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着茫然的眼睛。当他看到叶梦蝉忧心忡忡的脸时，本来一直翻腾不舒服的胃竟然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叶梦蝉拂开他凌乱的头发，用毛巾擦拭了他额头上的冷汗。他翻来覆去直到天亮才睡着了，窗外隐约透着晨曦。
"你昨天在卫生间不是撞到头了吗？你有没有觉得恶心、头晕？别有后遗症。"
"哦，没事。我只是做噩梦了......"
"如果有什么不舒服要告诉我。可不要再摔倒一次，那我只能送你去医院了。"
他不知道怎么接话，只是茫然地看着。对面的女人看起来很担心。
“我不会再摔倒的”。
就在他嘀咕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拂开了他额头上的头发。这个触感很轻，很舒服，他没有任何延误和戒备，一点不像平时的他。
"你可以洗个澡，我看你出很多汗。"
"谢谢。"
他拉开毯子站了起来。当解除到房间里微凉的空气时，他发现自己临时的被我是多么的温暖和舒适。电热毯上铺着厚厚舒适的毯子，暖洋洋的，他觉得自己像有了壳的蜗牛。他轻轻地把毯子叠好。女人说她要到外面看看，抓了一件外套就出去了。
他想过把毯子放进衣柜里，但想了想还是放在地板上，然后走进浴室，快速洗了个澡。当水接触到太阳穴和嘴唇周围的伤口时，感觉有点痛，但并不难以忍受。
他用手指代替牙刷刷完牙，就听见开门的声音，一个肩膀和头上带着积雪的女人走进了房间，她的脚趾红红的，看起来连袜子都没有穿就赤脚出门了。
"冻死我了。"
"............"
"外面太冷了。天哪，路上都被雪覆盖了。这几天都要下雪。"
她拍拍身上的雪沫。
"......还下雪吗？"
"是的。我猜雪在后半夜停了一会，然后继续下到现在。外面的风有四五级吧，可不是闹着玩的，出去吹得我乱走。你上班时间到了吧，要不要打个电话？现在公共交通中断了，得请个假。"
他犹豫着，表情奇怪。叶梦蝉露出好奇的目光。
"你不需要打电话吗？"
"不用了，反正......白天不营业。"
女人微微皱眉。他不知道她怎么想的，身体开始紧张。最后女人只是耸耸肩。
"好吧，那我先给你脸上抹点药，你过来。"
"嗯，我没事......"
"过来吧，反正这药你不用也要放过期了，为了不浪费，你还是抹上吧。"
不管他什么反应，神色平静的女人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到沙发上，立刻开始给他的脸抹药。带着温暖体温的手指擦过皮肤，一股电流从皮肤延伸到心脏。与女人生硬的语气不同，她的动作小心翼翼。
"还是有点肿，再冰敷一下比较好。"
"哦，没关系。"
女人笑了，他的脸瞬间变得通红，羞愧地低下头。当他再次抬头的时候，他震惊得看到凝白的胸，随即偏过头。女人见状，再次笑起来。
"你怎么这个表情？"
"昨天你还敢碰我，今天却这么害羞，你好有趣。"
"............"
"好吧，不逗你玩了，剩下的地方你自己抹吧，我去冻冰袋。"
他很尴尬，不敢看她。她走进厨房，裹着牛仔裤的长腿摇曳着。厨房客厅的界限很模糊，他听着走动的声音停下。
"我家里没什么吃的，只有一些方便面，啊，这里还有没吃完的米饭，你不介意的话，蛋炒饭可以吗？？"
"哦，都可以的，我没关系的......"
"快停下你的没关系和感谢吧。"
他张开嘴又闭上。「不管你准备什么我都可以，因为我还没有资格挑三拣四。我已经免费在这里住了一晚，没有任何代价，这已经让我很不安，我不能说不。」
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女人已经在厨房忙碌起来，她熟练地打鸡蛋翻炒。油接触鸡蛋散发出食物的香味，他的肚子自然而然地咕咕叫起来。
"早上吃蛋炒饭不太好消化吧？不过我已经习惯了......"
"............"
"但总比不吃强......把盘子端到那边桌子上。"
他按照她的吩咐，把盘子端到桌子上。一粒粒的米饭伴着金黄色的鸡蛋散发着热气，他看到女人用勺子舀了一勺，米饭从她的嘴唇经过，他咽了咽口水。女人把另一盘蛋炒饭推到他面前。
"你怎么不吃。"
“谢谢。”
他吃了一口，有点咸。然而对面的女人吃的津津有味。他好奇地看了一眼正在吃饭的女人，她的脸颊鼓着，和她消瘦的脸颊不相称。
"多吃点，平时我吃得更随意，这里面有鸡蛋，算是我家唯几有营养的东西。"
"啊"
"不过，你还算幸运，我平时不煮饭，饿了随便吃点什么填饱肚子就行。我想是现在的科技让我越来越懒，外卖啊速食啊。"
他一边吃饭，一边环视厨房。水槽和燃气灶上残留着使用的痕迹，水槽下的垃圾桶里装满了外卖的包装。
他记忆中的自己忙着应付一日三餐，这样在家里吃着热气腾腾的食物是全新的体验。只要能吃的他都会吃，配菜的水果、肉、酒和便利店的速食，只要能填饱肚子都可以，只要能让他不感觉到胃的存在。
"这个天气，估计便利店也不开门，还好我昨天买了点吃的，在雪停之前我们只能吃方便面和米饭咸菜了。"
".........嗯？"
"天气预报说，暴风雪要持续到晚上，我估计那之前都没发出门。"
"那............你能留我到雪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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