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洲的爱意来得凶猛又突然,直接把祁言弄懵了。
“成亲?”
“是的,我们成亲吧。”
大裕朝的民风这么开放吗?
“可是两个男人成亲…”
“这世道连活下去都是问题,谁还在乎别人的看法。”顾西洲伸手摸了摸祁言的脸,“也正是如此,我们难道不应该珍惜彼此相处的时间吗?”
祁言从来就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可顾西洲就近在咫尺,他的眼眸深情,浑身散发的味道让他的心脏像是触电般微微发麻,况且,他的嘴唇看起来很好亲。
他这样想着,便踮起脚尖,直接亲上了他的唇。
顾西洲愣了一下,随即瞪大眼,抱着祁言就开始反客为主。
天雷勾地火,一发便不可收拾。
或许这不是一个好的时机,他们相遇相知的时间并不长,祁言还有很多顾虑。可那又怎么样呢?
祁言两辈子才遇到这么一个让他冲动的男人,就算没有结果,他也想好好的享受当下。
待两人餍足的躺在祁言那张大的气垫床上时,已是月上三竿了。
顾西洲一手撑着头,一手摸着祁言的短发,嘴角向上扬着,压都压不下来。祁言的头发看起来刺刺的,上手却意外的柔软,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你笑什么?”
身体虽然很疲惫,但祁言的精神却很亢奋。
“我有在笑吗?”
顾西洲乐而不自知,只是情不自禁的又吻了吻祁言的眼睛。
祁言的皮肤很白,再加上水异能的缘故,让他的皮肤摸起来冰凉冰凉的,像是光滑的玉石。顾西洲原本最喜欢金灿灿亮晶晶的宝石,如今看到祁言身上斑驳的印记,他心里有种变态的满足感。
而这种花色的玉石,也成了他最最最喜爱的珠宝。
祁言抬手摸向的嘴角,顾西洲才胡诌道,“第一次见时我就想感受一下这张床,如今终于睡上了,难道我不该乐呵吗?”
“嘴贫!”
“我说真的,”顾西洲十分认真的说道,“这床真独特,又轻又软,弹性还大。”
“这是橡皮床垫,里面是空气。”祁言侧身指了指床垫边上的一个小孔,“看到这个气阀没?要是用的时候,就打开这个气阀往里面送气,不用的时候就打开气阀放气。放完气的气垫床就只有薄薄一层,卷起来收纳又不占地方。”
顾西洲认真的理解祁言话中的意思,“听起来这床很好用,以后我们去哪儿都带上它。”
“带上它?”祁言愣了一下突然反应了过来,“你有空间,带上它确实不碍事。不过,你的空间有多大?”
祁言好奇的睁大眼,瞳孔亮晶晶的,像是一颗极品的黑曜石。
顾西洲又忍不住亲了亲,“空间大概有外面院子……咦!”
祁言歪过头,“怎么了?”
顾西洲惊奇道,“空间变大了!原本和外面的院子那么大,如今却大了好几倍。”
“啊?”祁言有点懵,“空间升级了?”
“升级?就是提升的意思吧。”顾西洲点了点头,“确实是升级了。你说是不是因为你的缘故?”
“我?”
“不然呢?”顾西洲又抱住祁言,汲取着他的体温,“遇到你以后,我感觉我遇到的所有事都是好事。”
“绝对是因为你的缘故。”
顾西洲说得斩钉截铁,祁言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推了推顾西洲,“你也不嫌热。”
“让我抱一抱。”顾西洲抱着祁言不撒手,“说实在的,我现在都有一种不真实感,怕现在的一切是镜中花水中月。”
祁言抬手回抱住了顾西洲。
他又何尝不是呢?
祁言的反应让顾西洲心安,他笑着调侃道,“我原以为你会问问我夜风之前所言是什么意思呢。”
祁言没有问,也不太想问。
和顾西洲在一起是冲动,他甚至没想过和他的关系会持续多久。
他只想珍惜这一刻。
顾西洲不知他的想法,抱着他说道,“说来,我的出身倒是不错。我父皇是大裕朝的皇帝。”
祁言听了情绪没多大起伏,显然猜到了这样的可能性。
顾西洲见状笑了笑,继续说道,“父皇后宫妃嫔有很多,一共封了三位皇后,前两位皇后都薨了,我是第三位皇后所生,排行第九。”
“或许是老来得子的原因,父皇非常喜爱我,从小就非常宠我,还一心想让我继位。可父皇并不是一位励精图治的皇帝,他在位时,世家当道,贪官横行,他国又对大裕朝虎视眈眈,一直靠着继位皇兄才勉强维持着大裕朝的政权。尤其是三哥,若不是他手上的三十万大军,大裕朝早就更姓换代了。”
“可父皇看不到这些,他整日沉迷酒色和追求长生,又不管不顾的想要封我为太子,甚至还给几位皇兄胡乱安上谋逆的罪名将人流放圈禁。我阻拦无效后,就离家出走了。”
“我四处游荡,在四君书院结识了沈兄,后因旱灾跟着沈兄一起逃荒。夜风他们是父皇赏赐给我的侍卫,一心想辅佐我等上大位。但其实,我对皇位根本不感兴趣。”
祁言笑了笑,没对顾西洲的话有任何评价,反而说起了自身。“我的出身也还不错,父母都是经商的,双方家底都十分雄厚。”
“可他们是联姻,对于追求自由的父母来说,十分厌恶这场婚姻。再加上双方都不喜欢对方的性格,争吵打闹是家常便饭。”
“两人像履行义务一样生下了我后就开始各自玩各自的。我一生下来就是被保姆也就是佣人带着。再加上我长得和我母亲很像,我父亲厌恶极了我,见着我从未有个好脸色,后来两家公司解绑,父亲就和母亲离了婚。等他再婚后,就当我这个人不存在了。”
虽然有些词听不明白,但顾西洲还是能猜到祁言大概的意思。“那你娘呢?”
“我母亲对我要好一点,虽然也不喜欢我,但逢年过节会让我舅舅来看看我。偶尔也会给我打电话,尤其是年纪大了,跟我联系得频繁些。”
“我的舅舅是真的心疼我,他做生意很忙,分给家里的时间不多,虽然他偶然来看我,却占了他和他家人相处的时间。因此我舅舅的孩子非常厌恶我,觉得我抢走了他们的爸爸。或许是年少的自尊,导致我后来很抗拒跟我舅舅见面。”
“不过,虽说他们视我如无物,却在物质上从未亏待过我。从小我就有很多零花钱,我出身虽比不上你高贵,但我也算锦衣玉食长大的吧。”
说到这里,祁言还笑了一下。
却不想顾西洲紧紧的抱住他,“祁宝,不想笑就别笑。”
“我真的不觉得难过。”祁言平淡的说道,“我已经和过去和解了。”
“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我并非原谅他们,也不是理解他们,我只是不想费力气去维持那点浅薄的亲情。”
顾西洲抬手刮了刮祁言的鼻子,“祁宝,你这是告诉我你娘家没人给你撑腰吗?”
“怎么?你要欺负我?”
“哈哈哈哈……”顾西洲捧着祁言的脸大笑,“宝贝,你这么厉害,我欺负你不是自寻死路吗!”
两人说说笑笑,调侃着自己的过去,场面热闹而又温馨。
一直紧绷的祁言也放松了下来,在顾西洲温暖而又磁性的声音中沉沉睡去。
待祁言睡熟了,顾西洲才露出心疼的眼神,然后在他的额间落下轻轻一吻。
“宝贝,不要害怕,以后我会加倍来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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