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佛偏着脑袋反问:“你觉得周顽胸无城府吗?难道你从来没有怀疑过周顽把我带在身边的目的?”
“我以为他应该认出——”陈玛姬忽地露出古怪恶意的笑,“你算什么东西,我又算什么东西?这么多年过去,我还是自以为是了。”
陈观佛觉得她话中有话,但现下如何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便没追问,而是打量陈玛姬和跟随她进来的两个男性alpha。
前两天还有十来个陌生面孔进出,现在剩下四个人,都受不同程度的伤。外面已经超过24小时没有枪击声,说明当地大小黑.帮停止械斗,更甚停止活动。
贫民窟不一定天天械斗,但每天都有无数人争抢地盘,每天都有人鸣.枪,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放空.枪表示那是他们的地盘,其他帮派不准踏入。
被绑来的第一天、第二天上午还有鸣.枪,今天早上没有,说明有一股更强大的力量接管了当地,不可能是叛乱党这群见不得光的蟑螂,只有军队。
听完解释,陈玛姬眸光怪异:“果然书看得多就是聪明。我收回之前说你娇气的评价,到底是红街长大的孩子,见惯血腥,能这么快恢复冷静还能发现局势变化。”
就算是囚禁在高塔上长大的王子,也是见惯了血腥和死亡,只要低下头,就可以从阳台看到弥漫的硝.烟、滚烫的鲜血和逝去的生命。
对于生命,陈观佛有一种既看重又轻视的矛盾姿态。
他会震撼、惊恐、悲痛于无辜的,如花的生命被残忍地掠夺,也可以快速接受已经逝去的、冰冷的生命,更可以冷眼旁观他人浪费生命的行为而毫无怜惜。
所以他无法自控的将陈玛姬伤害无辜的罪行揽在身上,也可以面对一场血腥的凌虐之后,迅速振作起来。
陈玛姬给自己注射肾上腺素和止疼药,处理好伤口,思索许久才说:“把人质杀了,尸体改造成人.肉.炸.弹,带着分开跑,被逮住了就自爆。”
叛乱党几人闻言,没反对。
人质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拖出来后发出绝望的惨叫,拼命抵抗,可惜力量悬殊。一个女O目眦欲裂地冲陈观佛喊:“救我——我不想死!救救我——!”
陈玛姬好整以暇地看着陈观佛,期待他的反应。
陈观佛垂头不语。
女O见状破口大骂:“贱种,你和你妈不得好死!你们都该碎尸万段!”事实上陈观佛也自身难保,但她们看到他和陈玛姬站到了一块儿,分明是泾渭分明的阵营。“我诅咒你们天诛地灭死于非命!我诅咒——呃!咳!”
像杀猪一样割断她的喉咙放血,眼睛像死鱼眼睛一样凸起,渗着怨毒的情绪死死盯着陈观佛。
陈观佛眼睫毛抖了抖,信心不足地低声说:“以防异变,周顽向来追求前期缜密布局、后期围剿速战速决,不喜欢追逐捉弄敌人。现在局势明朗,你弱他强,完全可以火力打击,却给你们三天时间,到现在都没大动静,唯一可能就是你们手里有他想要的、或者被他忌惮的——”他抬眼,颇为肃穆,“人质。”
陈玛姬来了兴趣:“继续。”
“你们炸毁多个人质,想必都被检测过,都不是他们要的。周顽为之忌惮的人质,在剩下的、还活着的人里,而这,是你们唯一的活路。”
有个叛乱党忍不住怒嚎:“你不早说?!妈的,快给她止血!艹,止不住了。”
陈玛姬虚虚地环握住陈观佛的细嫩的脖子,“是啊,你怎么不早说?”
陈观佛眉头紧蹙,勉强解释:“我没那么快想到,是之前研究过周顽所有战役才知道他的作战习惯。”不然单凭一点细节哪能猜到那么多?
陈玛姬:“这个重要的人质不是你,你觉得我会不会杀你?”
陈观佛:“周顽已经查出你们制造出来的人肉.炸.弹为什么能躲过仪器检测。”他猜的,但以他对军工科技的了解,这点小问题解决起来很轻松,只不过此前案子在行政部,军部不插手罢了。
言下之意,人.肉.炸.弹已经骗不过军方那群人。
陈玛姬真是无比惊奇:“前几天你还要死不活,现在倒是拼命想活下去,搞得我以为自己生出个佛祖了!”虽出言嘲讽,但没否决陈观佛的建议。
趁夜行动,还活着的人质除了陈观佛还剩三个,一女O两小孩,叛乱军每人挟持一个人质分头行动。陈观佛被陈玛姬带走。
好歹曾经在贫民窟待了六年多,条条道道她都一清二楚,连少有人的密道竟也钻了进去,直逃到东方鱼肚白,逃到贫民窟的边缘一栋废弃污水厂里,被身后方巨大的爆炸声响喝住脚步。
陈观佛的胳膊被掐得很痛,没敢呼出声来。
陈玛姬脸色阴沉到极点,瞪着远方接二连三冒起的浓烟和冲天火光,都是提前埋好的据点、藏好的叛乱军,经过一晚的时间竟全部被拔.除!
周顽没被骗到?
叛乱党一共布置多个陷阱,其中一个是D区舰桥小岛,连她带队的这一支也是陷阱,真正的大军埋在贫民窟其他地方按兵不动,再联合本区区长的情人控制住警卫队保护他们的行踪,只等军部自以为解决叛军便杀个措手不及,本以为万无一失,却被连根拔起?!
“……”
叛乱军不能待了。
陈玛姬翻身无望,自是恨得咬牙切齿,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费尽心机算计这么多年,没有一次成功!难道她就注定成不了大事?!难道她不配得到最大的财富和最高的权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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