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听筠一下子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湿了他的衣衫,他的心还在剧烈地跳动,自己还没有从梦中的恐惧反应过来。
他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和颈部传来的隐隐作痛,果然女人惹不起呀,怀珠这一肘子比男的还要凶猛呀!
他试图动一动用手来揉一下肩膀,却发现自己居然被五花大绑的绑在了床上,手腕和脚踝都被粗厚的麻绳勒得生疼。
他拼命地挣扎着,但绳子却越勒越紧。他无奈只能大声呼喊,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却没有人回应。
“殿下!怀珠!”司听筠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他的喉咙开始变得嘶哑,但仍然不肯放弃,“新丰,新丰,去哪里?”
“有没有人呀?救命呀!”司听筠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凉。最后自己实在是喊不下去了,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后,安静了一会。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司听筠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他挣扎着抬起头,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房门前。门被缓缓地推开了,昏黄的灯光洒了进来,映照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司大人,你终于醒了。”赵一舟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表情。他走了过来,顺手给司听筠倒了一杯温水,为司听筠润润嗓子。
司听筠顺着赵一舟的手将水全部喝完了,确实有点干了。他看着面前的赵一舟,眼神中带着一丝感动。
赵一舟的举动让他有些意外,毕竟他之前一直把赵一舟当成了自己最有竞争力的情敌,但是现在情敌居然给自己倒水,有点感动。
“赵大哥……。”司听筠的声音虽然沙哑,但语气却很诚恳,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赵一舟,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赵一舟被看得有点毛骨悚然的,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一丝不自在的笑容:“司大人,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怪瘆人的。”
司听筠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尴尬,他连忙收回了目光,低下头,轻声道:“抱歉,赵大哥,我只是……有些感动,没想到赵大哥如此关心我。”
赵一舟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别这么客气,其实是殿下。”
“殿下?”司听筠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似乎有些不明白赵一舟的意思。
赵一舟咳嗽了一声,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开口,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其实,我是来把你的嘴堵上的。”
司听筠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堵上?”
赵一舟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笑容:“刚才你的喊叫声太大声了,整个府内都听见了。殿下实在是受不了了,所以让我过来帮你润润嗓子,顺便让你安静一会儿。”
赵一舟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殿下还在书房,为了明天打‘鸿门宴’操碎了心,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司听筠听到赵一舟的话,心中一震,什么‘鸿门宴’,他怎么不知道呀?不会是张文远那个狗东西吧?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急切,声音也变得有些急促:“赵大哥,什么‘鸿门宴’呀?”
赵一舟看着司听筠一脸迷忙的样子,突然想起张文远派人送请帖的时候,司大人好像被殿下打晕绑住了,自然是不知晓这件事情,连忙解释:“张文远邀请我们一起去参加他为我们准备的洗尘宴。”
司听筠突然想到什么,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甚至想要解开身上的束缚:“赵大哥,你快帮我解开这些绳子,我不能在这里干着急,我要去给殿下出谋划策。”
赵一舟见状,连忙上前按住司听筠,安抚躁动的司听筠:“司大人,你冷静点!你现在这个样子,去了也只会添乱!殿下让我过来,就是为了看住你的!”
司听筠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甘和急切:“赵大哥,我不是添乱,我真的能帮上忙!你让我去吧!”
赵一舟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司大人千万别怪我呀,我也不想这样的。赵一舟无奈的摇了摇头,采取了殿下交代的方式。他从身后拿出一块白布,趁司听筠不注意,将司听筠的嘴堵上了。
“唔——”司听筠被白布堵住了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眼神中满是震惊和不解。
赵一舟看着司听筠惊愕的表情,脸上带着一丝不忍:“司大人,你别乱动了,这是殿下的意思。你先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司听筠被堵住了嘴,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不满和急切。他瞪着赵一舟,眼神中带着一丝倔强,似乎在抗议赵一舟的举动。
赵一舟实在是受不了司听筠的眼神,莫名的有点背德。赵一舟也没有办法呀,左边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妹子,右边是有过短暂并肩作战的贤弟,这哪边都得罪不起。
他挠了挠头,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为了防止自己心软,赵一舟着急的将房门关上后,快步离开了。
“殿下,完成了!”赵一舟一直埋头来到谢言柒面前,语气沉闷的说道,心里面还是对刚才的事情有点介意。
“殿下,你不会真的把司世子给绑了吧?”沈墨看着谢言柒,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敢置信,语气中也透着几分调侃。
但是看着沉默不语的赵一舟和面无表情的谢言柒,他好像明白了,看来不是假的,嘴角的笑容也逐渐的放肆了。
“好了。”谢言柒打断沈墨的思绪,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沈墨,本宫叫你来是与你商量对这次的宴会的看法,不是来看八卦的。”
沈墨闻言,连忙收起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正色道:“殿下说得是,是我失态了。不过殿下,张文远在如今的局势下,会好心为你们准备洗尘宴吗?”
谢言柒微微眯起眼睛,冷声道:“本宫觉得这次的洗尘宴,不过是他用来试探我们的幌子罢了。”
沈墨眉头微蹙,沉吟道:“殿下,既然如此,我们还去参加这个宴会吗?这次宴会说不定是个陷阱。”
谢言柒沉思了片刻,抬头冷笑一声:“去,为什么不去?这次的洗尘宴,他无非是想要将我们一网打尽。若是本宫不去,反倒显得本宫心虚了。”
沈墨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担忧:“殿下说得有道理,但张文远毕竟在朝中经营多年,人脉广泛。要是他真的想对我们不利,恐怕我们很难全身而退。”
“本宫刚才就在一直思考这个问题,敌众我寡,硬碰硬肯定是不行,只能智取了。”谢言柒莞尔一笑,语气中透着几分从容,“张文远虽然人脉广泛,但这次的洗尘宴,他也不敢做得太过分。毕竟,他还要顾忌朝堂上的其他势力。他若是真的对我们不利,那也只会是暗中使绊子,而不是明面上的冲突。”
“殿下,那我们该怎么应对?”赵一舟接着问道。
谢言柒神秘一笑,眼神中透着几分势在必得:“你们只需要好好配合本宫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本宫自有办法来应对,保证让张文远吃不了兜着走。”
沈墨温柔一笑,拱手道:“殿下放心,属下一定全力配合。”
赵一舟也点了点头,语气坚定:“殿下,属下也会尽全力。”
谢言柒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几分满意:“好,这次的洗尘宴,我们一定要让张文远吃不了兜着走。”
沈墨和赵一舟领命而去,谢言柒则站在原地,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与此同时,沈墨与赵一舟分开后,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司听筠的房间。司听筠被绑在床上,嘴里塞着布团,眼神中透着几分无力。
沈墨刚刚进屋就看到司听筠要死不活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司世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被绑成这样?”
司听筠瞪了他一眼,眼神中透着几分不耐。沈墨走到他身边,继续补刀:“呀!该不会是殿下吧。”
“我就是跟殿下提了一嘴,想到司大人喊了这么久,嗓子应该受不了,不如把司大人的嘴堵上。”沈墨却毫不在意司听筠那吃人的模样,反而越说越起劲,“没想到,殿下居然真的让赵小将军来把司大人嘴给堵上了。”
司听筠脸色铁青,眼睛瞪得圆圆的,却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呜”声。眼神中也带着几分恨意,这个狗东西居然趁人之危,我一定要杀了他!
沈墨看到他这副模样,笑得更加开心了:“哎呀,我怎么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了,我不是故意的。司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应该不会怪罪我吧!”
司听筠听到这话,气得直咬牙,眼神中满是愤怒。沈墨慢悠悠地走到他身边,伸手将他嘴上的布拿开。
司听筠刚一开口,就骂道:“沈墨,你个狗东西!”
沈墨自然是知道从司听筠嘴里面是听不到任何一句好话,突然后悔了刚才的决定,就应该一辈子将疯狗的嘴封上。
沈墨二话不说,从一旁拿起之前用的那块布,迅速而熟练地塞进了司听筠的嘴里。
司听筠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刚想反抗,却发现沈墨的动作快得让他来不及反应。
什么意思?
又给我封上干什么?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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