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灵山终年下雪,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一条山路从山脚绕圈似的趴在山上,每一段路程过后有一个亭子,山的顶峰是平底,霜洛派宗门坐落在此,山上雪松、梅花盛开满山。
“不是,你走就走呗,带上我干什么?请问做客啊?”祁被桂叶抓着后脖颈的衣服,连拖带拽的来到了情章窗。
情章窗很大,进门后有一棵上古的桂花树,左右两侧分别有几个房间,在后面还有走廊,走廊中心有亭子,再走几步就是花园,接着是一个大院。
“哇,你家好大啊,可以给我安排一个宽敞的房间吗?”祁左看右看,用手比划着。
桂叶不理他,一直带着他绕了很久,最终来到情章窗最里的屋子。桂叶打开门,揪着祁领子进了里间,一把将祁扔在床上。
“嘶……”祁翻身坐在床边,揉了揉手肘“你这个小孩子脾气怎么这么暴躁啊?不知道待客要温柔点吗?”
“把衣服脱了。”桂叶冷声道。
“?!哇去,你你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哈……哎哎哎别过来……”
桂叶径直走过去,一把将祁上衣解开,将脱下的衣服丢在一边。
祁往床里面挪了挪,伸手去拉被子,桂叶抓住他脚又将他拉到床边。
“别动。”桂叶盯着祁道。
“好好,我不动,但是你别乱来哈…”
桂叶蹲下身,往下面看去,祁小腹左上方有一个白凤印记,白凤身后有一枝桂花。
“你……看这个干什么?”祁道。
桂叶猛的站起身,拿出那两个玉镯,“伸手。”
祁不情愿的抬起右手,桂叶将一只玉镯戴在祁手上目不转睛的看着。
一会过后……
“弟弟,你在期待什么?”祁道。
“你不是吗……”桂叶将镯子拿下,神情有些低落。
“什么是不是的?和我说说呗。”
桂叶低头思考着什么,默默从怀里拿出一只白玉镯,“伸手。”
祁乖乖伸手,桂叶在给祁戴白玉镯时手不断的在颤抖,似乎在担心什么。
祁戴上白玉镯后,玉镯散发出阵阵灵光,桂叶怀里的另一只白玉镯也慢慢开始发光。
“哇哇哇,这是怎么了?”祁问道。
“怎么……可能…”桂叶拿出怀里的白玉镯,脸上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
祁看了一会,心口猛的刺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祁儿。”
祁模模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黑暗的世界。
“母亲?”祁缓缓站起身。
“祁儿。”一位白衣女子站在祁前方不远处,正慈祥的看着祁。
“母亲!”祁哽咽着朝前方跑去,一把抱住了子书研。
子书研轻轻抚摸着祁的头,“阿祁,还记得我告诉你的吗?”
“孩儿记得,您说您和一位朋友结了缘,给我定了情缘,留下了身上的印记,让我寻那个人……可是我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那人。”
“祁儿,你已经寻到他了。”
“那……那是不是我就能见到您了!”
子书研在祁额头上亲了一下,“祁儿,等到你们接受彼此,母亲也能回来了。”说着开始消散。
“母亲!”祁猛的从床上坐起,看了看周围,“又是梦吗……”
“你醒了。”桂叶从帘子后走进来,坐到床边的椅子上。
“我为什么会晕过去。”祁道。
“因为雪凤之力。”
“什么意思?”祁坐起身开始运动法力,发现体内的灵力充沛无比,无穷无尽。“这是……怎么回事?”
“你应该也知道那个上古情缘印记吧,被结情缘的两个人在寻得对方后会拥有上古神力,无穷无尽永不枯竭。只是……两人距离不能超出三丈,不然就会魂飞魄散,暴毙而亡。”
祁看着手上的镯子,眉头皱起,“所以,你就是和我结缘的那个人?”
“是。”桂叶眉头也紧皱着,左手上戴着另一只镯子。
“……行吧。”祁坦然的道。
桂叶一惊,“可我们都是男人啊。”
“那又如何?只要两个人相爱无论性别年龄都能在一起,毕竟,情感可是我们的天赋啊。”祁认真的道。
桂叶眼睛眨了眨,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虽然我很想见到母亲,但是我也会真诚待你的,不论如何。”祁默默在心里道,看着眼前的桂叶笑了笑。
“对啦,弟弟你多大啦?”祁道。
“我虚岁十八。”桂叶道。
“嗯,正值大好青春呢。弟弟猜猜我多大啦。”
桂叶疑惑的看着他,“百岁?”
“嗯,差不多,所以……”祁不怀好意的看着他,笑了笑。
“你想干什么?”桂叶道。
“叫我哥哥。”
“不要。”
“为什么?我叫你弟弟你叫我哥哥不是正好吗?”
“不叫。”
“啊……叫嘛。”
“啧,不叫。”
“好好,不叫就不叫了,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桂叶站起身走到祁面前,“你过去。”
“不是,你想干什么?”
“睡觉。”
“那你去别的地方啊。”
桂叶抬起左手,晃了晃白玉镯。“不出三丈。”
祁默默往里挪了挪,他也不好意思让桂叶睡地上或者别的地方,毕竟还在别人家。
桂叶将脚搭在床边,身子睡在床上。祁看来他一眼,靠了过去。
“你干什么。”
“给你拉被子。”说着给桂叶盖好被子,“别着凉了。”
桂叶愣了愣,轻声道,“谢谢……”
祁坐在一边,“哎……我被你带来这这么久,花海他们会不会来找我啊?”
“已经来了。”
“哇哇哇,在哪?”
“被追杀着。”
“……”
洛晚秋和范花海告别东方子禾后就来到了悬灵山山脚,悬灵山并没有封山,雪依旧下着。
“刚才来的时候我还担心悬灵山已经封山进不去了。”范花海道。
“以前的确是封山了,这山是在一个时辰前打开的。”洛晚秋道。
“是因为洛宗主伤养好了吗?”
“不,因为我们要来。”
两人并肩走上小道,雪花纷飞着,洛晚秋十指相点,拉开一个空间,拿出一把伞。将伞撑起后微微转身,伸出一只手。
“路滑,我拉着你吧。”洛晚秋道。
“嗯好。”
范花海搭上他的手,十指紧扣着,伞轻轻往旁边歪斜了些许。两人一起沿着小道向上走,路过亭子时偶尔能看见几只仙鹤在嬉戏打闹,相互依偎着。登上顶峰后一眼就能看见“霜洛”两个字在一块石牌上。石牌后是一个空旷的广场,广场周围就是霜洛派的屋舍。
“二位,怎么没有一点防备之心呢?”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
洛晚秋用剑柄抵住刺来的剑,微微侧过身,“你是不是高估你自己了。”
“咚”那个人跪在地上,慢慢倒下。
洛晚秋将伞拿给范花海,轻轻俯身倒范花海耳边,“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
“好。”
剑光刀影之间灵光乍现,清脆的相撞声清晰无比仿佛就在耳边。一会过后满地趴着人,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几道剑刃的痕迹,鲜血直流。
洛晚秋走到范花海身边将伞接过,“走吧。”
“等等。”范花海刚伸出手,洛晚秋便缓缓低头,范花海轻轻擦掉他脸上的血迹,摸了摸他的头。
“谢谢小海。”
“我们先去找祁吧,上次你和我说了你在霜洛派的事,洛宗主那等会去吧,我怕祁有危险。”
“好,那我们直接去情章窗。”
于是二人来到情章窗时看到了这一幕:祁抱着桂叶睡得正香,一条腿还搭在桂叶身上,桂叶一动不动脸上有怒火有慌张,耳朵已经红透了。
(情章窗是没有护卫的,霜洛派的其他人没有桂叶的同意也是不能进来的)
“那个……你们这是怎么回事?”范花海道。
洛晚秋拉着范花海退了出去,“还是给他们一点空间吧……”
“哦……”范花海似懂非懂的道。“算是一见钟情吗?”
“算是吧。”
“那祁还真算是歪打正着了。”
两人坐在外间椅子上,慢慢闲聊着。
“晚秋,我想知道东方子安给我们下毒后,你被带到哪里去了?”
“醒来后我是被缚仙索绑起来的,周围是被他杀死的人,但他不知道我还会魔力,我便用偶魂控制了那些死人逼问你的下落,知道后便去寻你。”
“这样啊,看来他就是在那时候知道你会偶魂的了。”
“嗯,话说回来洛玄天为了抓住我也是煞费苦心了,连祭灵之术这种绝密禁术都告诉了他。”洛晚秋摇了摇头。
范花海眼睛一抬,“子禾姑娘也是祭灵之术换回来的,她说是徐渊洋在之前给她下的。既然你说祭灵之术是绝密禁术,那徐渊洋是怎么知道的?”
“徐渊洋是被东方子安杀死的,恐怕已经有五年之久,这期间他的灵魂是没有容纳的地方的,应该早就消散了才对。”洛晚秋道。
“可子禾姑娘说她回来后拥有了徐渊洋的法力,不然凭她自己的法力是不可能杀死东方子安的……除非”
“诛仇复灵。”两天异口同声道。
顾名思义,诛仇复灵就是一种只要杀死把自己杀死的人,自己就能复活,还能拥有仇人的一半法力,就算自己的肉身千疮百孔,**不堪复活后都能恢复原样,可问题是谁帮东方子禾杀死东方子安的。
“可这种术法是上古法术,现在已经绝迹了,就算都知道名字也不可能会吧?”范花海道。
“不一定,毕竟上古禁术在两百年前被盗窃过一次。”洛晚秋道。
“那是不是有人已经学了禁术,可那个人是怎么躲过霜洛派禁阁的层层机关和侍卫的。”
洛晚秋看着他,若有所思的道,“如果是有人在背后帮他呢?比如将守卫调离和一张清晰的机关图。”
范花海抬头看他,可霜洛派能熟悉禁阁机关还能调配侍卫的人除了禁阁守护人就是宗主洛玄天。洛晚秋这样说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范花海正想着,却听到一声叫喊。
“啊——!”祁的声音从里间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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