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泽话说完就将吻落到了宋景的唇上，手也动作着。
在察觉到那只手要往自己衣襟内伸的时候，宋景拉住了荀泽的手腕。
“难道昨晚苏侧君没满足皇上吗？”
荀泽沉声一笑：“孤还是更喜欢爱妃的天赋异禀。”
他本以为说完这话会看到宋景泛红的脸——以往他每每这样说，宋景都会一边羞红脸一边袒露自己。
然而现在，他说完话只看到宋景面容僵硬。
“ 皇上，臣不想。”
宋景说不想？
他竟然拒绝？
昨晚荀泽已然气了许久，是因为想着宋景说心悦自己，如今这番模样是在吃醋，胸口的怒火才平息许多。
他一早耐着性子过来想看看宋景，看到宋景跟苏羽手拉在一起他也压下了火，可现在，自己哄了他这许多，宋景还在闹什么？
“你这是在拒绝孤？”
宋景没说话。
“你没有权利拒绝孤。”
荀泽将宋景抱起来，宋景挣扎着，用力地拍打荀泽的肩。
“松开我，荀泽你松开我，我不要，你别碰我！”
荀泽对宋景的挣扎视而不见，将人放到床上就压上去，他一条腿卡在宋景的腿间，用膝盖碰着那片柔软。
“乖，别闹了。”
“我讨厌你……”
宋景的话被荀泽吞入口中。
在荀泽进去时，他看到宋景流了泪。
以往宋景有时也会哭，但不会刚开始就哭。
不得不说，宋景这幅被逼迫的脆弱模样勾得荀泽别有滋味。
一场情.事结束后，荀泽一整晚的烦闷都消散了，他将宋景抱在怀中，嗅着独属于宋景身上的淡香，觉得这一刻好似有什么令人舒适的东西充盈心间。
只是宋景的神情实在悲伤。
荀泽无奈道：“你还想怎样？”
宋景摇了摇头。
荀泽不想看宋景这幅样子，坐起身穿着衣服，说：“孤去紫宸殿。”
他刚要下床，就被人从后搂住腰抱住了，还有一个脑袋靠在自己的肩后。
这很像在汴京时从灯会出来后，自己转身要离开，宋景追过来从后面抱住自己，让自己留下。
可这次，宋景只是抱住了他，没说一句话。
二人之间安静了片刻，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与呼吸的声音。
宋景看着荀泽光裸的肩膀发着呆。
二人之间安静了片刻，然后，荀泽感觉到肩膀上泛上湿意。
是宋景的泪水，宋景在哭。
宋景哭了一会儿，然后张口咬在了荀泽的肩膀上。
他用得力气很大，像是在泄怒。
荀泽疼得猛吸口气，他拧起眉毛，但没有动。
宋景流着泪将那一块肉咬出血后，松开了荀泽。
“你走吧。”
荀泽不知为何，在听到这三个字时，肩上的疼痛一下就消失了，也或者说，他感受不到。
宋景这话什么意思？
他扭过头去神色不明地看着宋景：“少跟孤耍花招，你既已入了宫，无论怎样都是孤的人，你没有权利拒绝孤，更没有权利要求孤。”
宋景低着头说：“我知道了，你走吧。”
荀泽产生了一种无力感，这种无力感让他烦躁。
他原本站起身往外走了几步了，但在摸到门时又转身回来了。
荀泽单腿跪坐在床上，抱住瘫坐的宋景，问：“你在置什么气告诉孤好不好？”
宋景在荀泽又走过来抱住他时，一下就哭出了声。
他趴在荀泽的怀里，哽咽着问：“你昨晚为什么不来找我？”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肝肠寸断，哭得荀泽心里堵得慌。
荀泽将手放在宋景的头上揉了揉：“昨晚不是你自己走的吗？孤让你走了吗？”
“苏羽都来了，我不走还在那做什么？”
“孤又没说让苏羽进来侍寝。”
宋景听到荀泽话抬起头来，一双红通通的眼睛望着荀泽。
可怜得很。
“孤昨晚没碰他。”
荀泽说完，就看着宋景的眼中又滑出两行清泪。
他伸手擦去那两行泪水，“有什么好哭的？”
“你没有骗我？”
“孤什么时候会骗人了？”
宋景一下就哭得更凶了，委屈地说：“你就是故意气我。”
荀泽拍着他的背，没说话。
“你仗着我喜欢你，你就欺负我，荀泽，为什么喜欢你这么难啊？我不想喜欢你了。”
荀泽活了二十四年，没遇到过这种事。
他操控了天下人的心，却看不懂宋景的心。
“咱们现在这样就很好，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什么叫胡思乱想？”
荀泽也不知道自己让宋景别胡思乱想，是别想什么。
宋景哽咽着说：“昨晚我好难过，想死，一想到你和别人在一起我就想死。我真的再也不想这样了。荀泽，当我求求你，要是你哪天要封后娶妻的话，能不能放我离开？”
放宋景出宫肯定是不可能的，但荀泽没说。
“皇上，若是我跟别的男人恩爱缠绵，您又会如何？”
荀泽光是听到这话，杀意就瞬间布上心头。
宋景在别的男人身下张开双腿承欢，缱绻地依偎在旁人怀中？
他对着宋景的耳朵一字一顿地说：“孤会车裂他，慢慢地裂。”
说完，他又压着宋景折腾了一遍。
宋景只能是他的。
这次再结束时，已经是午膳的时间了，宋景很累，完全不想动。
荀泽让宫人将饭拿到了寝室，宋景随便披了件外衫走到桌边。
荀泽的视角中，宋景披着一件浅紫色外衫，雪白的身子忽隐忽现。
胸口满是红痕，眼睛也是红的，乌黑的长发披散着，衬得宋景整个人更白了。
宋景刚要坐下就被荀泽一把拉过去，他坐在了荀泽的腿上。
“爱妃如此诱人，孤哪有心力去宠幸别人？”
这顿饭二人吃得可谓极尽缠绵，吃完，荀泽回了紫宸殿办公。
宋景穿好衣服梳好头，来到了侧殿。
他有几天没看到小猫了，打算去瞧一瞧。
侧殿的门刚一推开，宋景看到了苏羽，苏羽正抱着猫坐在椅子上。
苏羽看到宋景后先是笑了笑，但在看到宋景耳侧的红痕上时目光一滞。
宋景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听双喜说你这里喂了只猫，我就过来看看了，这猫还怪可爱，双喜说他叫毛毛？”
宋景点点头，他走过去从苏羽手中接过毛毛：“喂着玩的罢了。”
苏羽看着宋景垂首逗猫的样子，心中一片柔软，只是那个红痕实在刺目。
“你刚刚和皇上……？”
听到苏羽的问话后，宋景抬起眼皮去看苏羽，问：“你昨晚没跟皇上同房？”
苏羽没想到荀泽竟然跟宋景解释了这件事。
“的确没有，但以后也说不准的，而且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别人。”
若是说之前宋景对荀泽的话还抱有些怀疑，但听到苏羽的回答后，彻底松了口气。
同时，他也对苏羽刚刚的隐瞒产生不悦。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绒绒，你这个样子我很心疼。”
宋景淡淡地看着苏羽，道：“苏羽，七年足以发生很多事情，我不是那个绒绒了，你也不是从前的小羽毛，我不知道你进宫的真实目的，我无法信任你，你也没必要跟我套近乎。”
“绒绒，我真的——”
“苏侧君还请回吧。”
宋景说完，抱着猫走出了侧殿，只剩苏羽怔怔地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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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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