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也问出了这个疑问:“你家娘子,这些年都没怀上?”
姜福来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闺女,觉得她这么小应该不懂,便说:“开始咱家日子不是那么难过,就抓了药,没敢让她怀,后来有过一个,担心往后生产时出血,就没要,再往后……”
他叹了口气,“就只能不做炕上那事儿,听说那些药也不好,她流掉一个孩子后,身子更差,唉……”
姜宁宁看着她爹,简直要瞳孔地震,她心中的震惊简直难以言说。
她印象中压根就没有她娘流掉一个孩子这回事,她爹这么久都没跟她娘同房,难怪没有生出弟妹。
至于之前给她娘接生那大夫的话,听了所有的来龙去脉,不用掌柜说,她就觉得肯定有问题。
掌柜的表情复杂看向姜福来,好一会儿才说:“这调理身子也得对症下药,回头你把你家娘子带来,我让咱们这儿有经验的老大夫帮忙瞧瞧,回头抓一些药回去吃。”
姜福来看到一些希望,也没有刚才那般唉声叹气,姜宁宁都能感受到他心中的喜悦。
不过她爹不善言辞,只是一个劲的拉着掌柜感谢。
结了银子,姜福生正准备带着她走,姜宁宁却顿住了,“爹,我想让大夫给我号脉。”
姜福来不解,“没事号脉干啥?”
不过姜宁宁坚持,掌柜的也喜欢她,便说号脉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儿,让她把胳膊伸过去。
倒不是她一时兴起想要找个大夫看自己的身体。
这事儿说起来有些难以启齿。
姜宁宁这些天,吃好睡好,干啥都好,肠胃也没不舒服,就是每次如厕时肚子会有些疼,还有那味儿……
不能往下想,再想今晚的鸡都没了滋味。
掌柜的给她号脉,又有些惊讶的看向姜福来,“你闺女身子挺好,没啥问题,不过你家对闺女当真是好。”
掌柜的也是见过不少家里头把儿子看得比命重要的,这么几次的接触,他知道姜福来家里日子并不好过,可人家就是舍得给闺女买鸡,也不苛待女儿,刚才的脉象来看,姜宁宁一点毛病都没有。
他又问:“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姜宁宁道:“这两天有点拉肚子。”
她又拉着她爹去号脉,因为她发现,可能不止她一个人是这样。
果然,姜福来也说:“我和你娘都有点,不过这几日没觉得哪里不利索。”
不过掌柜给他号脉之后,又说没问题,康健得很。
姜宁宁有些不解。
突然,她想起来了。
或许是她家这几天,每天都要炒一盘子白菜?
她记得系统种子介绍是,营养含量丰富,对人身体好。
这系统抠门归抠门,倒是挺谦虚的,介绍说味道比一般的品种好一些,她家这几日天天都得吃一盘子炒白菜,不然总觉得缺点什么,这味道岂止是好一些?
她又想,介绍说种出来的菜吃了怼人身体好,这个好处,怕不是好那么一点半点?
说不定前几天是身体在排毒呢?
昨天和今天就没觉得肚子不舒服。
想到这儿,姜宁宁心中别提多开心,这些天她采集攒了不少金币,她毫不犹豫的直接换成白菜种子。
多种点菜,回头升级快一些,到时候就能吃上各种对身体好的菜了。
她也没想什么长生不老,只求在这个医疗条件落后的时代,无病无灾的好好活下去。
买了一只鸡,姜宁宁有些感慨,“爹,这一只鸡那么贵,咱们家小鸡啥时候能长成,到时候就不用买鸡了,银子能多攒一些。”
姜福来道:“得一年。”
姜宁宁沉默片刻,还是得多赚钱。
如今她家也没个稳定长久的生意,柠檬已经用完,听说顾怀信家冰窖里还剩两框子板栗,而山上的闷头花过了花期还得再等一年。
看样子还得再找一个合适的生意。
她得赚银子卖肉,蔬菜再好吃,也没有肉好吃。
姜福来安慰道:“你娘做的鱼头豆腐汤和红烧鱼也好吃,听说鱼汤也补,回头我去跟你福贵叔学学抓鱼。”
姜宁宁眼睛一亮,鱼也能做不少吃食。
鱼丸、鱼头汤,到时候都能拿去卖,要是自家能抓到鱼,没有成本,倒是可以去试试水。
……
回家后,姜宁宁没有忘记告诉宋氏掌柜的说的那些话。
姜福来是没有多想,估计他只顾着开心媳妇身子没问题,回来后直接去姜福贵家,说闷头花的买卖。
宋氏听了她的话,表情变得凝重,“宁宁,你没听错?”
姜宁宁点点头,“娘,不可能听错,回头得了空,让爹带咱们去城里,让掌柜的给你把脉。”
宋氏正在出神,也不知道在想啥。
姜福来一下午都没回来,回来时,正准备吃晚食。
晚上没有吃鸡肉,哪能天天吃肉?
姜宁宁已经很满意隔日就能见到荤腥,这不比在她奶家要好上百倍?
也不知他和福贵叔说了什么,脸上满是笑意,压根就没发现宋氏表情的异常。
姜福来自顾自的说:“今年春耕,有了顾小少爷送牛过来,轻松不少,这闷头花得早些弄起来,你在家多休息,可别累着,回头我去与我娘说,让嫂子她们多摘一些,不过这价钱,咱们怕是得多给一些,再怎么不是,也是我亲爹娘……”
姜福来声音越说越小。
宋氏却问他:“掌柜的话,你没往心里去?”
乍一看宋氏这般严肃的表情,姜宁宁只觉得她爹看上去更加心虚。
姜福来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样,连忙说:“明日我与你一起去镇上看大夫,没准身子没事?”
宋氏惯来节俭,只说:“不成,卖闷头花的时候过去,牛车贵。”
姜宁宁咂舌,她家如今也不缺这四文钱,宋氏倒是沉得住气。
或许是她觉得有人在背后搞鬼,啥时候去都一样。
自家娘亲啥性子,姜宁宁是清楚的,从她爹回来到现在,她娘不提这茬,怕是觉得时间过去太久,拿不出证据。
她爹又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到时候说什么“一笔写不出两个姜来”、“都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之类的话,两人又得吵。
不过她和宋氏都不愿意让她奶和小钱氏占她家便宜。
要不是抹不开面子,这生意都不愿意带着小钱氏一起做。
姜福来挠挠头,似乎不知道是哪句话又得罪了媳妇。
姜宁宁小声提醒:“爹,你想想,依掌柜的意思,是人家大夫故意说假话,害得娘这么些年不敢生产。”
也就是她娘流落到这偏僻的七里村。
换个别的地方,舍得再请一次大夫,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被蒙在鼓里。
姜宁宁想起她娘亲被流掉的那个孩子,心中一阵心疼,那得多伤身?
这么一想,情绪有些低落,就扑到宋氏怀中,“娘,别难受,以后咱们好好赚钱,一定把你身子调理好。”
宋氏表情缓和了一些,将闺女抱住,对姜福来道:“你赚了银子,孝敬爹娘,我不说什么,若是想要拿着这法子去让你哪两个兄弟赚银子,我便与你和离,我带着宁宁过日子。”
姜宁宁心中一惊,她娘亲可从来没说过这种话。
哪怕之前她奶那般磋磨,她娘亲也没想过和她爹分开。
她猜想,掌柜的话,让她娘亲心中很不是滋味。
偏她爹平日遇事不知道多想两层,这个时候提什么帮衬兄弟?
姜福来表情愣住,随后便沉默着陷入沉思。
姜福来仔仔细细的琢磨着闺女的话,他平日里是不爱多想,可不代表他傻。
想通后一拍桌子,比宋氏还气:“啥,她咋能这样?原本就是我与你先说好,她姐姐后头过来非要横插一脚,我不娶她姐姐,她怎么能过来害你?”
看来她爹想的和她一样,多半是小钱氏做的。
随后,她爹差点没把小钱氏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全然忘了,钱家是他外家。
姜福来又对宋氏保证,说既然分了家,往后自然是先紧着他们的小家,往后要是有啥赚钱的东西,保证不与他们说。
看着像是被寒了心。
这次与往常不一样,不是只少分得一些东西,也不是谁偏心,而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人,想要害他媳妇。
也不知道旁人知不知道,有没有包庇隐瞒。
偏过去这么久,别说证据,连个人证都没有。
姜宁宁心中暗暗决定,小钱氏怎么对她家的,往后就
只是小声安慰她娘亲,“娘,都过去这么久了,咱们搬出来后,吃好的喝好的,没准明日去看大夫,身子没啥大毛病呢?”
宋氏应下,又与姜福来说:“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姜福来点点头,“也不知道娘她知不知道这事。”
又是一阵沉默。
姜宁宁想着,说不定她奶不知道呢?老太太喜欢孙子,谁敢动她的孙子,哪怕没落地,她也得跟人急。
不过想起小钱氏和她奶的那层关系,还真说不准。
她爹娘早早的就进屋,姜宁宁路过门口的时候,还听见她爹在说什么接生的王婆子,要问个清楚。
不过她娘却说,不能太心急,那大夫都不是他们村的。
后来她就没有再听下去。
这几天白天暖和的很,但是一到晚上就冷得不行,她得早点去床上躺着,这些天赚到钱,她爹对她也舍得,又添了一床新棉被,把旧的垫在下面,躺上床松松软软的,暖和得很。
这两天家里忙得很,她爹不仅要忙地里的活,也要操心采摘闷头花,还别说这些天有一堆破事。
宋氏也不肯闲着,家里的菜都没长出来,她平日会去山里挖一些野菜。
正好,她采集已经升到五级,能解锁图鉴,明日去山里看看,能不能挖到药草。
不过和她想的有些不一样,解锁图鉴之后,采集的植物能知道它的名字,大概有什么用,至于更详细的介绍,比如药草的炮制,得用金币解锁。
越是稀罕的,所需金币越多。
姜宁宁算了算,一开始还是种地来得划算,毕竟她家也就一个山头,能有多少稀罕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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