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50 章

白姐本能的指了指二楼东侧梦花的房间,待回神,唯见官爷前去的背影,心中只能对梦花道一声抱歉。

白姐不放心,还是紧跟过去,却被“砰”的关上的门撞上了鼻子,抬手想拍门又被门口值岗的平安一个眼神给吓退回去,遂赔笑缩回了手。

屋内,西梦颜正四处寻找着自己的鞋带,“好好的鞋带怎么左右寻不到了?都是整齐放在鞋子旁的啊,这会儿真是见了鬼了。”

“不用找了,已经扔了。”一道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梦花吓一跳,回身望去,“原来是你干的,太无聊了,你是故意找事儿的吗?”

门外,白姐故意高声与过道上的客人寒暄两句,意在使屋内的梦花知道她就在门外,如有任何情况可呼救。

一会儿又轻声贴着门扉向屋内问道:“官爷,还需要茶点水果吗?梦花,需要什么就招呼一声。”

平安守在门外,无奈地看着白姐做着无用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白姐,小点声,别打扰屋内了,小心惹我们爷生气,后果就不用我说了吧?”

四楼的程九与程十七听到二楼的动静,也向下张望,迎上平安冷厉的眼神,平安朝上喝道:“安心值你们班,瞎凑什么热闹。”

此时,门开开,薛毅伸手递出一张银票,塞到门口白姐手中,扔下一句,“今夜留宿诊治,外人勿要打扰,我是在你们楼里不慎扭伤了腰,需梦花大夫为我疗伤。”

白姐着急要拒绝,可瞟了一眼手里的银票,睁大眼睛不可置信,思虑再三终于妥协,“哎呦!好吧,梦花,那就烦劳你尽心为薛官爷诊治腰痛了,有事即唤我。”

白姐旋即入了隔壁胖美的屋里,叮嘱她从暗门听着动静,“发现不对即唤人,咱们一起冲进去拯救梦花。”

薛毅今夜饮酒微醺,有些克制不住理智:“你不就喜欢这样吗?”

西梦颜嗤之以鼻:“你竟如此孟浪。”

薛毅指着自己的脸庞:“装什么装?来,亲爷一口。”

西梦颜赏他一记耳光,一个反应太快,一个反应太慢,一声清脆的声音,五个手指印赫然印在其脸上。

“那,这是你主动要我打你的。”

白姐和胖美耳朵贴着暗门,听到里面的声响,心惊肉跳,“啧啧,这梦花不要命了吧,跟一个醉鬼较真了。”

胖美忧心,“那官爷好凶啊,梦花可别真得激怒了他啊。”

西梦颜扔给薛毅一帖膏药,可是薛毅就是不走,执意要留宿,说是怕喝了酒再用上药物,或引起不良反应,还是留下观望一夜才放心。

“你不走我走。”西梦颜便要离开。

薛毅阻拦,“你们楼摔伤了客人,便要负责到底,想一走了之,可不行,再说我是掏了诊金的,做大夫当有医德,你说是吗?”

遂铺了被褥在罗汉塌上,是夜,西梦颜睡榻上,薛毅睡在罗汉塌上,相安无事。

夜色深沉,漆黑如墨,西梦颜听到罗汉塌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透过床幔缝隙,见一黑影往这边来,她骤然起身,撩起床幔,厉声问,“你想做什么?”

薛毅:“吓我一跳,你快安心睡吧,我又能做什么?”

待西梦颜的眼睛适应了黑暗,月光洒进来,才看清,原来薛毅只是脱掉了外面的衣裳,叠好了置于床尾。

西梦颜怕他酒后失态,一夜未眠,直到天蒙蒙亮才有了些许睡意,再睁开眼时,已是日上三竿。

房内已无薛毅身影,西梦颜推开房门,白姐即过来端详她,心疼道:“哎呦,眼圈怎么黑了,必是夜间没睡好,要不再去小憩片刻。”

“对了,薛官爷对昨晚的治疗甚是满意,看,人家可又交了一周的房费,回头与你分红。”白姐甩了甩手里的银票,哼着小曲儿要下楼。

西梦颜喊住她:“白姐,你这样会助纣为虐的,我可不应,不愿再为他治疗,这钱你还给他,我宁愿不收诊金,也不要再见到他。”

“傻丫头,听白姐一句劝,这个官爷不赖,有钱有势,要相貌有相貌,酒后也没有乱性,这楼里可好几双眼睛眼巴巴地盼着呢,白姐为你拦着,可得好好珍惜机缘,抢到手才是自己的。”说罢疾步下了楼。

话说回来,白姐还是害怕依着梦花的性子,早晚得罪了薛官爷,男人宠爱你的时候,耍耍小性子,撒撒娇都没什么,反觉得你可爱,可是你太过分了,真惹对方生气了,争执起来,还真不是其对手,怕梦花在这上面吃了亏。

白姐好说歹劝,劝着梦花学学怎么栓住男人的心,“毕竟咱醉春楼的姑娘。伺候人的本事可是名气响当当的,不说与同行比,就是一些豪门大户的后院女眷,有的还私底下请我过去传授技艺呢。”

遂安排在贵宾室中演练一遍,西梦颜只觉得有趣,陪着戏闹一番也无妨,还有就是想了解,究竟是什么教学内容,竟吸引大户人家的娘子要请白姐去传授,要是此次学会了,以后嫁了人,也可以施展用处。

西梦颜:“哎,来了。”

白姐瞪大眼眸:“哎?是什么意思?”

西梦颜:“就是打招呼啊。”

白姐:“人家没有名字吗?你这么招揽生意,官爷要生气的,你这是招生意还是找揍啊?”

西梦颜:“那应该怎么做呢?”

白姐:“你来这已有时日,就没看到楼里的姐姐妹妹们怎么与客人打招呼的?”

西梦颜:“我平日只顾得照顾蓝蝶康复和抽空学学跳舞,没有仔细留意,那白姐可否赐教一招半式?”

白姐得意:“那你可问对人了,不管你资质是高是低,这么说吧,就没有白姐我调教不出来的姑娘。”

白姐唤来盈盈姑娘:“言传不如身教,盈盈,来,你给花花开开窍。”

“来了。”盈盈一边莲步走来,一边伸手熟练解去薄纱褙子,只穿着里面的抹胸襦裙,表情甜美,声音娇媚。

白姐为西梦颜披上一件男衫,令她扮演官爷,把她放到门口,“花花,今日你做一回客人,亲自感受一下被盈盈接待的心情。”

西梦颜见盈盈热情迎过来,遂主动径直往里走。

盈盈挽着她的胳膊,甜甜的撒娇:“爷,您可来了,盈盈好想你啊。”

西梦颜被其柔软的身躯贴得浑身起鸡皮疙瘩,盈盈身上的香气,不由得呼吸一滞、身体僵硬着被盈盈搀扶进来,安坐在椅子上。

盈盈轻解西梦颜的外袍,“累不累啊爷?”

西梦颜受宠若惊,仅让盈盈脱去最外层的长袍,“谢谢姑娘,脱这一件就够了。”

小丫头奉上蜜饯、鲜果及香茶。

“爷快尝尝,甜不甜?”盈盈亲手剥了一粒葡萄,送入西梦颜口中,。

西梦颜还是第一次吃剥了皮的葡萄,里面的籽也被剔去了,果肉软软塌塌湿润润的,看上去有些像扒了皮的绿虫子。

她闭着眼将果肉吸入口中,滑溜溜的果肉便滑入喉头,还没来得及品尝出味道,便已下咽,“吃得太急,没尝出味道,劳烦姑娘再给剥一粒。”

接下来,西梦颜就一粒接一粒的吃着盈盈给剥的葡萄,每每葡萄被送入口中,盈盈的手指还“无意”间触碰到她的嘴唇,然后指尖沿着喉咙慢慢滑下来。

“咳咳”,西梦颜一时分神,险些呛到,忙吃了好几口茶才止住了咳嗽。

盈盈为她轻轻拍拍背,又伸手在她胸前上下轻抚顺着气,“慢慢吃,爷莫要着急啊。”手指竟欲伸到她的衣襟里去了。

西梦颜一个激灵,实在是忍不住了,欲起身离开。

白姐眼疾手快,将她重又按回到座位:“说话呀,像个闷葫芦似的,甜不甜?喜欢吗?”

西梦颜挣扎着起身:“太吓人了,别说男子了,我一个女子腿都软了。”

西梦颜:“这和伺候阿爹似的,我哪行啊?再说,我若突然转变态度,对薛官爷这么殷勤,他不得怀疑我别有所图呀?”

白姐起身,“孺子不可教啊。”

“但不许再动手打客人。”白姐回头嘱咐。

盈盈瞠目结舌,“花花,你怎么敢?”

白姐激动地嚷道:“她敢的事儿多了,直接上手掌掴人面,俗话说,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我真怕她那一天把官爷彻底得罪了,人家把我这个醉春楼给查封了。”

胖美,“这事一时半会也调教不了这么快,慢慢来,我会劝着花花改的。”

是夜,薛毅回来,又不请自来的进了梦花的屋里。

西梦颜步出房间,故意朝楼下喊,“薛官爷的那个药熬好了吗?快端上来,还等着服用呢。”

满楼弥漫着草药味,有客人好奇问,“薛官爷只留宿了一天,怎么便需服药了?什么药啊?”

西梦颜欲言又止,转身进屋,“无可奉告,保密。”

楼下姐妹们与客人们皆投以奇怪的目光,互相议论纷纷。

有个客人探询:“那个,如果是的话,我也想买几副赠我一个同僚,他一直在寻药,但求有效,银钱不是问题。”

身旁的姑娘痛快地应诺:“回头我从花花那求几副,百治百灵。”

薛毅嫌弃推开药碗:“什么药?可别加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拿走,我不喝。”

西梦颜故作轻松:“治疗打呼噜的,爱喝不喝。”说着掂起一粒果盘里的葡萄,在手中摆弄,试着剥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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