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有些豁然开朗,不自觉学起了女主的动作,钟照君托腮思考:“把梁多颜当成是投‘种子’的人,那就一切都有解释了。”
“梁多颜性格温柔,所以在杜思雨心中留下了印记,这导致她就算是做梦也以此为模板。”
“甚至我怀疑她记忆中所谓的顾先生其实就是梁多颜,篡改了部分内容后就变成了杜思雨的虚假记忆。”
“所以寄生的种子消失后,虚构的记忆都没了,可奇怪的是为什么她不记得梁多颜了,按道理真实的部分会保留。”
“宿主,并不完全是修改记忆,只不过是多了一段记忆覆盖在了记忆体上面。”系统变成一个小女孩,嗓音甜美,“梁多颜应该是和杜思雨演了一个剧本。”
“然后幕后的人利用这段记忆打乱重组通过梦境覆盖到记忆体上,这就导致‘种子’消失后,连同那段记忆一起消失了。”
“渣男。”钟照君无声骂了一句,转着手上的羽毛笔继续思考:“梁多颜为了逃婚居然想把自己的订婚对象解决,联合别人搞这么龌龊的事情。”
“我可不认为这样的一个貌美小姐到了顾先生的庄园后只是被关起来。”
“这可是毁掉一个人,而且是最恶心、最下三滥的方式。”
“也正是因为婚期一天天靠近,订婚对象一直没被解决,所以他周二来俱乐部想找白逸思讨论备用方案?”
妈的,那天我白可怜了……钟照君难得想些粗鄙之语,可见非常愤怒。
深夜,躺在床上的暮晞韵怎么都睡不着,拿起一个枕头盖在自己脸上。
枕头下的脸颊通红,秘密被悄然隐藏。
她无法确定这种心情是否是喜欢,但肯定超脱了友谊的范畴。
暮晞韵把戴在脖子上的素链从睡衣里拿出来,这个是去铁匠铺打造的,唯一的要求就是牢固。
因为被素链串着的是一个玉佩,指甲盖大小,通体晶莹剔透。
玉佩中间刻着的红字是“照”,这是钟照君送给她的十岁生辰礼物。
“还好她现在走出来了,性格变得和以前一样。”
“我要变强,能够真正的保护她,现在还远远不够。”
暮晞韵下定决心后终于陷入熟睡,然后像是做了美梦,痴痴地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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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接近十二点,晚宴附近的公园内,这里夜深人静,非常偏僻。
没人大晚上跑到这里找不自在。
不过今天有意外,两个男人在这里对峙。
其中一个男人哭个不停,拉着另外一个男人的黑色长袍。
被拉着的白逸思椎心泣血般说道:“但凡你早点说,我都可以为你抛弃家人,远离父母和妹妹。”
“现如今你都订婚了,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听到流言还不信,但还是大老远从外勤的地方赶来。”
“然后你告诉我这是真的。”
“接着一直道歉,哦,还有很可笑的让我现在带你跑?”说这话的时候白逸思双眼通红,血丝遍布其上。
“对不起。”梁多颜又下意识说了句,然后慌乱中死死拽着白逸思的衣袖,“我不敢让家人知道我是个同性恋,不然会被绑到架子上处以火刑。”
白逸思带了些厌恶地说道:“又不是你一个人扛,总比现在让我当无名无分的第三者强。”
“我告诉你,多颜,我们分手了,从此再无瓜葛。”
说完他用力甩开梁多颜抓着的手指,抬手把一样东西砸在地上,消失在夜色中。
而梁多颜趴在地上一直哭,一直哭,紧握着白逸思还给他的发簪不舍得松手。
突然,他发现夜色中走出来一个人影。
是他回来了吗……梁多颜胡乱擦了几下眼睛,带着期待感看去。
那是一个穿着很像他未婚妻的女人,她步履蹒跚地靠近,手臂上有着诸多血迹,像是经历过生死间的血战。
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上掉了下来,梁多颜定眼一看,还以为是自己大晚上出现了幻觉。
因为实在有点黑,只能看到大概的轮廓。
那个女人的整个左手臂掉在了地上,紧接着她弯腰,右手捡起被泥土弄脏的手臂,毫不在意地接了回去。
接了回去!
更加恐怖的是,他视线往上,先前以为只是头发挡住了脸,现在细看发现是个后脑勺!
卧槽,后脑勺怎么可能在前面……梁多颜瞪大眼珠子,毛骨悚然,恐怖感致使他急促地呼吸。
寂静的夜里喘气声非常明显,也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这个场景比他看过的诸多恐怖小说还要恐怖,因为视觉、听觉等感官让他身如其境!
不对,就是在现场!
与此同时,那个女人举手把头扭了180度,他终于认出了那张脸。
咚咚咚,心跳速度突破160,全身都在颤抖着。
刚想惊呼其名,发现拿在右手的发簪被他自己狠狠插进心脏,刹那间失去了生命体征。
在这夜色中谱写了血色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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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有几只麻雀停在树梢,叽叽喳喳,带动整个城市忙碌起来,人文气息填补到大街小巷。
“啊!”
在平时早间安静的公园内,被一个巨大的惊叫声打乱。
十五分钟后,警员吃着早饭,边走边闲聊到达事发地。
简单看了几眼,其中一个应该是警长,拿起记录笔唰唰唰地写了几行:“死者男,预估20岁,大概死亡时间为昨夜。”
“案发地为公园,人员流动性大。”
“死者身穿纯黑燕尾服,胸前插了一朵百合花,应该是刚订婚或者结婚。”
“由于并非贫民,虽判断为自杀,但仍然需要将此文档递交给警督核查。”
“伊尔尤尼辖区警长邓白敬上。”
“收队,通知死者家属,如果没有直接去火化了。”邓白把记录本合上,啐了一口唾沫到地上,“这么想不开,看着还挺有钱的。”
旁边有个胖乎乎的男警员打趣道:“我刚从彼安特区调过来,那里可真不是人待的,还是这里好。”
“这难道还有什么说法?”有个不太懂的实习警员讨教道。
胖乎乎的警员后怕地说:“那边很危险,死亡率高,包括警察。”
“如果像眼前这种自杀的情况,我们等三分钟没人来直接让人抬走埋了,才不管他是否还有家人。”
实习警员不认同地说道:“万一有家人,他们找不到岂不是很着急?”
“关我屁事。”胖乎乎的警员看到警长瞪了他一下,这句话说的比较轻。
“结婚或者订婚?”实习警员突发奇想道,“昨晚这附近不就有一个吗,我还去那边巡逻过,然后才下的班。”
这一句话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邓白吓得手中的记录本掉在了地上,和死去的男人一样,沾上了泥土。
他顾不得捡起,赶忙走到了死者面前仔细端详。
十几秒后,他像是受到了重大打击,语气承重地道:“完蛋,这下大发了。”
一公里外杰尔森街的面包房,跑完步的钟照君出现在这里。
不远处燃油灯下有个穿着黑袍的男人看了她一眼。
奇怪,女主今天怎么突然咸鱼了,居然要睡懒觉……疑惑中她走进面包房,和面前的老板娘打了个招呼后说道:“胡太太早,来一小块柠檬蛋糕。”
面前的老板娘像是没听见,或者说心思跑到了别处,毫无反应。
直到钟照君再次重复,胡太太回过神来:“哦,原来是你,我现在给你切。”
胡太太依旧和往常一样的切法,然后意识到什么,最后半刀角度又大了些。
把这些细节全部看在眼里的钟照君笑着问道:“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胡太太。”
她看对方情绪不太对劲,明显有心事。
心中突然起了希冀,但是看着女孩细瘦矮小的身高,胡太太叹了口气,眼睛擒泪道:“你帮不上什么忙,其实就是我的孙女失踪了,对方的地盘又不敢过去。”
少女失踪?怎么有种熟悉感……对了,去教堂那天看到的《诩洛城新青年报》,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钟照君思考中没出声,随后靠近胡太太放低声音道:“别看我瘦,其实我可能打了。”
胡太太先狐疑看了眼,强行挤了个笑脸:“你的好意我领了,不过……”
“我是附近杰尔森健身俱乐部的拳击教练,不信你可以去俱乐部问问。”钟照君打断道。
“真的?那可是个会员俱乐部,听说很难进去的,更加别说去当教练了。”胡太太有点不信。
最后钟照君祭出绝招:“试试又没事,总比啥都不干强,最主要我还不收费。”
最后打动胡太太的自然是那句不收费,本着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她把钟照君带到后厨的隐秘角落,娓娓道来:“昕儿和她叔叔前天傍晚去教堂附近的马戏团看表演,结果被人群挤散,弄丢了。”
“昨天我们收到了威胁恐吓信,缴纳88金币用于赎人,敢报警他们就直接撕票。”
“女神呀,我们哪来这么多钱,东借西凑别人还以为我们要骗钱跑路,没办法下只能在昨晚把房子卖了。”
“卖房子的钱加上存款,赎金是凑够了,但是我们怕过去出现什么意外,可又没余钱找保镖。”
钟照君非常认真的听着,然后询问了一句:“没去教堂向‘神官’祷告吗?”
教堂内每天都有神职人员歌颂圣经,当然这些“神官”都是普通人。
“今天一大早去和神父祷告过了,神父只是说‘女神会保佑你的’,就让我们回来了。”胡太太抹了两把眼泪,“时间截止在今天中午十二点,我着急,可铺子不得不开,不然之后我们一家都要喝西北风。”
假期结束了,这章更新之后回归之前一样的更新规律,一周四更(明天虽然是周日,不过要上班,就不更新了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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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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