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以冷哼一声,不去理他。
上电梯进门,裴延接了个电话,电话那边似乎是位老人,林梦以听见裴延回了几句“嗯”、“梦梦回来了”、“我知道”这样的话。
他看了一眼,便扭头打量起这栋房子。
这是个很大的平层,家具色调基本以黑白灰为主,但真皮沙发靠背披上了藏式毛毯,灰色的大理石餐桌上铺着暖色调桌布,上面还插着几朵玫瑰。
一眼看去,黑色严谨的写字台旁随意地靠着只滑板,衣帽间里一排熨挂一丝不苟的西服中突兀地有几件赛车服。
整体给人感觉格格不入却又有种神奇的和谐,像是两个人生活了多年的家。
林梦以蹙起了眉。
门口处的鞋柜前,摆了两双拖鞋,一双黑色,一双蓝色,裴延步伐不太稳健,换上那双黑色的拖鞋就走到沙发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
喝完水,他看林梦以还立在门口鞋也不换,脸色有些沉,“怎么,要不要我亲手给你换鞋?”
林梦以抿了抿唇,便换上那双蓝色的拖鞋,这时裴延从沙发上站起来,朝他走来,林梦以戒备地后退一步。
裴延却像是被这一步刺激到了,上前扯住林梦以手腕就把他向卧室里拽。
裴延醉酒后力气极大,林梦以被他拖到卧室里,就听砰的一声,房门在身后被一脚踹上,裴延把他往床上一扔,林梦以被摔到床上。
裴延怒道,“你闹够了没有?臭脸打算摆到什么时候,真以为老子没你不行是吧?”
林梦以默默在身侧攥紧拳头,开始反省他今晚为什么要走进那个酒吧。
这人真的是自己以前的爱人吗?他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蛮横无理的人?
裴延见林梦以半天不回答,突然笑道:“我想想你是为什么逃来着?哦,对了,前两天我一直跟你提要孩子的事儿,怎么,不想给我生是吧?”裴延狞笑道:“你不想生,有的是想让老子留种的人。
后面他再说了什么,林梦以已经听不进去了,他开始本能地心口发痛,就像是钝刀在往里钻一样,林梦以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像是这具身体拥有了意识,即便从前的记忆,但还是本能地趋利避害。
而始作俑者还在滔滔不绝,“我还没问你今晚那个男人是谁?怎么,不仅敢离家出走,还敢在外面找男人了?你怎么那么骚,一天没人干你就浑身不舒服是吧?”
林梦以脸上的血色退得干干净净,而裴延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却产生变态的快.感,继续道:“我说你怎么会因为生孩子就离家出走,是怕怀了以后影响别人操.你吧?说说啊,他是谁,什么时候认识的?”
裴延冷笑,“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来,”他俯身凑到林梦以耳边,含住细嫩的耳垂轻轻啮磨,“他干过你没有,嗯?你说要是把我们做的过程录成视频发给他,他什么反应......”
林梦以没等他说完,反手扇过去,清脆的巴掌声在暧昧的空气中炸开,裴延脸歪到一边,一时没回过神。
林梦以冷冷道:“喝多了就去醒醒酒,别在这儿发疯。”
“你他妈为了他打我?”裴延喊道,下一秒,他掐住林梦以下颌,狠狠地吻了上去。
林梦以鼻尖全是难闻的酒气,他用力推开裴延,“滚开,我不认识你!”
裴延现在脑子里全是酒精和**,完全听不见林梦以说什么,他不顾林梦以反抗搂住他,两下就把他身上的衬衣扯下来,林梦以的力气在裴延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他用力扯住面前人的头发,“滚,别碰我!”
“你是我的人,不让我碰让谁碰?”裴延喘着粗气,就把人往床上推。
这时电话突然响了,林梦以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电话,接电话。”
裴延充耳不闻,当电话铃声响到第三遍的时候,他终于从混沌中找回一丝清明,放开身下凌乱的人,伸手去拿了电话。
“喂,弟,怎么这么半天才接啊,”裴望没心没肺的声音响起,“这个时间,不会是在办事吧,哥打扰你了?”
裴延忍着火气,“对,要不要给你听听声啊?”
“诶呦,不用不用,”裴望笑着说,知道他这是生气了,“我就是想说,过两天我就要回国了,正好见见你和弟妹,自从三年前参加完你俩婚礼后,咱们还没见过面呢。”
“你要回国?”
“对啊,爸妈没跟你说吗?”
裴望从小在澳洲长大,从来没在国内常住过,中国字都不会写几个,怎么突然要回来?
但这些念头只是短暂地在裴延脑中升起一个雏形,很快就因为身下的人而消散。
裴延随便嗯了两声,就想挂电话。
“喝酒啦?”裴望道:“节制点,照顾着点弟妹。”
裴延没理他,挂了电话。
身下的人就像在酒中泡过一样,白里透红,房内温度渐渐升高,林梦以能清楚地看到裴延眼中的**。
林梦以看准时机,从裴延身下翻了出来,而裴延接完电话后似乎清醒了一些,用强这种事,他裴二公子是不屑做的。
林梦以跑到门口想出去,发现门被反锁了,他回身看着裴延,裴延却没理他。
稍微清醒后头脑又晕又胀,裴延此时才感觉到疲惫,他瞥了一眼立在门口的林梦以,便缓缓倒在床上,嘴里嘟囔着自己都听不清的字眼,“为什么,你怎么突然这样,我又没做错什么......”
林梦以等了一会儿,见裴延好像真的睡着了,才慢慢走回床边,凝望着床上的男人。
他衣服鞋子都没脱,就这样趴着倒在床上,脸上表情似乎很痛苦,一直皱着眉。
林梦以觉得心中的情绪很复杂,他却分辨不出其中任何一种,索性闭了闭眼,不去看他。
林梦以走到门前研究了半天,发现这种锁他不会开,尝试几次后便放弃了,开始观察起这个房间。
这是带卫生间的一个主卧,厕所有一个巨大的双人浴缸,直接连着阳台,可以看见外面的浓浓夜色。
有印象吗?林梦以在记忆中梭巡,却找不到答案。
他就像一张白纸,没有过去,甚至连未来都不知该如何开始。
他手抚上还偏平的小腹,尝试着感受那个生命,这个孩子,可能就是床上那人的,再过几天,就要在那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这个生命从他肚子里摘除......
林梦以坐在阳台边,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林梦以是被洗碗声吵醒的。他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卧室的门已经打开了,昨天那个男人也不在。
他掀开被子下床,出卧室就看见家里有一个穿着围裙的女人,似乎是保姆,见了林梦以笑着说:“您醒了,裴先生刚走。”
林梦以一愣,“他走了吗?”
“对啊,”保姆道:“早晨接了个电话就走了,估计是公司有什么事吧。”她看着林梦以欲言又止,半晌道:“您可终于回来了,以前天天在家,哪儿离开过这么长时间啊,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您一走了之,回来遭罪的不还是自己吗。”
林梦以没听懂,遭罪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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