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知道!刘辩这小子坏心思多着呢,还好你早有准备,在猜到刘辩是新郎的那一刻,趁着活动手腕提前一步把剪刀扔下。
刚刚十分惊险,才扔下剪刀刘辩就进来了,如果当着他的眼皮子底下可就没这么好扔了。
主要你抓到时机也刚刚好,心疼你被绑的刘辩正在发火时刚好有了空当,能把剪刀踹去床下。
吃一堑长一智,之前你就被刘辩捉到过身上藏着兵器,现在又怎么能跌倒在同一个坑内!
可惜现代初次见面时你没有恢复记忆,被刘辩搜出了身上的小刀。
察觉到你的分心,刘辩扯了扯你胸前的长发:“你在想什么?”
你亲了他一口:“今天可是我俩的新婚之日,你觉得我在想谁呢。”
“哼哼哼。”刘辩抱住你,“要一直这样想着我。”
不管怎样,现在的你算是安抚好了刘辩的情绪,不论哪个时代他都是一样好哄,心灵也一样地脆弱,决不能让他处于怀疑情感的自我内耗之中。
你抱住刘辩说着情话,心里面一团乱麻,显而易见这里是一个崭新的世界。
这天杀的碎片记忆根本不讲武德,你以为它会按顺序播放记忆,让你理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实际上它是个随机播放的录像带,播到哪里算哪里,之前没播的部分直接跳过!
这里并不是汉朝百年之后,记忆碎片加大难度的同时还抛给你一个失忆版本的刘辩。
嗯……大概是失忆版本的刘辩。
据他所说,他完全不记得你是谁,也不记得自己之前的皇帝身份,没有任何一点汉朝时代的记忆。
这个时代的他历史极差,嗯……不只历史很差,英语也很糟糕。
在刘辩的介绍下,你很快了解了。
这里是民国,这个时代的他是一个标准的酒囊饭袋,像是澳大利亚失去天敌的袋鼠一般茁壮生长着,没有外戚干政也没有宦官当权,庞大的刘氏家族只有他一人,他还是当家家主。
刘家是一个大家族,刘辩没有什么建树,全靠祖上积德留下一堆基业让他挥霍。
保守估计,只要刘辩老老实实地当酒囊饭袋,不随便做生意投资的话,刘家的财产足够他用到现代还能挤进财富排行榜前十名。
你与刘辩的重新相遇也十分抓马,某日刘家家主出门逛街,正巧看见了街边卖艺的张修和你,准确说——是努力卖艺赚钱的张修和躺在一旁睡觉的你。
那天你正好好地睡觉,一睁眼就到刘府了,接着听到张修惹怒家主被关进柴房每天一揍的消息。
对于张修被揍你还是十分赞同的,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张修为什么没能反抗,但是你流落街头,并且民国还没能好好投胎一定是张修搞得鬼。
不论什么事件,都可以算作张修的罪孽!重要的事要多说几遍!
当时你还没意识到这位家主是刘辩,也不知道这里是刘府,只知道这位陌生的恶霸家主乃是色中饿鬼,刚把你抓回府就要成亲,什么良辰吉日都是胡扯,只要家主想,每日都可以结婚。
在现代,突如其来的加班会让每个打工人咒骂。
在民国,突如其来的婚礼只能让长工暗自忍耐。
整个刘府焕然一新,被红色淹没,你也被洗刷干净换上喜服——这也是你稍微挣扎就会被绑上手脚的原因,不论怎么看你都是被无故看上的可怜民女一枚,逃走才是正常思路。
浪荡老爷强抢街边卖艺民女。
很好,这很符合你第一眼看到刘辩民国装扮时的刻板印象。
了解前情后,你半推半就从了恶霸老爷的强娶,时间过得很快,记忆的世界流速也与现实不同,你只是在找回之前的回忆。
目前你正在这个记忆片段中盯着刘辩念书,大好的白天多么适合学英语啊!
刘辩一开始还在快乐享受你俩的二人世界,但在外语的折磨下,越学越崩溃,没多久就变成了闻“英”丧胆的厌学精英,躺在葡萄架下耍赖怎么也不肯起身。
算了,今天就让他休息一会。
你抬头看看天色,准备提早去厨房一趟,起身前叮嘱刘辩:“记得复习单词,我去给张修送饭,有点事问他。”
刘辩很是不情愿:“饿不死他的。”
“现在的他是会被饿死的。”现在的张修就是个普通人,不然也不能被刘辩按着揍。
刘辩疑惑:“现在的他?”
“没什么……你不记得了也好。”
你挥挥手:“我待会回来。”
刘辩拉住你的袖子:“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
你笑道:“现在不累了?那我们再学一会吧。”
刘辩哀嚎:“我已经很累了!但是我不要一个人呆在这,我要和你一起去!”
“好好好。”你挽住刘辩的手,“我家相公说什么都是对的。”
刘氏老宅是标准的中式建构,下人们的柴房离主屋很远,要穿过两道瀑布与一个小花园,从角落的角门穿行向前数十步又左拐右拐的才能走到,路线很是复杂。如果没有刘辩陪你,你很难独自找到张修所在的位置,也难为刘辩之前每天都要走一遍,只为教训张修。
不过张修要是知道你走过这么长的路却只心疼刘辩不心疼挨打的他,心情应该会很复杂吧。
日光慢慢变淡,空气也变得阴冷起来,刘辩嫌弃地指了指前面的屋子:“就是那了。”
你看着眼前的建筑物,相当惊讶:“你管这个地方……叫柴房?”
你想象中的柴房:阴暗干燥,整体不会很大,主要用来放柴火。
眼前的柴房阴暗是有了,但绝对不小,整整有四层楼高,你需要仰头后退两步才能看见房顶。
这个柴房也长得很奇怪,下宽上窄,四层高的楼身却只做了两层内屋,上层与下层被砖块垒成的莲花隔断。两个上下镜像对称的三层仰莲座把第二层内室夹住,最上面还做了四层莲花刹,最中央放着一个宝瓶。
这根本不是一间柴房,而是一座塔,一座镇压妖邪的宝塔。
面对你怀疑的目光,刘辩显得无比坦荡,他一脚踹开了房门,让你能看清内部构造。
下层一看就有很多人来过,四周虽有灰尘但都处于角落,周围开着六扇窗子。小山一样的柴火井井有条地堆放在地上,有一堆柴火已经见底了,零星放着几根木棍。
“这里就是柴房,刘府家大业大,柴房建得大点有什么奇怪?”
你指指头顶:“那这个莲花和六角宝瓶的构造?”
“防火啊!”刘辩歪歪头,“这里可是柴房,肯定要防火吧,不然烧起来怎么办。”
荷花生于水中,这个防火确实很说得过去,你被说服了。
“张修在楼上对吧。”你环顾四周寻找楼梯,刘辩拉住你的手走向角落。
“对啊,从这里上去就是二楼。”
楼梯在柴堆附近,在刘辩拉你过去前,你完全没有注意到那里有个楼梯,仿佛凭空出现一般。
不过也正常,毕竟这个楼梯位置很偏僻,不仔细看很容易当做装饰忽略过去,你成功说服了自己。
虽说这里是关押张修的地方,但是二楼没有门锁,也难为张修没逃跑,楼梯可以径直走上去,只是上去需要小心,梯子有点窄光线也很昏暗。
昏暗的墙面上依稀能看见刻着什么,还没等你仔细看,刘辩就拉着你几步跨上二楼。
看来大家平常不会上到二层,二层与一层截然相反,满是灰尘的味道。
二楼没有窗户,对应一楼窗户的地方挂着六个碧蓝的水镜,水镜之中月影摇曳,光线变化下还能看见白色簪花的模样。
当你踏入二层时,水镜晃荡震颤,其中发出女人的叹息。
“霸王……”
张修含糊笑道:“哪怕在最深的梦魇之中,也能存在对未知事物挥剑的杀伐果断,这便是霸王风姿,是能唤醒远古记忆,给予天赐称号的‘霸王’。”
刘辩踹了张修一脚,他立马笑不出来了,大声咳嗽着溅起一片灰尘,时不时还有几滴鲜血掉落到地板上,水镜光芒一闪,血液消失不见。
刘辩不耐烦地抚了一下刘海:“神神叨叨的,看起来真让人不爽。”
你很少见到张修这么狼狈的样子,老实说,有点爽。你饶有兴致地踱步到张修面前歪头看他。
“好久不见,张修。你现在这么拉了,能被凡人踹伤?”
张修优雅抬手擦了擦嘴边的血渍:“小道只是凡人,哪能担得起先帝的一脚。”
刘辩贴近你耳边阴阳怪气嘟囔:“你爹脑子是不是有点毛病?”
你把他的脸推到一边:“声音太大了。”你斜瞥一眼张修,初步确定他没死就放心了。
“还有,他不是我爹,我俩只是个卖艺搭子。”
你把饭盒放到张修面前:“自己吃饭行吧?”
张修勉强抬起头:“小道现在只是个普通人……”他的脸上满是淤青,手臂脚腕能看见皮肤的部分也都有伤痕。
“好痛……小道没办法吃饭了……”
“那就饿死!”
刘辩拉着你强行离开:“不要管他。”
张修把饭盒拿到身后,对着刘辩摇头叹气:“辩儿,你这样任性很难得到别人的喜欢。”
刘辩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要攀关系,还有,我不需要别人的喜欢。”
他下意识想要踹开张修的饭盒却踹了个空,看来这两天他俩都是这个相处模式,张修已经很熟练地占嘴上便宜还不吃亏——提前一步,保证了自己的午饭安全。
这次的胜利让张修有点得意忘形,他继续追击刺激刘辩:“你不是不想得到别人的喜欢,辩儿从小一直渴望的就是再平凡不过的亲缘爱意不是吗?”
刘辩面色一沉,皱眉紧盯张修,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他一字一顿地警告张修:“不要假装很了解我的样子发表评价。”
大战一触即发,张修笑了一下,额前的红宝石摇晃,透出血色的光晕。
“呵呵呵……是小道失礼了。”
刘辩没有动作,转头拉住你的手:“我们走吧,别理这个疯子。”
你跟着刘辩走到楼梯中央时,张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呵呵……小道没疯……小道只是想寻得一人间净土……一起远离人间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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