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幕降临,尘世的喧嚣又重新回到人间,氛围已经点燃,在这个偏僻的山崖流动的酒水铺子成了大家的最爱。
五感通过酒精得以增强,大脑变得活跃,人的情感变得更为丰富,畅谈着诗词歌赋人生理想还有人类最原始的**。
有火热也有寂寥,角落的许南禾选择了后者。
低头和段崇明打了声招呼许南禾便牵着程晚的手离开了这片热闹,一直沉浸在游戏里的两兄弟心有所感地抬起头来和他说了再见。
回程的路空无一人,热闹被他们仍在了身后,满天的星辰和月色照耀,山林变得无端恐怖,只剩下无尽的黑。
许南禾抓着程晚的手,时不时回头去看他,见他走路稳稳当当心下稍安。
下次不能再给他喝酒了,这么容易醉,看起来还那么好欺负。
许南禾碎碎念着,全然不知身后的醉鬼零星听见几个不喜欢的字愤恨地挠了挠他的手,只是力道微弱,半分也没被许南禾察觉。
许南禾推开门,给小醉鬼倒了一杯热水,放了一块糖进去,嘱咐道:“等糖化了再喝。”
现在说等水凉下来再喝估计他也听不懂吧,许南禾看着除了眼神飘忽神情懵懂以外看不出任何一丝醉意的程晚默默想到。
等程晚乖软点头,许南禾才松开了他的手,明白就好。
许南禾走到星空顶下面,拿着控制板把隔板打开,透明的玻璃把蚊虫隔绝在外,清晰地展示出缀在夜空中的星星点点。
“为什么。”
正在用遥控器控制挡板的许南禾一愣,不知道程晚这声带着醉意的提问是指什么,“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牵我。”
程晚嘴角下垂,控诉地看着许南禾,整个人都散发着委屈的气息。
“进了屋自然就不用牵了,”许南禾不解道。
又不会摔,牵什么手。
见程晚愈发委屈许南禾无奈拍了拍沙发道:“过来,坐这儿。”
程晚对于他的话无动于衷,也不看他,就盯着自己的手不说话,在等许南禾的妥协。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许南禾后知后觉地想到程晚醉了,醉得很粘人。
“听话,我给你牵。”
过了良久许南禾还是妥协了,摆烂地想着:算了他要便给他吧,总归不是什么大事。
程晚这才满意地挪着步子在许南禾旁边坐下,把许南禾放在大腿上的手抢了过来,他把玩着,目光专注,爱不释手。
“怎么老是喜欢牵手?”许南禾把房间的蓝牙音乐打开,舒缓的纯音乐回荡,他的头颈靠在沙发上,有些懒散地偏了偏头去看兴致盎然的程晚。
黏黏糊糊的。
“因为没牵过,”程晚认真地重复道:“没人和我牵过手。”
“我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抓住你的感觉。”
程晚一边说着,一边不容拒绝地和许南禾十指紧扣,他执拗地看了好一会儿,又缓缓道:“你只能和我一个人牵手。”
许南禾的目光移到上方的繁星上,眼神复杂,光凭着牵手是不能拴住一个人的。
密不可分的指间,塞满的情谊,程晚偏执中又透露出生涩的莽撞让许南禾再次退让。
许南禾握紧了程晚的手,暗想:牵吧,牵到你不再需要,不再需要靠着这无用的方式去留下谁。
“……嗯,只和你牵。”
程晚眼神沉暗,他把十指紧扣的手放在心口,有些混沌的思绪随着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恢复了一缕清明。
他掀起眼皮,眼神里的茫然落下暗流涌动的野心和**藏在眼底,疯狂叫嚣。
液态酒精放出了程晚心中的困兽,因为害怕被拒绝一直压抑的情绪在许南禾不断的退让中得到满足,得到可以更进一步的允许。
程晚弯着的背慢慢后靠,他学着许南禾的样子仰靠在沙发上,在许南禾愣神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偏过头去看那脖颈间的隆起,目光宁静而深远。
许南禾沉默了好一会儿,察觉到身边的人没了动静正想侧眸去看,刚有动作便猝不及防地撞进程晚深沉的眼。
他们靠得太近,以至于当他们面对面时两人的呼吸都纠缠在了一起,喷洒在各自的唇畔,无端灼热。
许南禾凝眸正欲后退就被程晚叫住,“奖励,我要奖励。”
许南禾后撤的动作一僵,失去了离开的最佳时机。
程晚话说得很轻,气息从唇舌之间涌出,带着白桃味的清香侵占了两人之间所有的空间。
许南禾微微往后缩了缩头静了静心神,道:“嗯,要什么奖励。”
程晚对许南禾的后退一言不发,只是跟着往前移,他盯着许南禾的眼道:“要你抱我。”
不,其实是要你爱我,用这个世界最浓烈的爱来救我。
程晚把疯狂叫嚣的贪念压下,告诉自己:不要吓跑他,吓跑了就找不回来了……
程晚双眸里浮沉的情绪许南禾一点也看不明白,他有些错愕地看着程晚。
抱?这是不是有些不妥,先不说为什么程晚想要这个作为奖励,单说朋友之间的拥抱也不算什么新奇的东西,许南禾偶尔也会和段崇明在某些特定的场合来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所以在他看来这个要求根本没有任何价值。
许南禾没思索太久,问道:“就要这个?”
这个根本不需要用奖励来换,在许南禾看来带着安抚意味的拥抱是朋友间互通往来的交易,虽然他从没有做个关于安抚的交易。
程晚重重点头,按住了要起身的许南禾,缓缓道:“就这样抱。”
就这样抱?怎么抱?
许南禾稍抬眼睑,心里疑惑,两个人坐着怎么抱?
不等许南禾问出口,程晚已经跨坐在了他腿上,学着今天早上的样子一鼓作气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
许南禾的瞳孔一瞬间皱缩,强光的照射下控制不住的生理反应拥有最高的优先权,周身的血液凝固,肌肉僵硬,他的一只手甚至还在和程晚十指紧扣。
不太对。
许南禾脑子空白一片,愕然失色,一时间彻底成为了无法动弹的人偶,只剩下唯一的想法:这好像有些不对。
“许南禾,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抱过了。”
程晚慢吞吞地在许南禾耳边说道,每说一个字吐露的温热都会让耳垂轻轻一颤,他的声音微哑,话里带着浅浅的颓然。
拥有过又失去的东西最会戳人心窝,有人自此厌弃连看一眼都觉得晦气,有人苦苦追求穷尽一生都想再次得到。
而程晚正是第二种人,也最会戳许南禾的心窝。在明知许南禾心疼他的情况下,语气淡淡地扔下一地惊雷。
心疼我吗?许南禾。
许南禾拒绝的话随着喉结的滚动咽下,拒绝的手从想要推开的肩膀向上,他摸了摸程晚的头,温柔,带着无尽的安抚,和茶艺室的匆匆一触不同,他在心疼。
许南禾知道程晚所说的拥抱是什么了,是他从小就失去的依赖,从小就失去的亲情,还有一直不曾得到的友情。
这是一个不带任何缠绵味道的拥抱,是醉酒的人被勾出的最真实的依赖,一如当初那个脏兮兮的小猫试探性伸出的舔舐。
是试探,也是精心设套。
许南禾轻按着程晚的头皮,细碎的头发一根一根地在指腹划过,带着安抚和温柔。
在程晚醉酒的夜晚许南禾从他讨要的奖励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对于现在的程晚而言,他想要的只是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一个不会离开的人。
要的不是普通朋友间的相敬如宾,他要的,是安全感,是偏爱。
*
许南禾拿起手机翻了翻超市购物界面,瓜果蔬菜日用品一应俱全,偏偏没有他要的贴身衣物。
咚咚咚——
浴室里等了一会儿的人已经开始敲门了,许南禾和里面的不着寸缕的人仅有一门之隔。
许南禾眼神游离不定,时而看着桌上敞开的包,时而看看磨砂玻璃后隐隐约约的人形,他沉声道:“我看了,超市没有,要不你……”穿我的。
许南禾闭上眼,一脸纠结,他怎么就忘了让程晚带衣服呢?
秘密……秘密,许南禾有些后悔给程晚惊喜的想法了,现在好了,浴室里的人早把所有的衣服都放进了洗衣机里,就算有烘干也不是马上能穿的。
难道真的要让程晚就穿着自己的衣服,真空着出来?
许南禾光是想想就觉得尴尬,外面的衣服好说,里面的衣服怎么办?
“许南禾,我好冷。”程晚站在门内,用指甲去扣着玻璃,发出细细碎碎的声音,在浴室内暖风鼓动的掩盖下细不可闻。
他催促着,推动着举棋不定的许南禾。
叩叩——
“只能先将就着穿我的衣服了,内裤……只穿过一次。”
后半句话耗干了许南禾所有的勇气,他眉头微蹙,眼神很是迷茫地看着手上那小块黑色的布料等着门内的人做决定。
要是不穿也只能让真空了。
和纠结的许南禾相比程晚果断的多,他没有分毫迟疑地打开了门伸出一只白嫩的手接过许南禾手里的衣服。
许南禾手一空,离开浴室门有些魂不守舍坐在沙发上。
他还是第一次……和别人共享内裤,这个行为太亲密了,许南禾一时有些恍惚,有一种被自己坑了的后悔感。
啪嗒,浴室的门开了,头发微湿的少年白嫩的双颊泛红,和许南禾隔着一段距离呐呐道:“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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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司机不认识路,顾惊山被迫在酒吧门口找了个人少的角落靠在墙边等待。
他留着一头顺滑的黑发,雌雄莫辨的脸没有阴柔只有英气,笔挺得体的黑色西装衬得他格外矜贵,出尘的气质让不少人侧目。
一个小麦皮肤的寸头少年突然停在他面前,自顾自的掏出一摞钱塞进他西装外套,顾惊山一愣,眼神从对方健硕的胸肌移到他脸上,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别做鸭了,回去吧。”
少年一脸正气地留下这句话转身就走,顾惊山神色不明地看了看口袋的红色纸币。
他看起来很像做鸭的吗?
后来,被迫做鸭的顾惊山把少年压在身下吻他,把玩着在第一次见面时就牢牢吸引自己的“那双眼”……
直到亲得少年快窒息了顾惊山才稍稍分开了些,沉声道:“这次要给我多少钱?”
“妈的……你…你怎么是上面的!”
少年被亲得浑身发软,粗喘着气,推开的手无力地搭在顾惊山的肩上,不像拒绝,倒像欲拒还迎。
“毕竟收了钱的得出力啊。”
1.非gk/sk,仅以视角为划分依据
2.受追攻,互宠
3.双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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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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