摸着黑来到了那机关门附近,宁宜苏也摸索着。
苏知夏拿着火折子试图寻找开门的机关,发现这几案上摆放的烛火却不太对劲:一路走来,这房子古朴非常,唯独这两支烛台竟如此奢华,属实不对劲。
她试探地拿起这两支烛台,却没有拿起,于是她拧动了起来,轰隆一声,那机关门缓缓启动。
宁宜苏和她相对一眼,二人正打算下去,可门外又传来一阵动静,苏知夏紧忙又将门拧了回去,带着宁宜苏躲在了架子后。
果然,那门扉被打开,一阵风灌入了室内,苏知夏虽然平静,可一旁的宁宜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
**师走进了屋内:奇怪,明明听到了声音,怎么没人?
他一步步靠近了过来,苏知夏暗叹不妙,手已经搭在刀柄上,准备随时战斗。
宁宜苏看着那些被孕育着的枝芽,示意着苏知夏,苏知夏随即了然,他从挎包中掏出三枚飞镖递给苏知夏。
苏知夏手持飞镖,分别扎穿了三个枝芽,那东西被戳破后,如脓包一样,带着**气味的树汁流了满地,像是粘稠的液体,伴随着咕噜咕噜的声音。
“谁?!”
那**师怒喝一声,望见那散落的“种子”,心疼不已地上前要拾起。
苏知夏随即带着宁宜苏破窗而逃,宁宜苏倒是手疾眼快地抱走了一颗“种子”,至于庭院内的那些,他们是来不及拿了。
那**师气愤非常地挥出了一记攻击,苏知夏瞧见那抹光芒靠近,掏出刀斩断了那攻击。
随即带着宁宜苏火速逃离了**师的宅邸。
二人逃了许久,苏知夏方瞧见宁宜苏怀中那颗“种子”,他气喘吁吁地、笑着问道:“我是不是还是发挥了点作用?”
苏知夏却是困惑无比:奇怪,竟然没追上来?
而高楼之上,一位身着鹅黄色衣裳的女子站在最高处,凛冽的冬风吹动着她的裙摆,那一条在裙尾的龙惟妙惟肖,她睥睨着这京城:看来又有人按捺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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