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昏脑涨的夏挚被陆文城拉进一家夜店。
一进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和五颜六色的灯光差点没让她五感尽失。
陆文城直接把她拉到后台舞娘们的化妆室,推给一个十分美艳的女人。
“曼姐,给她换身衣服装扮一下,等会儿让她上台。”
叫曼姐的女人看一眼夏挚,有些不确定:“她吗?要脱到什么程度的衣服?”
陆文城想了想:“性感一点,有尾巴的那种。”
然后冷笑看向夏挚:“知道要干嘛了吧?本少爷大发慈悲,今天也不用你脱太多,披肩、手套、丝袜这三样脱了我就原谅你。”
因为剧烈头痛,夏挚开始冒冷汗,汗湿的头发黏在脸颊,衬得整张脸白得跟纸一样。
抬眼看着陆文城,眼睛里丝丝冒着寒气。
陆文城毫不在意:“瞪我有用吗?有本事你滚啊!给你一刻钟,我要在舞台上看见你,不然……哼!”
因为只有十五分钟,曼姐也没时间顾及夏挚的情绪,赶紧招呼助手一起,一边给她化妆做造型,一边换衣服。
夏挚像个木偶一样任她们摆布。是啊,有本事她可以滚的,但她没本事。没有钱,也搞不定江墨野。
曼姐她们动作十分流利,很快给她装扮好,带她进到一个电梯,并好心地给她打气:“妹妹不用怕,陆少爷就是想解个气,没事的。”
电梯从漆黑的下层缓缓上升,接着一道刺眼的白光打过来,夏挚下意识闭上眼睛,用手挡住。
哗~
短暂的寂静之后,是一片热烈的喧哗。
刚刚外场DJ已经预告过,马上会有一位临时客串的绝色美女上台表演,说什么绝对少见,且反差感十足。
各种期待值拉满后,喧闹的音乐停止,舞台上缓缓升上来一位站在红色大型鸟笼里,衣着性感的女郎。
她穿一件镶满水晶的红色欧式束腰露背连体塑身内衣,至大腿根部的吊带黑丝袜,鲜红高跟鞋、手套,黑色羽毛披肩。
红唇、黑发、雪肌、蜂腰,再加上从内衣臀部延伸出去的一条长长羽毛尾巴,这样一位妖艳女郎搭配鲜红鸟笼,对现场的观众来说简直就是绝杀。
口哨声,掌声,叫好声不绝于耳。已经有人在起哄:“脱,脱,快脱!”
哄闹的音乐再次响起,同时传来DJ动感的声音:“今天给我们表演的是红雀小姐,耶耶,红雀小姐第一次登台,可能会害羞哦,大家要不要给她最热烈的呼声?”
“哦,哦,红雀,红雀!”
观众们都欢呼起来。
虽然早就抛却了尊严,但高高站在台上,看着台下闪动的荧光,加上这一身装扮,无可避免的羞耻、愤怒、悲哀和无力席卷而来。
哪怕脸上涂了厚厚一层粉,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苍白和绝望也极其明显地展露在脸上。
台下,某个角落里坐着几个人。他们单看衣着已是不凡,举手投足间更带着骨子里的优越,加上桌上几瓶论杯卖都要大几千的酒,无形中拉开了与旁人的距离。
众人只往这里投来或艳羡或向往的目光,却无人敢越雷池上前搭讪。
而这样一个群体,里面也还有更醒目的存在。
一位穿黑色POLO,跷起一条腿,懒懒靠在沙发椅上的男人,气质卓然。夜店的灯光打在他冷峻的脸上,完美得像是美术馆雕塑。淡然松弛的态度让他拥有独一份贵气,惹得场子里美女们频频向他行注目礼。
一个长发美女将酒杯往桌上一放,语气很是不快:“现在年轻人是不是玩得太过了?明显台上姑娘不愿意。”
旁边圆脸男人笑她:“是你过时了,话说你跟小婉在国外这么些年,都不出去玩的吗?”
女人赶紧冲他打眼色:“别乱说。”
圆脸男人却朝角落里无聊着翻手机的POLO男士笑道:“怕什么,季小婉都不回来了,难不成我们江总还惦记着?”
江墨野凉凉瞟他一眼,正想回答,却突然皱眉看向台上。
夏挚又开始冒汗,一滴一滴的汗水浸湿头发,沿着优雅的脖颈线滑向雪白的胸前。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灯光一闪一闪打过来,眼前开始出现一团一团五彩光晕。
感觉自己即将晕倒的时候,曼姐上台将她扶了下去。
一下台,看到前面站着一个人。
江墨野,他像这世上最英俊的王子,站在灯火阑珊之处,手上拿一件不知道谁的外套,目光沉冷看着她。
夏挚情不自禁湿了眼眶,抬腿朝他奔去。多想直接扑进他怀里……可不行。
在他跟前停下。
江墨野不发一言,用外套将她包裹住,扶着她在众目睽睽中走出去。
后面陆文城被夜店老板拦住:“陆少爷不好意思,今天这姑娘有人罩,真不能让她演了。”
陆文城推他:“给我滚开,老子带来的人,谁他妈敢罩,罩什么罩?”
老板任他推着,就是不让他过去:“真的对不起,这个人咱们得罪不起,陆少体谅一下,回头我给你磕头道歉都行,给个面子!”
毕竟是很熟的人,又经常要来玩的,陆文城不好太过分,只能指着扶夏挚出去的男人背影:“那小子吗?是谁,告诉我,老子亲自去会一会。”
老板赶紧道:“江氏资本继承人,也是江海集团新任CEO江墨野,真不知道这位小江总居然认识红雀姑娘,陆少要是跟他熟,去谈一谈也好。”
陆文城听到江氏资本愣了一下,接着又捏了拳头:“让他得意几天,我爸迟早叫他好看!”
江墨野走后,角落里剩下几个人更是大眼瞪小眼。
圆脸男人叫周晨,他看向之前那位美女:“安莎,刚刚野子真扶那女孩走了?”
穆安莎愣愣摇头:“别问我,我还在怀疑自己眼睛。”
周晨又看着前面的短发美女:“丁瑶,这什么情况你知道吗?”
丁瑶耸耸肩:“英雄难过美人关呗,什么情况?”
周晨只能又去问旁边戴着眼镜看起来挺斯文的男人:“年之,这几年你跟野子接触最多,他跟这姑娘,你知道吗?”
丁瑶推他一下:“行了你,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人家江总也是男人,尝点荤腥多正常,总不能为着季小婉守身如玉一辈子吧?”
戴眼镜的陶年之略严肃地摇头:“还是挺奇怪,哪怕墨野要找女人,大概也不会是这一款。而且这几年,除了偶尔问起季小婉情况,我从没见他对任何其他女人上过心。”
丁瑶还是不屑:“你们啊,把季小婉在他心里的位置看得太重。说句实话,他俩根本没在一起过,只是江墨野在她出国前问过一句他有没有机会而已,那季小婉不回答,这么吊一辈子,江墨野就等她一辈子吗?可笑。”
陶年之道:“问题就在这里,他真等了四年!”
“主要是,”周晨插话,“刚刚这个红雀姑娘,明显跟野子不合适。”
丁瑶冷笑:“玩一下罢了,真要结婚还不得找季小婉那一挂。”
穆安莎默默抬头:“你们说,这件事儿,我要告诉小婉吗……”
……
江墨野帮夏挚打开车门,等她坐进去,用压低了的声音问:“想回宿舍吗?”
夏挚整个人还是飘忽的,像梦游一般没有聚焦地盯着自己的手,也没有回答。
江墨野便直接吩咐司机,“去蓝湾吧。”然后对她说:“先去换件衣服。”
夏挚这才抬起头,努力扯了扯嘴角:“谢谢您,江总。”
江墨野点点头,两人不再说话。
车子平稳行驶在夜幕下的沿江大道,远处城市璀璨的灯火尽入眼底。
因为车里太安静,其他感官就变得分外敏感。
比如夏挚身上被曼姐喷上的浓浓香水味。那种暧昧的,热情的,诱惑的味道,带着从她衣服上水晶折射过来的红色光线,不断打扰着身边男人敏感的嗅觉和视觉。
江墨野身体往右微倾,离夏挚稍远了些,想闭目养神。刚合上眼睛,一个软软的身子倒进他怀里。
夏挚明白,这可能是她最后的机会。
她已经脱了外套,只留那件性感至极的水晶内衣,雪白丰满的前面,和光滑穿着黑丝的大腿在他怀里一览无余。
双手挂住江墨野脖子,烈焰般的红唇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呢喃:“江总喜欢脱衣舞吗?”
说着,红唇微启,如珍珠般的贝齿轻咬住一只手的手套,一拉,手套掉落,露出如葱般纤纤玉指。
“我的舞,只给您一个人看。”
她努力笑得勾人,软绵绵的手带着温热从江墨野脸上滑下,一直到大腿丝袜处。白嫩的手衬在黑丝袜上,那么晃眼。
江墨野看着她,喉头微微滚动。
夏挚抬起一条腿,拉着他的手,让它搭在黑丝上,然后媚眼如丝勾着他:“想不想,帮我?”
画得细长的眉,上挑的眼线,白得发光的皮肤,细软的纤腰,鲜红而湿润的唇……
江墨野在心里骂了句脏话,按着她的腰,狠狠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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