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到岔路口,这次暮晞韵选择了右边倒数第三条。
啊啊啊!钟照君无声狂吼,女主你看上去信誓旦旦,原来根本不知道哪条路通往仓库……
事不过三,在第四次,她们终于找对了地方。
由于只是存放普通物资的地方,所以戒备并不森严。
库房摆放得基本是衣物、食物、桌椅、煤油灯等生活必用品。
“老徐,物资到了。”外面有个男子边喊边敲门。
咚咚咚。
徐同听到后连忙从桌上拿起钥匙,穿上红色长袍提着煤油灯从房间出来,打开库房。
趁此机会,钟照君和暮晞韵从床底钻出,失去光源的房间漆黑无比。
两人目光同时被保险柜吸引。
普通的锁根本难不倒非凡者,钟照君靠近,扭曲铁锁两边的空间,使其断裂。
打开柜门发现,里面放着几百张纸币,有1和10的面额。粗略估计1000金左右。
钟照君不好暴露自己有系统可以把所有钱直接挪进去,有些苦恼怎么装。
这时暮晞韵解开裤腰带。
女主你要干嘛,钟照君大惊失色,然后瞅着她从身后拿下两个钱包。
放兜里战斗的时候可能掉出来,暮晞韵因此备了拴在裤腰带上的钱包。
把脑子中的黄色想法甩开,钟照君连忙跟着一起塞钱。
接着,大概过去一分钟,她们原路返回到岔路口,再次选择了进来时最右边的那条岔路。
这是因为暮晞韵想从物资点的矿洞离开,获取比较全面的地图信息,摆脱她们是通过“作弊”的方式获取的情报。
……
清点完物资,锁上库房大门,徐同回到自己房间,把煤油灯挂在墙上,照亮了房间。
第一眼他没反应过来,走到书桌前准备继续看男男话本。
刹一坐下,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感觉旁边的保险柜少了什么东西。
锁?
对了,锁呢?
那么大的铁锁去哪里了!
他慌慌张张地蹲下爬过去,柜门就和他的“柜门”一样轻轻一触就开了。
面色难堪地清点,他发现足足少了六百金币。
这……我就是把贪得部分全补上也不够呐……那上报?
不行!那样我这份肥差就没了,而且很有可能我的赃款还会被查出来。
思考中他抓到一个重点,那就是对方肯定没走多久,而且很有可能是从密道上来的。
他很果断,立马钻到床底,爬了下去。
该死,主管严禁我们下来,说非常危险,那个小偷也太大胆了吧,而且肯定是自己人,该死,自己人何苦为难自己人。
他丝毫没怀疑是从外面来的人,毕竟奥斯瓦德殿下说过,紧急情况下只有他带领才能通过密道撤退,必不可能有其他方式。
想法纷呈中一直快步往前,墙壁上经久不息的火光降低了他的恐惧感。
他手掌朝上,手心出现一团火焰,感觉敌人就在附近。
这时,他看到左前方墙壁上闪烁的煤油灯有一瞬间的扭曲,沉着脸追了上去。
不过几秒,就到了先前察觉有异常的煤油灯旁,这里是一个拐角,狭小的通道到了这里变宽敞很多。
“看来这里就是分岔路,抵达其他通道的地方。”徐同低语道。
通过方位判断,小偷从他这条密道出去后向左,这下他需要排查的范围立刻缩小很多。
这时他扭身,想挑一个左边的密道,然后他惊讶地发现,没路了……
眼前就是一面光秃秃的巨大墙壁,什么都没有。
他不信邪,来来回回看了好几圈,别说十几条密道,就连回到他房间的那条都没了!
抓狂中他用火焰轰击墙壁,藉此发泄心中的慌乱,终于他力竭,但是分毫没有效果。
他不想坐以待毙,恢复了一会,准备继续往前走,既然是逃跑用的密道,那就必然有出口!
孤零零的背影,离前面巨大的洞穴越来越近,灵性在疯狂报警,脊背发寒,但是他没有其他路可走。
终于踏入洞穴,他发现自己手心的火焰瞬间被吞噬,失去唯一的光源。
颤抖着身体,想往回走,大不了枯死在通道里,也比被吓死要好。
然后他发现,回去的路又没了……
“啊……”他终于抑制不住恐惧,撕心裂肺地喊叫出声。
声音越来越弱,变得中气不足。
他感觉自己双腿无力,倒在了地上,连爬起得力气都没有,变得和一位迟暮老人一样。
身下感觉有什么东西硌着,犹如慢动作一样摸了摸,看了看,发现是锈迹斑斑的铁锁,徐同认出了这就是消失的它。
本就在黑暗中视线不好的他发现可见范围越来越少,朦胧中看到了自己的一双手,皮肤褶皱,满是老年斑,抚摸自己的脸,也是如此。
“好困,我睡一会吧……”他发出蚊子般细弱的声音。
之后就再也没动静。
完全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何事的钟照君和暮晞韵两人爬出暗道,谨慎地往外走。
两人尽可能地躲着光线充足的地方,拐了好几道弯,快接近出口的地方,矿道中间横着一个漂浮的火球,有半个人那么大。
这个是必经之路上的“挡路石”。
两个人的灵性不约而同地闪过危险,她们彼此看了一眼,决定原路返回,不冒险通过。
毕竟这个出口的大致路径她们已经探寻完毕。
就在此时,隔着十几米的燃烧的火球睁开了眼睛,竖瞳直勾勾看着她们。
暮晞韵当机立断,转身抱住钟照君,从兜里掏出一张符箓,精神力包裹,无声念道:“木遁术!”
符箓爆开,化成一圈晦涩难懂的纹路,在两人站着的地上画了个圈。
光芒闪耀间,她们身影极速变淡,但是在完全消散前的那一刹那,火球竖眼一闪,无形的高能粒子波紧随其后。
“女主有生命危险!”系统吼了一句。
这时钟照君才刚站稳,没来得及打量所处的环境,听到系统紧急警报后立马抱住暮晞韵,搂着她的腰互换了下位置。
紧接着,精神力全部倾泻到青铜戒内,所处位置的空间甚至产生了撕裂,一道道如游蛇般的黑色闪电划过。
呲呲呲,钟照君背后的空气中有无形的高速粒子相撞,碰撞出大片的火花。
奥斯瓦德刚准备火焰跳跃去追杀,灵性就开始疯狂报警,他但凡敢过去,直觉告诉他今天就是以后他的忌日。
汗毛直立中他放弃了这个打算。
……
钟照君尝到了铁锈味,应该是忍受着巨疼时不小心咬破了舌头。
双手因为后背的疼觉过度用力而发抖。
大脑有一阵阵昏厥感,这是过度使用精神力的体现,她连站稳都变成了困难。
暮晞韵一把搂住她的腰,防止她摔倒。
此时暮晞韵大脑一片空白,钟照君闷哼了一声,唤醒了暮晞韵的认知。
她匆匆往后撤了一步,让钟照君斜靠在自己身体上。
接着她望向钟照君的后背,她……这辈子不会忘记这一幕……
整个后背已经血肉模糊,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焦黑的骨头。
噙泪的暮晞韵像是不要钱一样,给她灌了好几瓶治疗药水,配合她的治疗非凡能力,发现丝毫没有起色。
而钟照君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她的生命在肉眼可见地消散。
打了自己一巴掌,暮晞韵强迫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但是她像是一位无措的小女孩,搂着她最重要的人却无能为力。
此时此刻,她脑中闪过了一个办法。
黎明会绝对有办法!
就算“春”口中伟大的存在是一位邪神,她也认了,总比看着喜欢的人死去要好。
她用不熟练的古修思语念出了“春”早就给她的祈祷仪式:“全知全能的神,伟大的万物归一者,您是智慧的化身,更是浩瀚星空中的支配者。”
刚一念完,星空中就有一道视线投向了她。
暮晞韵不敢抬头,试图与超出她认知的存在默念祈求:“您可以救救我的朋友吗?”
“代价呢?”全知全能的神投射到暮晞韵识海中的层叠光球道,“如果需要你忘记和她有关的所有事情,你同意吗?”
“我……”暮晞韵闭眼挣扎,然后重新张开双眼满是坚定:“我不能接受忘记她,如果她死了,我报仇后去下去陪她。”
“很好,有点意思。”全知全能的神像是找到了点乐子道,“神说她能痊愈。”
暮晞韵识海中的声音一消失,星空投向她的视线也跟着消失。
神迹真的出现了,钟照君后背的伤势肉眼可见地变好,恢复到了没有生命危险的程度。
这一刻,暮晞韵压抑许久的泪水终于喷涌而出。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拥有足以保护钟照君的力量。
她好怕,真的好怕。
然后开始自我反思,现在她们处境这么危险,前是悬崖后有追兵,她居然还深陷情情爱爱之中。
今天这一幕不就是反面例子吗,她被爱慕之心冲昏了头脑,一心只想着帮忙,带着钟照君来如此危险的地方。
解决掉困境,在谈其他……暮晞韵下定决心,卸下自己的长袍,披在钟照君身上,接着抱住她的双腿,半扛在肩上,准备回家。
此时,黑夜中凭空出现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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