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天刚蒙蒙亮,骆闻舟的闹钟便尽职尽责地开始工作。强忍着心中的骂骂咧咧,骆闻舟按掉闹钟,踮着脚尖去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下就骑着大二八出门了。
昨天回来也没顾上去超市,家里没啥像样的食材,骆闻舟想着小孩儿这两天都没吃好,今天稍微给改善一下伙食。
大概骑了20多分钟,骆闻舟到了家附近的一个“早市”。其实骆闻舟已经很多年没来过这个“早市”了。平时买菜都去超市,偶尔费总还空运一些金贵的新鲜食材;再加上穆小青女士每周的慰问,家里的冰箱不说要啥有啥吧,也算得上是满满当当了。
虽然得早起,但胜在早市的食材新鲜又丰富,光是早餐骆闻舟就看到了不下十种。热气腾腾的小笼包、烧卖笼在一片白烟里;金黄的油炸糕带着红豆的软糯甜香、硬皮的大油条咬下去就咔咔脆响、红糖和面的糖油饼刚刚沥完油,再搭配上黏糊糊的小米粥、浇满卤子的豆腐脑、洒了白糖的豆浆……
以后也许真的可以早起带费渡来这里吃早饭。骆闻舟心想。
没敢耽误,骆闻舟三下五除二地挑选好了今天要用的菜和早饭。犹豫再三,还是放弃了费总极有可能衷爱的糖油饼选择了保守的小笼包。
“这玩意儿拿袋一闷保准软趴趴,不香脆不说还油得腻人。”骆闻舟路过摊位小声嘀咕,却还忍不住地一直拿眼睛瞟。算了,算了。小孩儿真爱上了,再吃上下一口又得等好几年。
等骆闻舟风风火火赶回家的时候,费渡已经起来洗漱完了。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上,听到开门声也没分过来一个眼神。
“嘿,你这孩子有没有眼力见,家长回来不知道接一下啊。”
“哦,我以为你把我反锁家里是去检举揭发我。”
听到“家里”两个字,正弯腰换鞋的骆闻舟明显顿了一下,也没再和费渡争辩,拎着买好的菜就往厨房走,头也没回地说,“洗手过来吃饭了。”像很多个稀松平常的傍晚。
饭桌上,骆闻舟一边吸溜着小米粥,一边给费渡“报菜名”:“我今天不去上班了,你中午想吃什么。我买了排骨、青菜还有虾。”
“怎么,市局终于忍不了你这个蛀虫准备肃清队伍了?”
“是是是,以后我只能给你们资本家打工了,提前熟悉一下业务。要不要吃排骨,我给你做话……梅……”
“当啷!”骆闻舟话还没说完,一个晃神,手里的筷子掉到了地上。
急促的呼吸、心脏拼命的跳动,骆闻舟像是突然被扔到岸上的鱼,被榨干了胸腔里最后一丝气息,整个人软绵绵地倒下了。
“你怎么了?骆—闻—舟!”费渡被骆闻舟突然的变化吓得不轻,一向被要求的冷静克制也被抛之脑后,跪在骆闻舟身边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费渡一手颤巍巍地打急救电话,一手紧紧抓住骆闻舟的手。
“求求你了,别再让我看见第二次了。”
一阵窒息感过后,骆闻舟感觉自己像是被突然扔进了海里,一切都变得模模糊糊。他睁眼去看,费渡就站在水面上,完全脱去了稚气的模样。骆闻舟看见费渡焦急地在说着什么,但是他听不见,只能看见自家宝贝儿眼下的乌青和冒出来的胡茬。骆闻舟还想调笑两句:费总不是最在乎自己这张脸的吗?
“闻!舟!闻舟!”
海面上下起了雨,温温热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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