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尽欢像是看傻子般看着他,蓦然,笑出来。
【苏大小姐,还有二十米】。
苏尽欢动了动嘴唇,笑道,“你,死,定,了”。
说完,她转了个身,往后倒下。
“尽欢!”嘶哑的喊声出现在门口。
与此同时,掉落在地上的刀子重新出现在姚哥的手上。
余丰年冲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苏尽欢倒地,而姚哥手里拿着一把尖刀。
“尽欢,尽欢,尽欢”,余丰年摇晃着“昏迷”的苏尽欢,“尽欢,你别吓我”。
苏尽欢在心里腹诽,别再晃了,头晕想吐。
“尽欢!”余丰年抱起她,余光瞥到拿着刀的姚哥,一脚踹在他心口处,这才赶紧抱着苏尽欢离开。
随后而来的是村长的儿子,见到姚哥拿刀,苏尽欢倒下时都吓蒙了,脚在打颤,连阻止余丰年踹人都忘了。
大伙看到余丰年抱着苏尽欢出来都吓到了,“天啊”。
“不会有事吧”。
余丰年跑得急,苏尽欢在他怀里颠得难受,不得已呜咽两声,睁开眼可怜兮兮道,“难受,别跑了”。
“尽欢”,余丰年见她醒来,停住脚步,“你感觉怎么样?哪里难受?被伤到哪里了?”
苏尽欢刚刚一心想着姚哥的话,火势大浓烟重,即使没站在风口,也闻了很多烟,现下喉咙和呼吸都感到不舒服,还有后腰被刺了一刀,虽然不深,但她也觉得很疼。
“头晕”,苏尽欢伸手主动环在余丰年的肩上,脑袋无力耷拉着,“喉咙好难受,腰也痛,被他用刀刺了,好痛”。
余丰年抱紧她,加快脚步,哄道“我们去陈村医那里,很快就到了,等会吃药就不痛了”。
苏尽欢有气无力的说,“我起来没多久,门外有烟雾传来,我想出去,可是门被锁住了,只能砸窗,手都扎到尖尖的木头了”。
“刚出去,就被姚哥抓到”,苏尽欢稍微抬起点头,噘嘴委屈道,“他掐住我脖子,还用刀刺我,我都跑不了”,边说还边落下几滴眼泪,“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呢,还好你来了”。
“别说话了”,余丰年听她声音有些沙哑,话说出口又觉得不好,“就快到了”。
陈村医今晚忙得团团转,一群知青在他的院子里包扎伤口,好在止血的草药都还是够的。
孙叔开着拖拉机过来,要把几个伤的重的拉去镇上的医院看。
“陈爷爷”,余丰年抱着苏尽欢穿过院子,把人放到那张临时用桌子凑起来的“病床”上,苏尽欢后背是真的疼,她不敢躺下,就依靠在余丰年怀里,娇声喊疼,又不停的嘟囔。
余丰年见陈村医忙得脚不沾地,便打算自己动手给苏尽欢包扎。
“小树,房里有没有人?”余丰年拉住拿药的陈村医孙子。
小树摇头,“没有,阿年哥哥你要进去做什么?”
余丰年挑着他手里的药罐,“我媳妇后背被刺伤了,要擦药包扎”。
“噢噢”,小树赶紧道,“那你快去吧”。
余丰年拿了瓶止血的药罐,又从另张桌子上拿过纱布,重新抱起苏尽欢,“我带你进去”。
陈村医家里有一间小房间,以前给人做针灸和拔火罐的,现在成了堆放杂物的地方,好在有张小桌子,不至于没地方包扎。
余丰年把苏尽欢放到小木桌上,从外面拿了一盏煤油灯,重新洗干净手才对苏尽欢说,“把棉衣脱下来,我看看伤口”。
苏尽欢哼哼唧唧懒得动,“手疼,动不了”。
余丰年深知苏尽欢的娇气,小心把她的棉大衣脱了,后面破了一个大洞,他眸色深沉,想起给姚哥那一脚,还是轻了。
苏尽欢穿的是兑换的纯棉睡衣,余丰年看到睡衣上沾了一大块血迹,心被揪起,“可能有点疼,你忍忍”。
余丰年担心衣服和皮黏到一起,用剪刀从旁边剪开,再拿棉花沾水一点点往上擦。
“嘶,痛痛~”苏尽欢抖了下。
余丰年动作慢下来,轻轻掀开了伤口,一道半指间的伤口出现在他面前,与白皙的皮肤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余丰年把棉签放到碘酒里,“稍微忍忍,要消毒”。
“轻点”,苏尽欢泪眼汪汪的回头,“好痛”。
其实她可以不用忍受这个痛苦的,只要兑换一瓶痊愈水就好了。
冰凉的碘酒让她不由得往前想逃开,余丰年握住她腰,“别动,很快就好了”。
苏尽欢把姚哥骂了上千遍,没有烧死他,真是便宜他了!
要是姚哥再落到她手里,非得剥了他的皮。
余丰年检查着苏尽欢的伤口,好在不深,养个把月就能好,给她敷上止血的草药,再用纱布围了几圈到苏尽欢腰间,“这几天不要碰到了”。
“嗯”,苏尽欢有气无力的回答他。
余丰年把东西收好,又看了下苏尽欢的脖子,多了几条红痕,他拿化瘀血的药膏涂上,就想要出去看看陈村医得空没,让他帮苏尽欢看看其他问题。
苏尽欢拉住他,什么都不说,就委屈无助地望着他。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余丰年走到她面前,“想不想喝水?”
苏尽欢摇头,又靠到他胸膛上,“困了”。
也不知道家里的火灭了没,他们肯定是住不了了,余丰年给苏尽欢穿好棉大衣,“你先靠着我睡会,明早再带你回小院好好休息”。
苏尽欢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你要不要回去看看?要是塌了,说不定会有什么东西掉出来,被捡到就不好了”,要是你藏得小金库被发现,那很可能就没了。
“没有藏什么东西”,余丰年给她把额前掉落的发丝划开,“别说话了,你声音已经哑了,喉咙痛不痛?”
苏尽欢不依不饶,“真的没有藏东西吗?还是放在了小院里?”
余丰年反应过来了,他垂下眼眸,掩饰住情绪,声音平稳道,“要是不困的话,我先去找陈村医给你看看?”
“不”,苏尽欢恼了。
余丰年越不想给她知道,她还就越想知道,总不能这笔钱是天降横财吧。
“你要回答我的问题”
余丰年抬眸,“什么问题?”
“你有没有在家里藏东西?”苏尽欢戳着他的心脏位置,“说谎会很严重”。
余丰年手覆在她手上,按在心口处,低头拉近和她的距离,“你希望我藏什么?”
苏尽欢很久没和他靠这么近了,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微微往后拉开了点,但余丰年的心跳还是从她掌心传来,让她的心跳也加快了,“你会藏什么?”
余丰年与苏尽欢对视良久,蓦然笑了,“藏着你”,话音刚落,苏尽欢的唇上就迎来了另一片柔软的唇,不断地诱惑她,勾着她,直到她思绪飘忽时,才被松开。
苏尽欢本来就困了,被余丰年抱着亲了许久,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不到一会儿就歪头睡着了。
等陈村医空出时间进来时,苏尽欢早就沉浸梦乡了。
余丰年讲了下苏尽欢的情况,陈村医判断是吸了太多浓烟,吃些清肺的药就行了。
“现在外面还乱着,你们就待在这里吧”,陈村医没有赶人,“我让小树再拿一张凳子进来,你站久了腿也麻”。
余丰年婉拒了陈村医的好意,“我站会没事,把凳子就让外面有需要的坐吧”。
陈村医也没有强求,又说了几句便出去了。
余家村今晚的两场火,有十个人受伤,最严重的都昏迷送去镇上医院了。
余丰年家的灶房彻底烧毁了,木头什么的都没了,好墙没有塌,主屋里的东西也没有烧坏,只是都被烟熏黑了。
躺在地上手拿尖刀的姚哥被五花大绑送到村长办公室,他一直喊胸口疼,还说苏尽欢要杀他,可所有人都看到是他拿刀刺了苏尽欢,让苏尽欢倒下,没人信他。
姚哥接近疯狂,村长的儿子给他检查了下,没有明显的伤痕,怕他会伤人或是自伤,就把姚哥绑在椅子上,等警察上门再说。
镇上的警察连夜到了余家村,在清晨将至时,将姚哥带走了。
唉,我的现实业务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
好绝望啊
不过,应该可以日更了,,,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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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 7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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